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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地道口攀爬而下,半身在石板之下,被阿發看見背影,當她是‘只有半截身子的女鬼’。當然還有可能,她約見的是一個人,而刺她一劍的卻是另一個人,但若是如此,她為何沒有呼救?若是百川院弟子刺她一劍,卻又沒有將她刺死,而是奔出洞口關上機關,裝作若無其事——這不合情理,因為林玉瑞並沒有被刺死,她可以指認兇手,所以‘奔出洞口關上機關,裝作若無其事’和‘沒有將她刺死’不能同時存在。因此,我想刺她一劍的人不是百川院弟子,而很可能是她約見的人。”李蓮花微笑道,“所以,從劍傷、刺傷她的人不是百川院弟子、普渡寺只有普神和尚精通劍術可以想到她約見的人是普神和尚——和尚不能和女人在一起,所以林玉瑞見的,是不能見的人。”
眾人沉吟了一陣,雲彼丘先點了點頭。李蓮花又笑笑,笑得很和善,“何況——還有另一個證據說明她等的人是個和尚——你們看到牆上那‘愛喜生憂’四個字了麼?”紀漢佛頷首。李蓮花看了無了方丈一眼,“老和尚……”無了方丈介面,“那是《法巨經》之《好喜品》中的詩偈,為天竺沙門維袛難大師自天竺經典翻譯為我中華文字。”頓了一頓,他緩緩念道:“愛喜生憂,愛喜生畏,無所愛喜,何憂何畏。”
“這是一首佛家詩偈。”李蓮花道,“如果她約會的人不是和尚……”他尚未說完,白江鶉重重的哼了一聲,“老子認識許多和尚,但是也從來沒聽說過這句。”李蓮花連連點頭,“正是、正是,如果她約會的人不是和尚,料想她寫不出這四個字來。如果她約見的人是和尚,胸口又有劍傷,那很可能便是普神和尚,何況今天早上普神和尚沒有參加早課,總而言之……普神和尚很可疑。”無了方丈嘆了一聲,“李施主,老衲向眾位坦誠,老衲犯了妄言戒,該下阿鼻地獄,那刺傷女施主一劍之人,正是普神師侄。”
佛彼白石四人都是啊的一聲,十分驚訝,原來無了竟然知道兇手是誰?只聽無了緩緩的道,“今日早晨李施主走後,舍利塔中濃煙沖天,他自覺行跡已經難以掩飾,到我禪房中向佛祖悔罪,只是……普神師侄年少衝動,只是刺了那女施主一劍,並未殺人,他並非殺死那女施主的兇手。”正說到這裡,一個人突然從視窗闖了進來,把一大團事物重重往地下一摔,大聲道,“我在廚房沒有找到你,出來就看見這傢伙鬼鬼祟祟的伏在地上偷聽,順手抓來了,你們果然在這裡!騙得我到處亂轉!”他瞪眼看著李蓮花,“王大嬸已經認出了阿瑞,還有百川院的菜譜是竹筍炒肉絲……”李蓮花對他一笑,“我只想知道百川院這兩天有沒有做過油炸豆腐?”這衝破窗戶進來的人正是郭禍,聞言大聲道:“沒有!”李蓮花眉開眼笑,“這就是了。”他看著匍匐在地瑟瑟發抖的人,溫言道:“古師父,人肉的味道,好吃麼?”
方丈禪室內一剎那鴉雀無聲,只聽到那光頭大漢牙齒打戰的聲音,突然哆嗦著道:“我也……我也沒……沒沒……沒有殺人……”李蓮花嘆了口氣,“你見到她的時候,她是什麼模樣?”古師父道:“我見到她的時候……她她……她已經死了。”李蓮花又問:“除了胸口的劍傷,她身上還有什麼傷口?”古師父道:“她的頭在石壁上撞出了一個大口子,血流了滿地,胸口也流了好多血,已經死了。”李蓮花道:“然後……繼油炸麵餅之後,你油炸了死人?”古師父全身發抖,“我……我……我只是……”李蓮花非常好奇的看著他,“其實我真的很奇怪,你見到死人——怎麼會想到把她弄來吃?”
“我我我……我曾經……”古師父滿臉冷汗,結結巴巴的看著李蓮花,“我曾經看見過一個女人……把和她同床共枕的男人的手砍掉,還……吃吃……吃掉了……”雲彼丘渾身一震,李蓮花啊了一聲,“是誰?”古師父搖搖頭,“我不……不不不……不知道,一個美得像神仙一樣的女人,她咬著那個男人的手指,一截一截吃下去,可是她美得……美得讓人……讓人……”他喉嚨裡發出了野獸般的嗥叫聲,“讓人想殺人……想吃人……”李蓮花縮了縮脖子,“你一定看見了女鬼!”古師父拼命搖頭,“不,就在清源山下的鎮裡,八個月前……我半夜起來小解,在隔壁客房之中……”雲彼丘臉色蒼白,紀漢佛嘿了一聲“角麗譙!”白江鶉悻悻的道:“除了這個女妖,有誰有這種能耐……倒是李蓮花,你怎知這位被女鬼上身的老兄油炸了阿瑞?”
李蓮花啊了一聲,“因為油鍋,地道里有灶臺、有柴火、甚至有雞骨鴨骨,有油,居然沒有油鍋——看那地上的骨頭,顯然有人經常到地道里油炸葷食偷吃,可是沒有油鍋——那說明搭灶臺的人若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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