第23部分(第2/4 頁)
君連忙起身拜道:“小的木十一,見過郡主。”
沈朝歌狀似不經意地插嘴:“郡主有所不知,這位木姑娘年紀輕輕的,算術卻比山莊裡的賬房管事還厲害。不僅如此,她的字也寫得很好看呢!”
坐在一旁的王殊暗自奇怪:今天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沈氏居然會說十一的好話?
“哦?女的?”杜文月饒有興致地說,“那就讓她來試試!”
王殊心裡咯噔一聲,暗叫不好。王闕則不動聲色地看了沈朝歌一眼,沈朝歌心虛地低下頭。
☆、牡丹國色(修)
杜文月的驕縱王殊是領教過的,當年立夏因為練習繡花,被旁人多誇了一個好字,而招惹了杜文月的嫉恨,後來幾次三番找立夏的麻煩,弄得立夏那麼凌厲的丫頭,一看到杜文月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
蘭君抱拳道:“小民拙技,自是入不了郡主和各位的法眼,何必掃了大家的興呢?”
杜文月也不是真能瞧上蘭君,正準備順勢揭過,那邊王爍卻說:“木姑娘又何必過分謙虛呢?既是宴席,就需要有些餘興節目熱鬧熱鬧。郡主的這幅花開富貴繡屏,取材別具一格,不題好字,就可惜了。”
這題字可是個苦差,好與不好都在郡主一張口上,誰敢貿然試?眾人正等著蘭君接招,王闕忽然開口:“若郡主不棄,由我來題字如何?”
“好啊!許多年沒見到三爺的草書了,讓在座幾位都開開眼啊!”董武最先叫起來,眾人爭相附和。
杜文月受寵若驚,忙命人擺好書案,備好了筆墨紙硯。
張巍推著王闕走到案後,王闕斂袖拿起筆,只略想了想,便寫了起來。
蘭君對草書研究得並不是很多。只知草書裡頭比較普遍常見的是章草,今草和狂草。
她臨摹過王羲之的草書《初月貼》,但更喜歡的是以行書著稱於世的《蘭亭序》。那些年六姐抓著她的手教她練字,敲她腦袋數落她偷懶的時光,再不可能回來了……若能再讓六姐抓著她的手,寫一遍《蘭亭序》,她願意拿一切去換。
少頃,王闕擱筆,張巍把那張紙舉起來,卻不是草書,而是行書。
有人大聲念道:“庭前芍藥妖無格,池上芙蕖淨少情。惟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動京城。”
“好!寫得真好!”有人帶頭鼓掌。
秦書硯吟道:“衛夫人所著《筆陣圖》中有云:「橫」如千里之陣雲、「點」似高山之墬石、「撇」如陸斷犀象之角、「豎」如萬歲枯藤、「捺」如崩浪奔雷、「努」如百鈞弩發、「鉤」如勁弩筋節。當如是,當如是啊!”
四下裡更是交口稱讚聲不絕。
魏北低聲對杜文月說:“三爺這是把郡主比作那國色天香的牡丹花呢。”
“老北,就你嘴最甜。”杜文月嗔笑,來之前的擔心亦是減了不少。這幾年因為流寇肆虐,古州的情況並不算好。朝廷要削減四大總督的實力,連年減少撥款,而父王要養兵平寇,便需要大量的錢。而她如果能跟衡哥哥在一起,錢的事情不是迎刃而解了嗎?
宴席結束,王殊和蘭君從香榭樓裡並肩走出來,沈朝歌臉色陰沉地跟在他們身後。王殊心情愉悅地說:“我說我哥偏心吧?他都好幾年沒在人前表現了,倒是為你破了例。”
天上一輪朗月高掛,夜風苦寒,香榭樓前的琉璃燈光彷彿暗淡了許多。蘭君悻悻地說:“七爺說笑了。三爺肯出手,不是為了我,是為了誇郡主。” 唯有牡丹真國色,說的不正是文月?
王殊看她的神色,有些擔心地問:“怎麼了?臉色不好看。”
“沒,沒什麼。”蘭君搖了搖頭。這樣苦澀的,痠痛的感覺,她覺得很陌生。為什麼文月靠近他身邊的時候,她那麼難受,而當她看見他題的那首牡丹詩的時候,又那麼失落。在他眼裡,文月是國色天香的牡丹,而她不過是微不足道的一朵浮萍,是嗎?
張巍推著王闕出來,剛好看見王殊和蘭君正在琉璃燈下說笑。王闕總覺得,在弟弟面前,那個丫頭似乎更輕鬆自在,像個天真無憂的少女,會笑會鬧,鮮活的像是綻放的夏花,滿是蓬勃的生命力。
王闕靜靜地看著,目光猛地落在正在狠狠絞手帕的沈朝歌身上。他轉頭吩咐道:“張巍,叫人馬上把慶曦小築收拾出來,給郡主住。另外把沈姨娘請到流雲居去,我有話對她說。”
“是,爺。”
沈朝歌忐忑不安地邁進流雲居,不知道王闕突然找她所為何事。
流雲居是王家至高無上的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