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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簷廊之下,低眉瞥了眼樓下氣勢洶洶欲要滋事的人群,信手斟了茶水,悠閒自品。
樓下帶頭的女子自是氣不過林翎這般冷傲,遂揚聲衝二樓說道:“這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我棲月樓向來尊崇敬老,姑娘初來乍到竟已這般凌傲,可是不妥啊!”
林翎垂眸繼續飲茶,並不理會樓下言語。
另一女子見林翎竟然公然藐視她們,怒火中燒,一指旁側新人,說道:“棲月樓向來講究先來後到,與你這賤人……啊!”
那女子的話沒罵完就被不知何處而來的石子打翻在地………林翎抬眼,冷冷掃了一眼樓下人群………眾人忽覺空氣一冷,瞬間靜默了。
那被打倒的女子自是不服,艱難地提了裙襬,緩緩起身:“賤人,竟敢暗示本姑奶奶!”
那女子話音剛落,一杯茶水自上而下澆落………樓上的林翎依舊從容拈杯飲茶,似乎並不知曉一般。
這杯茶水一澆,自是燃著了那女子的火氣,不管旁人怎麼阻攔,那女子硬是闖到林翎近前,指著林翎破口大罵:“生得一副狐媚子模樣了不起啊,老孃也是官爺的人!你以為會兩下三腳貓功夫,老孃就怕你啊!棲月樓可沒你撒野的份兒!”
林翎靜靜聽著,信手調著杯中茶水,完全不欲理會來人。
這番態度自是激怒了樓下女子,那女子頓了一頓,張嘴又是一句:“我看你娘也不是什麼正經玩意才生出你這麼個騷貨!”
林翎半抬著的手臂一顫,關於璃沁母妃的片段盡現腦海:凝妃是個好母親,本不該受此侮辱。
林翎臉色一沉,眼眸半垂的模樣,讓樓下女子很是得意。
那女子冷笑著,又是一句:“爛貨生爛貨,倒是……啊……”
這次的叫聲著實比上次要慘了幾十倍,林翎這鞭下去,恐是那女子周身都沒個安生處,可這一鞭卻又偏偏打得極妙:除卻唇角淤青,他處並未破損分毫,內裡卻又疼痛難耐,一時半會緩不回來。
林翎默默收鞭系回腰間。
樓下人皆目瞪口呆地凝著地上打滾的女子,竟是畏懼地不敢再看樓上的林翎,直到卿娘趕來,眾人才向抓到救命稻草一般,紛紛圍到卿娘身邊。
“發生了什麼事?”卿娘語氣平淡,卻十分具有威嚴。
身側的女子你一言我一語地控訴林翎的罪行。
卿娘抬眼一掃樓上安然品茶的林翎,扒開人群,來到依舊虛弱臥在地面的女子面前,啟唇說道:“你說!”
那女子淚眼婆娑地顫抖著右手,一指高臺上的林翎:“是她乾的!”
“她無緣無故就打你了?!”卿娘聲調驟提,帶著眾人的心臟也是顫了一顫。
“翎姑娘可是邀你們來她園子了?”卿娘一掃眾人,空氣猛地緊張起來………眾人皆垂眸不語。
卿娘重“哼”一聲,轉臉面向眾人說道:“我棲月樓向來以和為貴,你們這般明目張膽聚眾滋釁挑事,置樓規於何地?”
眾人聞言紛紛跪地,認錯求饒。
卿娘再哼一聲,揚聲說道:“今日前來尋事的皆禁閉半年,除卻正常接客、表演,不得出門,再生事端,逐出棲月樓!”
眾人紛紛哭嚎著應了。
卿娘又喚一句“來人”,一指地上半昏半死的女子繼續說道:“將她帶回去,半年之內不允接客、出戶!”
那女子一聽顧不得身上的疼痛,趕緊掙扎著討饒:半年不接客就意味著沒有銀子賺,沒有銀子便沒有好日子;且男人都喜新厭舊,往日恩客一旦對別人張開雙臂,自己便再無翻身時機,如何能不著急。
卿娘冷瞥一眼掙扎哭嚎的女子,臉色沒有半點緩和,冷著聲線又補一句:“還不出去!”
卿娘聲音一落,眾人慌忙低頭行禮,悉數趨步離開了林翎的院子而去。
鳳行天下先
自打經過那出鬧劇,無論是林翎的脾性還是卿孃的立場,棲月樓上上下下都是心知肚明,再無人敢正面跟林翎叫囂著過不去,林翎的日子彷彿又重歸了平靜。
卿娘將“邀月”送至林翎處,雖仍忙裡忙外無暇多顧林翎這方,心思卻一天都沒浪費在他處——“邀月”乃世間排得上名次的好琴,公子親自授琴,又以邀月相贈,卿娘自是感激,遂從來不敢隨便亂用此琴——然而卿娘確是對林翎一見如故,如若林翎真的要留在棲月樓,光靠自己維護是無濟於事的,畢竟人言可畏,只有林翎憑實力真正在棲月樓裡佔下一席之地了,她才能留下來。
卿娘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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