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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時日尚短,不知我臉皮很厚,從不在乎別人的眼光。說到特別麼……太子妃謬讚,人生難得一次,自然要隨性而為。不然像您一樣流於大眾,就顯得很無趣了。”
楊雪薇被她一言堵住,臉頓時憋得發紅。杜冠寧怕她們倆當眾掐起來,正準備出面調停,剛巧看見蘭君身後一道挺拔飄逸的身影走過,連忙叫道:“檀奴!”
蘭君撞了宋允墨的事情,雖然被慶帝全面封鎖,但杜冠寧是少數知情人之一。他和宋允墨私交不錯,檀奴是京中人給宋允墨起的雅號,並不是宋允墨真正的字。然而,關係親近些的人幾乎都這麼叫他,以至於他真正的表字已是沒有人知道了。
蘭君聽到宋允墨來了,整個人都有點僵硬。畢竟把人撞成那樣,她還是有點心虛的。
“臣宋允墨,拜見過太子,太子妃,”他頓了一下,聲音低了幾分,“承歡公主。”
一陣清風襲來,夾雜著幾縷淡淡的香氣。男人字字疏淡有禮。
這香氣是近來在京中引起話題的薰香,名喚“月升”。據說原料是從遙遠的瓊國購買的,一點點就要一錠金子。連盛香的盒子都用純金打造成鏤空球狀,掛在腰間高貴又別緻,但一個就要整整五錠金子!
蘭君上次去凌煙閣看到了,愛不釋手,但捨不得買。宋家畢竟是大戶,奢侈點也不為過。
“不用多禮。”杜冠寧和楊雪薇雙雙虛抬了一下手。楊雪薇雖然久聞宋檀奴的大名,真正見到,還是有幾分吃驚。這相貌……比女子還美。
宋允墨起身,淡淡地看向那個僵硬著的大紅色背影。
大街上被撞的時候,他不是不惱,只不過他是幾經生死的人,這樣的疼痛和狼狽,已經不算什麼。饒是如此,當看到馬上那個其貌不揚的少年只是匆匆地瞄了自己一眼,就策馬飛奔而去,他再好的修養也要破功。
宋允墨一眼就認出那通體黃毛,只在馬肚有零星白毛的駿馬是北漠王新年的時候送給皇上的黃驃馬,食量驚人,力大無窮,跑起來快如疾風。本應該養在皇宮中的馬廄,尋常宵小之徒,根本碰不到。
當時,他便讓隨從六曲追過去,勢必要給這膽大包天的臭小子一點教訓。饒是天潢貴胄,又怎可如此草菅人命?可沒想到六曲追過去之後,回稟的話,卻讓他不欲再追究,甚至替她向皇上求了情。
“啊,我要遲到了!借過借過!”蘭君忽然回過神來,匆匆推開宋允墨,急哄哄地跑遠了。
她竟然從頭到尾,自始至終,都沒拿正眼瞧過他,跟那天在街上時一樣。
杜冠寧捧腹大笑,手搭上宋允墨的肩膀,揶揄道:“宋檀奴啊宋檀奴,枉你名動京城,在街上走一圈,就能收到一車的瓜果,今天卻被我這小妹無視,心裡肯定不好受吧?”
宋允墨不以為意,淡淡道:“下官去看望德妃娘娘,不打擾太子和太子妃,先告辭了。”
***
蘭君一面疾走,一面暗恨自己耽擱了那麼長時間,若是被賢妃知道,又不知要被怎麼訓斥她。
到了夢溪宮的花園,瑤花早就等在那兒了,臉上微微地不耐煩。待看到蘭君,她吃驚得整個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公主,您這是……”
“姑姑不是交代要盛裝打扮嗎?”蘭君無辜地看了看自己,裝傻充愣,“我以為這樣才算隆重。不對嗎?”
瑤花面上不敢說什麼,心裡卻輕嗤了一聲。長在民間的公主就是扶不上臺面,在宮裡幾年了,連打扮要得體端莊都不知道。不過,瑤花本來就極不贊成這門婚事,這樣也好。
夢溪宮據說是□□為心愛的女子修葺的,雖然不如皇后的紫金宮那樣富麗堂皇,金雕玉砌,但是清雅別緻,一草一木都顯示出打造者滿滿的愛意來。
傳言□□愛那個女子逾命,那女子逝世後不久,□□也憂傷過度,駕崩了。帝王家能有這樣至死不渝的愛情,十分難得,後世的野史少不了又添油加醋地渲染了一番。
到了湖邊的琳琅閣,瑤花引蘭君去了二樓。她開啟珠簾,恭敬道:“公主請在後頭稍侯,奴婢這就去引沈公子前來。”
蘭君點頭,掃了眼矮桌上的水果,都極為名貴稀有,也不枉她特意來這一遭了。
過了一會兒,瑤花的聲音在珠簾外響起來:“啟稟公主,沈公子到了。”
蘭君連忙正襟危坐,隔著不算厚重的珠簾往外看了一眼。男子眉目英俊,國字臉,穿著檀色的宮錦長袍,胸前繡著一對純白的鬥羊,章彩華麗。她暗忖:賢妃雖然跟她不對盤,但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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