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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沈喬平時大大咧咧,但心細的她能感覺到杜陵笑與妖尊的不同,妖尊全憑喜好做事,為愛可以不顧一切。
杜陵笑不同,他的心裡除了裝載她外,還有月藍國和逍遙門。
“畢方——”沈喬抬起頭,面色蒼白地笑了笑,“還有一件事要拜託你。”她舉起手,剛剛調動體內的法力,一股鑽心的疼,陡然遍佈全身。
“撲——”沈喬忍不住吐了一口血出來,落在了鵝黃的衣衫上。
“%……*%——”畢方不停地飛躍,雙眸流露出濃濃的擔憂。
“我沒事。”沈喬擺擺手,終於調動出一絲殘餘的法力,身前出現了一面法力凝聚的水鏡,不過水鏡很薄,一副隨時都會消散的模樣。
沈喬擦去嘴角的鮮血,對著水鏡微笑地說了幾句話,然後一揮手,水鏡濃縮,化為一枚白色的符籙,貼在了畢方的額頭。
“我將他的氣息度給你,畢方,你去找妖尊。想來以他的傷勢走不了多遠。還有,他的性子,恐怕會放不下我。”說到這,沈喬慘然一笑,妖尊要是再闖逍遙門,無異於自尋死路。所以,與其兩個人一起死,不如她擔下這一切。
“去吧,去找妖尊,帶他回妖門。”沈喬低低說道。
畢方戀戀不捨地看了沈喬一眼,而後撲打著翅膀,火紅的身影化為一道流光,閃電般地消失在雲際裡。
……
逍遙門主殿裡,氣氛異常的沉悶。大殿裡,坐著近百位面色陰沉的人,其中許多是常年閉關的長老。
火焚洞的異變,讓逍遙門所有有身份的人都齊聚一堂,共商應對大策。老祖坐在中間的位置,臉色陰沉,杜陵笑站在他身邊,面色苦澀。
“好了,追捕妖尊的事就商討到這,下面談論的是該如何懲罰這妖女。”說到“妖女”時,老祖臉上盛起一團陰霾。
原以為逍遙門出了千年難遇的靈塞體,並能修煉御獸決,是逍遙門的大幸,現在看來是大不幸。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妖女從進逍遙門的第一天起,就和妖尊勾搭在一起了,並覷準機會,混入火焚洞,然後奪取天命石。
此番火焚洞的妖獸全部死絕,天命石被奪,護洞神獸蒼龍也變成一個懵懂無知的小娃。想起這一切,老祖就忍不住心疼。
這些傷了逍遙門的根本啊,這讓他以後有何臉面去見逍遙門先祖。
殿內一片寂靜,良久才響起一個蒼老的聲音。
“此番逍遙門遭受大劫,皆因妖女緣故,因此決不能寬恕!”一名老者陰沉著臉,緩緩說道。
“此事已傷我逍遙門根本,最嚴重的是,倘若讓妖尊將天命石帶回妖門,妖門的實力勢必會大漲,屆時必定會禍亂整個修真界。因此,決不能姑息此妖女。”另一人思忖了一會,冷聲說道。
座下的各位長老均點點頭,沈喬罪孽深重,若不嚴懲,恐怕無法向逍遙門各位弟子交代,更無法向天下同道交代。
杜陵笑皺皺眉,看了一眼身旁的老祖,稍稍猶豫下,依舊開口道:“妖尊奪得天命石,此時已成定局,縱然我們現在重罰沈喬,也是於事無補。”
“杜陵笑,聽你的意思難道就想這樣放過沈喬不成?”先前開口的一名長老冷冷哼道。
“並不是放過,我只想問黃眉長老一句,”杜陵笑轉過頭,眸光落在開口反駁的那名長老身上,冷眉輕輕皺起,黃梅長老正是澤蘭的師傅,“靈塞體是千年不遇的體質,而唯有靈塞體才能修煉御獸決。”說到這,杜陵笑略微停頓一下,目光逡巡四周。
“御獸決的重要性我想大家都知道,當年若不是有一位先祖掌有御獸決,恐怕也無法從妖門手中奪回天命石。而沈喬是我邀她上山,更是住在了玉清殿。她的性子如何,我最清楚不過。此次她之所以奪取天命石,想來是受妖尊蠱惑。”
“此時嚴懲沈喬已然無益,不如讓她戴罪立功。御獸決的威力想必大家都清楚,用來對付妖獸,是最合適不過的。況且,逍遙門最強大的魔獸蒼龍,現在已認沈喬為母親。倘若我們嚴懲沈喬,此中可能會生出變故。”
杜陵笑的聲音迴盪在空曠的大殿中,原本一些持反對意見的長老,均沉默不語。杜陵笑的話雖然偏袒沈喬,但說的卻很有道理。
無論是神獸蒼龍,還是沈喬的御獸決,在將來與妖門的戰鬥中都有無可替代的作用。殺了沈喬,不能挽回損失,但不殺沈喬,卻能助長逍遙門的實力。
但就這樣放過沈喬,那要逍遙門的戒律何用?
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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