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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到了嗎?”林翎慘淡著一張小臉兒,顯然並未察覺塗山顏淵做了什麼。
塗山顏淵順勢住了手,點頭稱是。
林翎面上一喜,立即鬆開緊握著璃墨的小手去拉塗山顏淵的衣袖:“顏淵,我們快去寒陵!”
塗山顏淵眉頭一皺,猶豫道:“我們現在塗山家別院門外,距寒陵還有一段路途,為兄思忖沁兒數日奔波勞累,先落腳別院休整幾天,再去寒陵探望子逸或許更好一些……”
林翎聞言眉頭一皺,道:“沁兒身體無礙,除能伴在璃墨左右,別無他求,還望顏淵體諒……”
塗山顏淵垂眸搖頭:“寒陵寒氣過重,為兄怕沁兒……”
林翎勾唇打斷塗山顏淵的話道:“沁兒幼時亦是被這火毒所傷,璃墨忍得了的,我一樣可以堅持!”
塗山顏淵的腦海突然閃過一些的畫面,終究輕嘆一聲,點頭應了林翎。
馬蹄聲再起,林翎將璃墨抱進懷裡,像這一路上的每一天一樣溫柔地跟璃墨“說話”。塗山顏淵心底閃過一絲不明不白的情緒,遂默默舉茶自飲,遮住了視線,不看不想。
磐石無轉移
自打璃墨被安置到寒陵,林翎便將自己又結結實實地“鎖”在了寒陵。除了每日洗澡離開一會會以外,吃飯睡覺林翎都不離開璃墨半步。時間一長,塗山顏淵也算是“看開”了,自己不勸亦是不允別人打擾他們的二人世界——除了必要的吃食、藥物需要派人送進寒陵之外,其餘時間閒雜人等一概不允進寒陵。
林翎自是樂得清閒,除卻一日三餐加三頓藥水,其餘時間林翎都守在璃墨身旁,陪璃墨“聊天”。林翎並不是喜歡多言的人,大多數時候,她並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甚至有些時候想到什麼便說了什麼,毫無條理可言,但一旦說了便就開始滔滔不絕——彷彿只要跟璃墨在一起就有說不完的話一般,哪怕他一句也不曾回應於她。
寒陵的寒氣與林翎和璃墨體內的邪火相剋,因此,常人並不適應的寒陵,林翎呆起來卻沒有半點不妥,而璃墨體內的灼熱,亦是隨著這寒陵寒氣的滲入,而日漸有了消退的趨勢。
塗山顏淵雖未守在寒陵附近,卻仍舊每天例行公事一般準時來給璃墨看診——雖然林翎醫術已是小有所成,卻終究抵不上塗山顏淵這“老手”,加上靈力本就屬於未知神力,即便林翎精通了世間所有奇術,也未必能夠找到醫療這奇力的方法。
一晃時間又到了月中,塗山顏淵命人給林翎熬了藥水來壓制林翎體內熱毒,林翎乖乖服了藥,卻無論如何都不接受塗山顏淵要帶她出陵壓制熱毒的提議,塗山顏淵苦口婆心,無奈卻被林翎“請出”了寒陵。
林翎喂璃墨用了點稀粥便出寒陵洗漱,回到寒陵又將罌粟送來的藥水給璃墨喂下,便又開始“喋喋不休”。不知是塗山顏淵的藥水起了作用,還是林翎連日操勞,撐不下去了,林翎說著話便不知不覺地趴在璃墨所躺的寒玉床邊睡了過去。
圓月高升,塗山顏淵房內的燈火仍亮,人卻不若從前一般慵懶從容。塗山顏淵起身,負手而立,一番思量下來又不知不覺地繞著屋子踱起步來。塗山顏淵躊躇了一會,抬手捻滅燈芯,閃身出了屋子。
月亮升至制高點的剎那,璃墨彷彿被什麼喚醒了一般,猛地睜開了雙眼,側過臉看見林翎安睡在自己身邊,並無異樣,這才安下心來。璃墨正欲伸手撫上林翎的臉頰,抬手便感覺到了阻力,視線下移,林翎白皙的小手正緊緊握著璃墨的大手,就連睡著都不鬆懈片刻。璃墨的目光瞬間溫柔了不少,唇角一勾,便悄悄坐了起來。
塗山顏淵趕到寒陵的時候,正值璃墨起身。塗山顏淵一驚,慌忙閃身躲了起來——璃墨不知使了什麼法子,竟將林翎緊握自己的小手給鬆了開來,亦是不知使了什麼法術,把林翎抱到床上,都沒有驚醒林翎——塗山顏淵看著林翎很是自覺地往璃墨懷了蹭了一蹭,不由自主地垂了眼眸。
璃墨寵溺一笑,將被子裹上林翎的身子,抱著林翎再次閉了雙眼。
過了許久,塗山顏淵才回過神來,默默收了視線,和著那均勻的呼吸聲踏出了寒陵。
月已微斜,涼風驟起。微風撥弄著行人的衣襬,寒月亦是拉長了來人的影子——塗山顏淵放慢了腳步,卻仍舊尋不到那心臟跳動的痕跡。
守得雲不開
天微微轉亮,林翎從夢中悠悠轉醒,胸口的溫熱傳到心裡,淡淡的玉蘭香氣縈繞鼻尖,林翎的大腦“嗡”地一下便失去了章法,只留一片空白。林翎慌忙起身掙脫璃墨的懷抱,臉頰的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