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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瑤娘娘……”林翎將這個稱呼在腦海中回顧一遍才發現,比起璃沁的親孃凝妃,雨瑤娘娘更加溫婉近人,小璃沁的記憶裡,母親永遠是以一副嚴厲的姿態教導自己學這學那,而雨瑤娘娘卻永遠都是一臉陽光地照拂著小璃沁——如若宮中還有人值得璃沁牽掛,那這個雨瑤娘娘必是那人……還有璃墨——也是時候回去探探虛實了……
“翎兒?”璃子逸說了半天才發現林翎又去“神遊”去了,終忍無可忍地在林翎耳邊喚了幾聲。
林翎這才回神,抬眼望向璃子逸,還沒開口,便被塗山顏淵打斷。
塗山顏淵滿眼含笑地望向二人,聲音溫柔至極地說道:“翎兒勿用擔心,待新酒釀成,顏淵定設法將之送與翎兒,翎兒安心隨子逸出遊便是。”
林翎心念要替璃沁去探望一下那雨瑤娘娘,便點點頭算是答應了。
歸期未有期
次日,天朗氣清,惠風和暢。璃子逸安頓好了一切,便攜了林翎一同出村。林翎從塗山顏淵家的大院出來,才發現這次所住與上次所見的靈隱村大不相同。璃子逸倒是個眼尖的,不過一眼,就看出了林翎心裡的疑問,遂清了清嗓子,低聲解釋:“那靈隱村不過是個幌子,這裡才是真正的‘村子’——話說,爺也是第一次到這裡來呢……”
林翎聽了璃子逸的“解釋”,突然就想起塗山顏淵曾說璃子逸也常來他這地角蹭個安閒之類的話,瞬間頓悟塗山顏淵為何不讓璃子逸進入“腹地”了——話說這禍害上哪兒哪兒就雞飛狗跳的,如若真真讓他知道了通往靈隱村真村的路,大抵這片“靜土”便要就此作廢了吧。
璃子逸自然不曉得林翎心中所想,依舊優雅地踱著步子,跟在鳶尾身後,嘴裡卻還不時地絮叨顏淵小氣,我們都要走了,還不現身前來送送……
林翎突然有種想笑的衝動,前幾日璃子逸對待顏淵還是那般敵對態度,宛如世代血海深仇,一副不共戴天的姿態。誰知,自從確定回籬雪那日以來,眼前這人的態度可謂是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不僅和塗山顏淵恢復了往常的臉色,更奇葩的是這人閒著沒事還會捉弄一下顏淵,搞得林翎有時候真心懷疑,這第一公子是不是少年多動症未愈。
林翎走神之際,路已走了大半。鳶尾停了步子,躬身一禮,言辭恭敬道:“鳶尾領命送二位至此,鳶尾先行告退,子逸公子、林姑娘,請!”
林翎一挑唇角,垂眸點頭,算是別過。璃子逸則隨意瞥了鳶尾一眼,拉起林翎的袖子便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去。林翎無奈地朝天空翻了個白眼,細細一看,此處竟也不是自己所熟悉的那條去路,遂一臉驚詫地反拉了拉璃子逸的衣袖,待璃子逸停了步子,望向自己,林翎才開口問了一句:“你認識路?”
璃子逸疑惑地望著林翎,反問道:“我不該認識路?”
“既然你知曉通往靈隱村腹地的路,又緣何從來沒有進去過?”林翎壓了壓聲調裡的驚詫,心裡卻一直覺得以璃子逸這般紈絝子弟的獵奇心理,大約發現此等有趣之地,任誰都阻攔不了他進去一探究竟的決心吧。
璃子逸頓覺好笑,壓了壓笑意,才又反問了一句:“我知曉通往村子腹地的路,就必定要去往村子腹地?”
林翎一怔,這才回味過來是自己看錯了璃子逸,璃子逸既然能做成天下第一公子,受到人們的稱讚和擁戴,自然不該只是自己想象中那徒有其表的紈絝子弟。且,數日交往下來,眼前這人雖是頑劣,卻在大義上從不迷糊——林翎忽就想起上次被璃子逸所救的情景,臉頰不由自主地紅了紅,心中又生些許悶氣:自己竟被這人的表象給誆了!
璃子逸自是沒時間去琢磨林翎的心思,接了前話,繼續說道:“顏淵素愛靜雅,本公子能借其一方淨土已是榮幸,又何必非要觸怒其主呢?”
林翎聽完這番言談,才真正知道了塗山顏淵在璃子逸心中的地位——雖然璃子逸時常會特不厚道地“拖”塗山顏淵“後腿”,請塗山顏淵幫忙,甚至有時還甩臉色給塗山顏淵看,但璃子逸確實也是明白塗山顏淵的,塗山顏淵想要的,他一律不碰,塗山顏淵忍受不了的,他絕對不會讓它出現在塗山顏淵眼前——面上看,璃子逸是個頑劣的師弟,只有深究了去,才能看出來璃子逸著實是敬重塗山顏淵的——這也就不難理解,為何璃子逸前段時間對塗山顏淵那般,塗山顏淵依舊溫潤如常,以禮相待——不過“瞭解”二字罷了,惺惺相惜,不拘小節,大抵就是這般吧?
林翎垂眉想得仔細,心裡隱約有些羨慕這二人的交情——所謂“君子之交淡如水”,這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