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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如玥的面色掩在幃帽之下,她很快笑了笑:“我,我沒事。”她似乎有意避開王殊,恰好這時百草堂的大夫趕到。百草堂雖然有憑號問診的情況,但若是急症的話,他們也會優先處理。
大夫指揮人把蘇星兒抬走,宋如玥便趕緊跟著一起走了。
王殊不放心,想追上去,又不敢把蘭君一個人丟在這裡,只能目送著他們遠去。
蘭君看在眼裡,走上前去拍了拍王殊的肩膀:“不放心就過去看看吧,我這邊有三七保護,不會有事的。”三七連忙點了點頭:“七爺放心。”
王殊這才辭別蘭君,急匆匆地走了。
李玉珂仔細詢問阿京今日可有什麼異常,阿京搖了搖頭:“並沒有啊。這些馬平日裡都用慣了……對了!昨天,昨天公主府的杜鵑在馬房門口鬼鬼祟祟的!”
李玉珂皺眉。他知道承歡公主和忠勇侯向來不睦,家中因為這個蘇姨娘也是整日裡不得安寧,難道蘇姨娘的馬之所以驚了就是永安公主動的手腳?這一切似乎合情合理,他下意識地看向蘭君。
蘭君垂眸沉思。這件事可大可小,若是依照忠勇侯的作風,知道蘇星兒是被八姐害成這樣,還險些流產,他拔刀殺了八姐都有可能。
還有剛才茶樓裡的那個說書先生說的故事,她為什麼總覺得很蹊蹺?
就在蘭君,方寧和李玉珂在街邊臨時的搭建的棚子裡商量那馬兒究竟是服食了何物的時候,一個人影忽然衝到幾人面前,一把抱住了蘭君的腿:“十公主,求您向皇上求情,救救八公主,侯爺要殺了她!”
此女正是永安的近身侍女杜鵑。蘭君連忙把她扶起來,著急問道:“出了什麼事?”
杜鵑也顧不上京兆尹還在這裡,心有餘悸地哭訴道:“剛才侯爺殺氣騰騰地進了公主府,不由分說地就要掐死公主。護衛們拼死抵抗,但都不是侯爺的對手。幸好宣國夫人趕到,阻攔下來,可奴婢看侯爺的樣子,一點也不想放過我們家公主!公主,救命啊!”
蘭君壓下心頭的種種疑惑,沉聲道:“先帶我去公主府。”
☆、往事浮現(修)
公主府裡,趙蘊按住宋昭文的肩膀,厲聲道:“昭文,你真要被感情衝昏了頭腦,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嗎?你難道要宋家跟著你一起陪葬!”
宋昭文猩紅的眼睛慢慢恢復了一絲清明,他看著縮在床邊哭泣的永安,手握緊成拳,垂在身側。
永安心中懼怕,卻仍是哭喊道:“宋昭文,有本事你殺了我啊!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你以為我不敢!”宋昭文眼露殺機,上前一步,被趙蘊狠狠扯住手臂,“昭文!”
“母親!她縱容杜鵑去馬場給馬下藥,今天又攛掇星兒外出,讓她險些殞命。您可知道星兒已有了我的骨肉!”宋昭文面色黑沉,整個人散發出肅殺之意。這樣的他,還僅僅是在當年在聽聞長樂香消玉殞的時候出現過。
“那個賤人她本就該死,那個賤人他……”永安心中惱火,要把蘇星兒做的好事全都吐露出來。宋昭文大喝一聲:“夠了!你這妒婦,我再也容不得你。拿紙筆來!”
趙蘊臉色一變:“昭文,你要幹什麼?”
“休妻!”宋昭文冷冷地說。
“你瘋了!這是皇家的公主,你要是休妻就是蔑視皇家威嚴!何況,和離的事情,沒有公主的同意根本就無效!”趙蘊怒斥道。她聽聞蘇星兒的馬車出事,下意識的反應也是永安公主下的手,畢竟這些日子,兩個人勢同水火,她已經暗中看到過好幾次永安欺壓蘇星兒,蘇星兒還求她不要告訴昭文,自己默默地忍著。
宋家的僕從愣在那裡,不知道要不要去拿紙筆,被宋昭文一瞪,連忙跑出去了。
宋如玥趕到公主府,攔住那僕從,著急勸道:“大哥,三思而後行!無論公主做錯了什麼,你都先忍下吧!”
宋昭文瞬間爆發,指著永安道:“忍!又要我忍!幾年前,就是顧慮父親,顧慮宋家,我明明知道長樂的死另有原因,我也生生地忍下來,娶了這個女人。這些年我不在家,她不敬母親,不管宋府,只知道過她的逍遙日子。我帶了星兒回來,她又百般迫害。像這種飛揚跋扈,心腸惡毒的女人,我一日都不想再看見她!蔑視皇家威嚴又如何,就是要我交出兵權,我也定要休了她!”
“啪”——趙蘊抬起手,扇了宋昭文一巴掌,她氣得渾身發抖:“孽障,你可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宋昭文難以置信地看著趙蘊,目光中沉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