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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他只問這一次,以後都不會再問了,於是,杜陵笑的心裡也已經有了最後的決斷。
“不後悔,若是沒有你,我還是半妖之身,受著永遠沒有盡頭的詛咒,你的大恩,我一定會報答的。”杜陵笑的語氣歸於平靜。沈喬隱隱覺得杜陵笑待她似乎不一樣了,至於到底哪裡不一樣,她去沒法明白,也永遠沒有機會了。
因為——鞭神臺已經到了。
杜陵笑的寶劍剛剛落地,從半空中就伸出許多銀色的鎖鏈,分別將杜陵笑和沈喬捆了起來。銀色鎖鏈嘩啦啦地拉動,將兩人吊起來,分別綁在周圍的八根盤龍石柱的其中兩根上,分別寫著烈火和冷炎。
在他們面前站著幾個面色陰沉的長老,最前面是祖師,他的右側是澤蘭的師傅,沈喬咬牙道:“禍都是我一個人闖的,為什麼要打大師兄,他什麼都不知道,而且,當日在火焚洞,他還盡力攔截妖尊,祖師你該是最清楚的。”
逍遙門祖師冷哼道:“若不是如此,你以為他還有命在,你在他的玉清峰,發生那麼多事情,他卻惘然不知,而且最後還懷有婦人之仁,讓妖尊逃走,天命石不知所蹤。更是大大的該打,不要囉嗦,行刑!!”
於是,隨著一聲應答,兩名逍遙門弟子走了出來,手裡同時握住一條不斷翻騰的燃著烈火的藤條。
“杜陵笑你是冰系攻擊的吧,冰系攻擊最怕火,而遭受火吞噬的痛苦更甚於普通鞭打的十倍,你……好自為之。”澤蘭的師傅冷冷地說道,彷彿要將自己徒弟受辱,害他臉上無光的事情都全部發洩在杜陵笑身上。
“老道士,你怎麼這麼狠,大師兄受到我們所有師兄妹的愛戴,還是皇子的身份,你們若真是做出個好歹來,心裡會好受嗎?。”沈喬忍不住暗示澤蘭的師傅,人家可是皇子,小心人父親發火,端了你家的逍遙門,誒誒,你徒弟對杜陵笑一顆芳心已許,你不會真想殺他吧,小心你徒弟當寡婦……
“逍遙門執法,嚴厲公正,絕無徇私,行刑!!”祖師威嚴的厲呵讓所有人心中一凜,再無人感多言。
死一般的寂靜中,在蒼茫天際,一條躍動若燃燒荊棘般的長鞭如游龍般劃過長空。
啪——一聲悶響,甚至聽到耳邊都覺得刺痛,只聽得杜陵笑悶哼一聲。被鞭打的地方,衣服被燒得墨黑,鮮血慢慢順著衣角滴落。
又是刷刷刷,幾鞭,一股皮肉炒焦的味道在空氣裡瀰漫開來,帶著新鮮的血腥氣味,刺鼻而慘烈。
再看杜陵笑,一身雪衣所剩無幾,半身浴血,讓人無法直視。
斗大的汗水混著血水落下來,淅淅瀝瀝滴落在鞭神臺的地上,這才讓人發現,其實鞭神臺的地板原本並不是暗黑色的,那些暗紅的花紋只是常年被血跡浸染,才會變成今天的模樣。
杜陵笑只是咬牙忍著,連低低的慘呼也變得有氣無力,似乎魂魄正在一場淋漓的大火裡煎熬,永遠無法超生,永遠活在無止境的人間煉獄裡一般。
“大師兄!!”沈喬尖聲叫道,然後用力掙扎想掙拖身上的枷鎖,只摩得手腳上血跡斑斑,卻只是徒勞。
這種無力感……很多年前,她外婆過世的時候曾經有過,做什麼都沒有用,只能看著自己最愛最親的人徘徊在痛苦的邊沿,他或者她的痛苦彷彿也加在了自己的身上,一切痛,一起掙扎,為什麼無能為力?為什麼要這樣,我們都有什麼錯。
沈喬悲極反笑,雙目有如注血:“哈哈哈,真可笑,你們這些正派人士,口口聲聲說些大道理,自以為悲天憫人,卻不過是是非不分,欺弱怕強,對自己人耍狠施暴,對著外人,卻卑躬屈膝奴顏媚色。看看你們現在面不改色的嘴臉,這樣的酷刑,將人害得這麼可憐。你們看著,眼睜睜地冷酷地看著,連眉頭都不皺,只是哪門子的正人君子,這是哪門子的慈悲心腸。”
“閉嘴!!”澤蘭的師傅惱恨地怒喝道。
“不,我偏要說,你們不過是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偽君子!!!”沈喬將聲音都喊嘶啞了,張口還要怒罵時,澤蘭的師傅袖子裡飛出一團凌厲的火球,直接如利刃般射入沈喬口中。
沈喬直覺得喉嚨被劇烈焚燒,疼痛得一個勁兒在鐵鏈裡掙扎,眼淚不斷湧出來,喉嚨卻再也無法出聲。
她狠狠地瞪著面前不斷扭曲的各人的臉,我不能罵了,也要用眼睛殺死你們,此生若是不死,我沈喬發誓,定要報今日火燒之仇。
一口鮮血衝口中溢位,沈喬卻拼著最後一口氣,吐向澤蘭師傅那虛偽的道貌岸然的臉。
澤蘭師傅被沈喬的兇狠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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