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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小小把嘴靠近婆婆的耳邊小聲說:“婆婆放心,我會照顧好他們”
婆婆欲抬頭看她,卻只能睜開眼,凌小小從婆婆的頭前挪到婆婆的面前,讓她看見她,安氏一看到凌小小嘴裡又唸叨:“難為你、難為你······”
“長嫂為母”
安氏帶著笑容閉眼,兩眼角都滑落顆淚珠。安氏閉了眼,二嬸立刻豎了根手指在安氏的鼻子底下,大聲驚呼:“哎呀媽呀,只有進氣沒有出氣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 28 章
安氏也差不多走到了生命的盡頭了,今年才四十歲,人就快沒了,凌小小心裡堵的慌,要是上次她與安若萱爭辯下,說不定安氏也沒這麼快就沒了。她算什麼醫生,就是因為安若萱一句話,就放棄救治一個病人的機會,凌小小想的出神,安若晨的奶奶一下推開凌小小抓住大兒媳婦的手,在凌小小的身邊一倒就開始哭喪:“你呀就這麼走了,留下這些一大幫子誰幫你照顧啊,你這個苦命的啊···”一手拉著安氏的手,另一隻手一下一下的拍在稻草上。堂屋裡站滿了人,老太太一哭,婦女們都開始摸眼淚。
安若琳剛被幾個嬸子勸不哭了,被她奶奶一哭又開始啼哭起來。
“娘,娘大嫂還沒走呢,你不要哭了”身後的兩二媳婦拿安氏蓋的被子的被角,捂住哭號的老太太的嘴。安若蘭跟這安若琳哭,只要安若琳一哭,安若蘭便就跟著哭了。
“小琳子你摸摸你孃的胸口”族長坐在東牆邊吩咐哭著的安若琳。
安若琳抽噎著解開安氏的盤扣,把手伸進她孃的胸口摸了下眼淚掉的更兇了,抽噎的更厲害,哽咽著回答:“冰涼的了”
安氏穿了身廣袖的菊紋長裙,穿了一輩子的補丁的衣服,臨走了倒是穿了身跟自己完全不匹配的華衣。這裡的有錢的人會穿廣袖長袍,幹農活的是窄袖短衫。所以看衣服的袖子就能知道貧富了。
此時族長站起來咳嗽了下發話:“若萱娘前幾天跟我說了,你們就不要喝洗臉水了,不過你們不能洗漱,廁所都要給我少上”
凌小小松了口氣,繼聽到不能洗澡又皺眉,幾天不洗澡身上還不臭了啊。族長這邊還沒說完話,安若琳悲痛欲絕的喊:“娘,嗚~”安若琳趴在安氏的身上慟哭出聲。
安若晨蹲在門口抱頭痛哭,那三個孩子看到哥哥姐姐哭了起來,知道自己的娘沒了,都跟著放聲大哭。安老太太又開始老淚縱橫道:“你個苦命的啊,在世沒有享過一天的福,我也對不起你啊~~~你讓我死了好了,你怎麼就走在我前面····啊···”
安若琳抹抹眼淚對她奶奶說:“你現在哭這些不是太遲了”
“小琳子”安若琳身後的兩嬸子把安若琳拉起來,老太太也沒理安若琳的質問,一直在哭的唉聲嘆氣。
看熱鬧的人對趕來看熱鬧的、安氏門裡來看安氏的說:“氣掉了、氣掉了”
安若萱帶著大夫也到家了,大夫聽到安氏嚥了氣,出診費也沒要就回了頭,安若萱平時就是個冷臉,聽到娘嚥氣臉上寒氣直冒,凌小小嚇的離他遠遠的。
安氏門裡的幾個長輩看到安若萱回來了,走過來跟安若萱說著他們要做什麼事。嬸孃已經開始忙著了她們要做的事了。凌小小被哭紅眼睛的安若晨拉住說“別走,等娘抬到門板上,我們就跪著不起了”
凌小小頭皮發麻‘跪著不起’是個什麼意思。“睡覺也跪著”
“是啊”
凌小小後背起了股股寒意,這哪裡安氏死啊,這是要他們死啊。跟安若晨說話的功夫,安氏已經被放在門板上了,身上蓋著薄薄的錦被,一塊大的孝布把她從頭蓋到腳,前幾天她買的蚊帳都被掛在安氏頭的上空。門板下頭腳處都點了油燈。安若萱帶著萬玉蘭已經在東面跪著,面前放了個鐵盆,安若晨則拉著她跪在西面,小亮小白就跪在她的下手邊。安若萱是長子事多,沒一會就被族長叫走了,這邊所有的事便全是安若晨的了。
凌小小扯來安氏剛才睡的稻草墊在兩孩子的膝蓋底下,虎子也要湊熱鬧跪在她身邊,被凌小小給拎起來了。門外響起了嗩吶的哀調,門口放了個草口袋,安氏門裡的親戚都過來磕頭了。她們跟著磕頭謝禮,起身後把火紙與鬼票放在鐵盆裡燒。
跪了半個小時凌小小就撐不住了,這時三嬸過來,把孝布遞給他們,把孝布戴起來。這邊孝布剛戴上頭,那邊萬玉蘭就‘苦命的娘,短壽的娘’開始號喪嚎起來,你說讓她落幾滴淚可以,讓她號喪她可不會。凌小小這假裝也假裝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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