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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還真是英明。張遼魏楚,你們收了朱輕方多少好處,還不從實招來?”
張遼和魏楚一愣,面面相覷,然後魏楚急聲道:“謝大人血口噴人!為何要誣陷我們!”
張遼亦是跪在睿帝身旁:“臣一片忠心可昭日月啊!”
睿帝看著謝金泠,眼中陰霾更盛。他以為謝金泠會請出遺詔,可剛才開始,就一直與張遼魏楚兩個人周旋。難道根本就沒有什麼遺詔?他早就跟張遼魏楚合謀好,若是謝金泠回京把先皇遺詔搬出來,他們就把謝金泠一起殺了。反正朱輕方的軍隊快殺來了,到時候也是要棄城逃跑的,死一些人也是人之常情。
“太傅應當知道立人罪名要講究證據,請問你可有證據?”睿帝說道,“若你沒有證據,隨便指證朕的親信,這跟蔑視朕有什麼區別!”
“皇上要證據?這二人家中搜出的書信和銀票,能不能作證?”謝金泠把證物拿出來,放在睿帝面前,張遼和魏楚這才慌了,逮著機會想逃。可他們哪裡逃得了?禁軍衝上前去,將他們按在了地上。
睿帝看著那書信和銀票,手指微微顫抖,他氣憤地命禁軍把張遼魏楚兩人拖下去,又眼神陰鷙地看著謝金泠:“太傅不過問朕,就搜他們的府邸,是不是太沒把朕這個皇帝放在眼裡了?”
謝金泠見他執迷不語,終於搖了搖頭,舉起一個東西:“先皇遺詔在此。”
眾人連忙跪地,睿帝看著那道明晃晃的聖旨,知道一切都結束了。謝金泠要廢了他,擁立洛王!
只聽謝金泠念道:“……朕駕崩之後,若內亂無法平息,任謝金泠監國攝政,一應軍政皆由其做主,新皇與眾臣需聽之敬之,如朕親臨。”
“萬歲萬歲萬萬歲。”眾人雖心中有疑惑,但都叩首拜服。居然真的有先皇遺詔,遺詔的內容不是立洛王,而是讓謝金泠主理朝政?這等於把江山拱手相讓啊!先皇到底是怎麼想的?
睿帝萬萬沒有想到,父皇竟然留了這麼一手,這跟把皇位給謝金泠有什麼區別?如果是洛王,好歹是他的兄弟,給了一個外姓人,何其可笑!他怔怔的,聽著耳邊的呼喊聲,只覺得可悲可嘆。自己一生受制於人,先是衛王,後是重臣,最後被這一道聖旨架空了權力。
謝金泠不看睿帝一眼,吩咐道:“禁軍三軍即刻加強京城戍衛,修建防禦工事。”
“是!”朱虞侯,丁柯和王殊領命離去。
““大理寺釋放所有在押官員,讓他們各自回到自己的職位上去,同時停止一切搜查抓捕活動。兵部和戶部,籌備兵器糧草,穩定城中物價,不得讓商人哄抬物價。禮部的科舉之事不要受影響,刑部和工部也照常運作。”謝金泠發號施令,官員們領命紛紛離去,最後大殿上只剩睿帝和八福。
“我跟皇上談談,你出去。”謝金泠坐在椅子上,對八福道。
八福看了睿帝一眼,躬身退出去。睿帝頹然坐在地上,毫無君王威儀,勾起嘴角苦笑:“你滿意了?原來父皇本就不願我來坐這個皇位,他甚至沒有看上任何一個兒子,而是看上了你。”
謝金泠搖了搖頭,看著房中的龍椅,回憶慶帝的音容:“我對皇位根本就沒興趣。先皇臨終時要我輔佐你,我一直在想,縱然你達不到他的十分之一,但也不至於做得像今日一樣。內亂未平,你卻為肅清政敵,攪得人心惶惶。這樣誰還願意追隨你?帝王之位,不是給你為所欲為的權利,而是忍常人所不能忍,三思而後行。這些我都教過你,你卻從未往心裡去。”
睿帝抬頭,神色哀慼地看著謝金泠:“太傅……”
“先皇曾對你寄予厚望,因你是太子,我對你的教誨不比對公主的少。但在你心裡,我出身貧寒,我的所學你從未放在眼裡。你是高高在上的太子,這些我都不怪你。但到了現在,你登基尚不足百日,百官怨聲載道,你不思悔改,仍是一意孤行,可知會有什麼後果?若是祖宗基業毀在你手上,你有什麼顏面去見先皇?”
睿帝低著頭,滿臉的挫敗。這把龍椅會讓人瘋魔,他壓抑得太久,一旦握有無上的權力,便會衍生出許多的心魔。此刻他跌倒在龍椅前頭,心中反而清明瞭不少。
“你關押秦伯和盧蕭,無非是不想讓自己的病讓外人知道。可早在衛王謀亂的那一日,洛王就已經知道了你的病。別人勸他取你代之,可是他不肯。他記得先帝的教誨,記得三王之亂慘痛的教訓,他跟我說,你始終是他的三哥,他不怪你……皇上啊,你真的錯了。”謝金泠站起來,抖了抖衣袖,“這把龍椅從來都不好坐,也從沒有人要把你從皇位上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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