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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別這麼大怨氣,這不是實在沒辦法了嗎?我們幾個一直抵著不成親,早就成了那些老頭眼裡的一根刺,他們早想著辦法整我們了。而今尚書大人千金花樣年華,尚書大人有意選擇乘龍快婿,幾個老頭子私下裡一聽這等好事都急紅了眼,如今我們想躲也躲不了,總得有人出來當冤大頭。原本以為這個花舞是個沒什麼意思的女人,可昨天我們看著還不錯,其實我們也不小了,早該成家生子,我們哪裡是把你推出去送死,我們也是為你好。”惟禮苦口婆心地勸說著。
正聽得興起,花舞便覺後面有人碰了碰她,她揮著手不耐煩地打了回去,忽察覺不對,驀地轉頭看去,便看見了荀宇。
昨晚她問欒丫是否記得坐在末尾那個青衣男子是誰,欒丫告訴她,他叫荀宇,是與阿瑪一同回京的那位長鬍子中年男子兵部侍郎祁大人的次子。也就是阿瑪摯友的小兒子。
昨晚宴席上遠遠瞧著,便覺此人舉止不凡,而今大白天近距離一看,忽覺胸口一窒。
稜角分明的眉眼正輕描淡寫地望著她,可偏偏讓她侷促不安起來,手腳一下子都變得多餘,不知道該放在哪裡好。有些人天生長得比較帥,會讓女孩子一見無措。旬宇就是這樣一個男子。
他笑問:“小姐在聽……”
聞聲,花舞頓覺一陣心慌,忙伸手按住他的嘴,輕“噓”了一聲,示意他別說話。畢竟是偷聽,被撞破的話豈不尷尬。
可惜已經遲了。
付雅與惟禮都已聽見了他的聲音。
付雅與惟禮同時向此處看來,許是看見了衣角,惟禮揚聲問道:“是荀宇嗎?”
花舞的手還按在荀宇的嘴上,荀宇竟沒有躲開,與她目光幽幽相對。
付雅二人走過來時,看到的卻是端正站好的花舞和荀宇。
付雅一見廊柱後的花舞,氣氛頓時變得古怪,不待付雅開口,花舞搶先一步指著付雅的鼻子先聲奪人道:“納蘭付雅,我等著你來提親!”火坑是吧?送死是吧?冤大頭是吧?就你了!
言罷,花舞正欲拂袖而去,可一轉身,便看到廊外阿瑪、伍總管、帥哥一、帥哥二、直至帥哥五正瞪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自己,頓時驚怔當場。
這時,猜到前因後果的惟禮一時沒忍住,當場噴笑出聲。
惟禮一笑,花舞更有些慌了,當時只來得及看了一眼荀宇,意外地發現他眼中竟也有笑意,帶著驚訝,逃也似地離去。
第二十章
事後,她也想與阿瑪解釋一下,可去找阿瑪時,阿瑪卻已出門去了,只得等他回來再做計量。
一整天她都因那句話而坐立不安。原本想著旬宇、付雅、惟禮是朋友,三人聽到那句話絕沒什麼問題,可她哪裡知道,好巧不巧所有人都聽到了,這下子付雅不來提親恐怕也不行了。
雖然他早就有計劃要來的,只是被她這麼當眾一吼,倒像是自己非嫁他不可了,靠,太便宜那小子了。左想右琢磨,花舞決定,趁早穿回去。
不知道付雅答應幫她的那件事還會不會幫了,當時因為發現被他騙了,又被他看穿偷聽的尷尬,一時氣憤不過才想著嚇嚇他,哪防當場那麼多人聽見,戲弄變成了作繭自縛。
不過事後靜下心來想想,其實付雅騙沒騙她都無所謂,反正她已決定要走了。
思忖了良久,決定去找付雅商量一下對策,反正他不想娶自己,自己也不想嫁也算一條船上的人,同時對付兩位阿瑪理所當然。
可怎麼才能找到他呢?這是個問題。
正在她一籌莫展時,次日傍晚,她阿瑪十分高興地將付雅的阿瑪納蘭大人請來府中做客,付雅也一同跟來了。
尚書大人將花舞叫到書房,納蘭大人捋著鬍鬚上下打量了一番花舞,眼裡眼外臉上臉下都寫著十二分的滿意。花舞間或偷偷瞄了眼對面坐著的付雅,恰見他正打量著自己,花舞一撇嘴,目光瞥向一邊,瞄來瞄去了好半天,實在無聊,又瞄向了付雅,發現他還在看自己,花舞有些不樂意了,突然瞪了他一眼,一抬下巴示意他看什麼看?付雅突然笑了。花舞嘴一撇,低低“哼”了一聲。
而後花舞和付雅被兩位大人請出了書房,兩位大人則關起門來不知道算計些什麼。
花舞和付雅一前一後出了書房,走出院子,花舞道:“跟我過來,我有話對你說。”
付雅目光一亮,露出幾分輕佻神色,道:“在下十分榮幸,能與小姐花前月下。”
花舞一看便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