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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勇侯會打戰?”
另一個叫魏楚的謀臣說:“但忠勇侯放了靖節皇帝在先,虎踞關緊接著失守,之後他還越獄逃跑。滿朝上下都不得不懷疑他變節了啊!”
“不,忠勇侯不會變節的。”杜冠寧堅決地搖了搖頭。
八福小跑進來,跪在地上氣喘吁吁地稟報:“殿下,赤羽國集結二十萬大軍向肅州發起進攻。肅州此時沒有統帥,猶如空城,皇上緊急任命朱總督為臨時兵馬大元帥,而衛王殿下為監軍,明日便出發!”
眾人皆是一怔,杜冠寧跌坐在桌位上:“為什麼是父皇直接下的命令?本宮什麼都不知道?”
八福垂下頭說:“衛王是直接去了龍蒼宮請纓……”
杜冠寧冷笑,雙手緊握成拳:“好你個衛王!原來在這裡等著呢!”
左右皆噤聲不敢言語。秦東明心中已經明瞭了幾分,宋家卸了的兵權到了朱輕方手上,跟到了他衛王府有什麼區別?衛王此去若是破敵成功,便是立了大功,太子之位勢必被動搖。恐怕下一步,他們便要設計陷害太子,徹底把太子從東宮之位上拉下來。
他越想心裡越怕,這個節骨眼,卻又不敢給太子增加負擔。東宮的謀臣雖多,但都是一群阿諛奉上的小人。他想來想去,只有求助謝金泠,於是偷偷地跑到興慶宮,當值的小吏說謝大人跟靖遠侯正在下棋。
下棋?這個時候,居然還有興致下棋?秦東明跟著小吏到了謝金泠的房間,謝金泠專注於棋盤好像根本沒發現他,王闕也只抬頭看了他一眼。
謝金泠催促道:“玉衡,到你了。”
王闕執白子,認真思考:“叔夜,你非要這麼下麼?”
謝金泠點了點頭。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你這是賠本的買賣。”王闕落下白子。
“白子已經成合圍之勢,不破釜沉舟鬥一鬥,怎麼找到突圍的缺口?你瞧,我這不是出來了?”謝金泠笑著落下黑子。
秦東明上前觀戰局,黑子本來是大勢已去,但負隅頑抗,硬生生地又撕出一道突破口來。雖然謝金泠跟王闕的啞謎他聽不懂,但這盤棋似乎透露著玄機。
“秦長史,我們這盤棋恐怕要殺到天亮呢。”王闕眼睛看著棋盤,溫和地說道。
秦東明見謝金泠從始至終沒有搭理他的打算,心中已經明瞭,聽到王闕這麼說,自然是乖乖告退了。但謝金泠雖然什麼都沒有對他說,剛才的一番話卻似有用意。
“白子已經成合圍之勢……”說的是衛王要開始對付東宮了?這在提醒他們要早作防範麼?“黑子要拼盡全力才能撕開一道口子……”意思就是東宮要以退為進?
王闕見秦東明走了,才輕聲嘆道:“你雖然不涉黨爭,私心裡還是希望太子能夠做皇帝吧?不然不會讓秦東明看我們下這盤棋,指點他一二。”
“我們這盤棋說的是宋昭文,跟他們有什麼關係……”謝金泠不以為意,“玉衡,我要離京一段時間。京中諸事就勞煩你了。”
王闕一愣:“這是皇上的意思?”
“我得去找忠勇侯,問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王闕擔心地看著他:“可你的身子……”
“不礙事,多吃幾服藥就好全了。”謝金泠拍了拍肩膀。
王闕嘆了口氣:“你啊,天生就是勞碌命。那你一路保重,我恐怕沒時間去送你。”
謝金泠一把抓住王闕的手腕,眼眸亮得嚇人:“玉衡,若我出了事……”
“胡說八道!”王闕不悅地打斷他的話。
謝金泠訕訕地笑了笑,鬆開手,低頭自顧整理棋盤。
“這個,你拿著。”王闕把一枚玉佩塞到謝金泠手裡,“全國有王家商徽的店鋪都會幫你,無論你提出什麼要求。叔夜,你給我好好活著回來,我等著你。”
謝金泠握著那帶著王闕體溫的玉佩,嘴角露出一個溫暖的笑容。這傢伙,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婆婆媽媽了啊。
☆、廬山面目(修)
慶帝躺在榻上閉目沉思,畢德升把藥端進來:“皇上喝了藥早點休息吧,太醫再三交代要靜養,您瞧,天都快亮了。”
“朕在琢磨這次的事究竟是怎麼回事,小德子,你說說看。”
畢德升扯了扯嘴角:“老奴不過一個下人,能知道什麼。”
皇帝看著天花板說:“太子如今很不利啊,衛王這一去,只怕是要立大功了。”
畢德升一驚:“皇上您知道……那您怎麼還讓衛王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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