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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在各位大人不著邊際的寒暄中過去,食用了一頓不知其味的清粥小菜,只聽門外一聲傳話:“六一法師到——”
屋裡的五人紛紛抬起頭來,方多病筷子一拍,目光炯炯地盯著門口,暗忖這六一法師究竟是與茅山道士同宗,或是與法空和尚合流……
接著那六一法師就走到了門口。
三 六一法師
六一法師走到門口,方多病先是一怔,隨後張口結舌,露出了個極可笑的表情。
那六一法師正溫文爾雅地對著他微笑,來人面板白皙卻略略有些發黃,眉目文雅清秀,不胖不瘦、不高不矮,身著的一件灰衣上打了幾個布丁,不是李蓮花又是誰?
趙尺卻彷彿對六一法師非常信服,立刻端端正正站了起來,大家也隨之站起:“久仰久仰,法師請坐。”
李蓮花對著趙尺點了點頭,一副法力高深異常的模樣:“聽說魯大人中了邪?”
趙尺忙道:“正是,魯大人昨夜在房中端坐,不知何故突然中邪瘋癲,至今不醒。”
李蓮花揮了揮衣袖,對看著他的幾人頷首致意:“魯大人身在何處,還請帶路。”
李菲頓時站了起來,他的目光不住在李蓮花身上打轉:“法師這邊請。”
方多病呆在一旁,眼睜睜看著李蓮花跟在李菲身後向魯方的房間走去,半眼也沒多向自己瞧,悻悻然想:他竟然連太子也敢騙……
過不了多時,李蓮花和李菲又從魯方房中回來,方多病涼涼地看著,看李菲那表情,就知道法師雖然神力無邊,偏偏就是沒把魯方治好。
李蓮花走回廳堂,一本正經地道:“此地被千年狐精看中,即將在此築巢,若不做法將那千年狐精驅走,只怕各位近期之內都會受狐精侵擾,輕者如魯大人一般神志不清,重者將有血光之災。”
李菲一臉慘白,聽著六一法師的話,一言不發,趙尺卻道:“既然如此,還請法師快快做法,將那千年狐精趕出門去,以保眾人平安。”
李蓮花又道:“嗯……本法師將於今夜子時在此做法擒拿狐精,除留一人相助之外,其餘眾人都需離開景德殿,法壇上需上好佳釀一罈,四葷四素貢品,水果若干,桃木劍一支,符紙若干張,以便本法師做法。”
李蓮花的這些要求在來前便已提過,王公公已將東西準備齊全,李蓮花微笑問道:“今夜有誰願留下與我一同做法?”
方多病甕聲甕氣地道:“我。”
李蓮花恭恭敬敬地給方多病行了一禮:“原來是駙馬爺,今夜或許危險……”
方多病兩眼翻天:“本駙馬從來不懼危險,一貫為人馬前之卒、出生入死、赴湯蹈火、螳臂當車、一夫當關在所不惜。”
李蓮花欣然道:“駙馬原來經過許多歷練,我看你龍氣盤身、天庭飽滿、紫氣高耀、瑞氣千條,狐精自是不能近身。”
方多病陰陽怪氣地道:“正是正是,本駙馬瑞氣千條,狐精野鬼之流、千變萬化之輩近了身都是要魂飛魄散的。”
李蓮花連連點頭:“原來駙馬對精怪之道也頗精通。”
幾位久經官場,眼看方多病滿臉冷笑,便知新科駙馬對六一法師頗有微詞,一個是皇上眼裡的駙馬,一個是太子跟前的紅人,自是人人儘快託詞離去,不消片刻,四人走得乾乾淨淨。
人一走,方多病便“哼”了一聲,李蓮花目光在屋裡轉了幾圈,選了張椅子坐了下來,偏偏他選的椅子就是方多病方才坐的那張。
方多病又“哼”了一聲:“你怎麼來了?”
“我發現封小七的那張紙是貢紙,所以來京城。”李蓮花居然沒有說謊,微笑道,“然後我翻了一戶人家的牆,結果那是太子府。只見四面八方都是人,太子端了一杯酒在賞月……”
方多病本來要生氣的,聽著忍不住要笑出來:“他沒將你這小賊抓起來,重重打上五十大板?”
李蓮花摸了摸臉,若有所思地道:“不、不……太子問我是何方法師,可是知道他府中鬧鬼,這才特地顯聖,騰雲駕霧於他的花園……”
方多病猛地嗆了口氣:“咳咳……咳咳咳……”
李蓮花繼續微笑道:“我看與其做個小賊,不如當個法師,於是起了個法號,叫做‘六一’。”
方多病瞪眼道:“他就信你?難道太子在宮中這麼多年沒見過輕功身法?”
李蓮花微笑道:“我看太子身旁的大內高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