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頁)
不想夏侯傾用力將她的手捏住。
他秀眉緊鎖目光深邃的看著她,忽然她扭頭對上他的眸。不經意間唇瓣輕觸,夏侯傾心尖一顫。
高樓,落花,滿月酒……那一刻,好像四周的一切都黯然失色,這個世界,就只剩下一臉茫然的他和一臉驚異的她。
這……算不算……吻?
這樣的感覺……算不算……
不由自主的,她抬手小心翼翼的撫上他的眉,他只是深深地看著她,說不清的眼神,道不明的意味。觸到眉心的哪一瞬,她一愣,猶如驚兔一般躲開。
不,不,這不是吻,這不是情愛,他是她的三哥。
三哥
踉蹌幾步,她慌慌張張的跑開,一個聲音在她心裡不斷迴圈:
他是你哥哥
他是你哥哥
他是你哥哥
……
哥哥……
這樣一個人是你的哥哥,難道不好麼?可是為什麼,她忽然感到很失落……
夏侯傾抬手,指尖輕輕撫上自己的唇瓣,白玉般的纖纖玉指,在薄唇上流連。那一瞬間的觸碰,竟然會讓他心中泛起波瀾。
“夏侯忻……”
他喃喃念著,這個名字,忽然間變得飄渺而悠遠。
……
回到暮晴院後,夏侯忻無意間看見桌上的一張白紙,忽然間心中一股暖浪湧起,剛才的那一幕清晰的浮現在眼前。
她走過去,毛筆在手中拿捏幾下,開始寫她的第一個完整的愛情故事。
不知為何,這一晚她文思如泉湧,偶爾遇到幾個想不明瞭之處,夏侯傾的臉便會出現在紙上,桌上,或者牆壁上,一眨眼,俊俏的臉又消失了。此時,她便會像他那樣微微一笑,繼續寫她的故事。
夜幕中,一燈如豆,寫著寫著,她的嘴角慢慢溢上淡淡微笑,直到天色漸亮,她才趴在桌上睡了過去。
深夜清冷,她的身子抖了抖,一件橙色外衣輕輕披在她的身上,動作輕柔至極,是怕驚醒了她,亦是怕嚇著了她。
夏侯傾手指輕輕拂過她指尖上被琴絃劃傷的血痕,從袖中掏出一瓶膏藥,在她身邊蹲下,溫柔的為她的傷口上藥。
每年這個時候撫琴,他總會因為心煩意亂而劃傷手指,所以這瓶膏藥他每次都帶著。方才見琴上有血,他的傷口很淡,並沒有滴血,於是他就想到了她。
她的燈亮了一整夜,他便在門外守了一整夜。
望著她的睡顏,他輕輕揚起唇角。
還說不會彈琴,若是不懂琴,又豈會聽懂他琴音中的相思意。
或者是因為……
長長的睫毛輕輕垂下,掩蓋住了他眼眸中的所有思緒。
呵
夏侯傾……
夏侯忻……
夏侯忻醒來後看見自己身上有他的橙色外衣,愣了愣,既而伸手拂過衣領,淡淡的蘭花香,裡面彷彿還有他的餘溫。
小心翼翼的將衣服疊好,猶豫一番她還是走進了他的書房。
書房是他最愛呆的地方,一般在裡面都能找到他。
可是今天,他不在。
將衣物放在書桌上,夏侯忻的手指沿著桌沿緩緩劃過。
她似乎能看見,翻看書卷如此專注的他,啜飲清茶如此怡然的他,吟詩作對如此風雅的他……
手指輕輕拂過那一塵不染的書櫃,目光在一本本嶄新的書上流轉,忽然間看見,在兩個書櫃之間,掛有一張山水畫,小橋流水,垂楊綠柳,這幅畫毫不繁瑣,流露出一股清新簡約之美。
忍不住輕輕撫摸那張畫,被掛在如此顯眼的地方,對他來說,應當是意義不凡吧。
不經意間發現這幅畫背面居然還畫有東西,夏侯忻小心謹慎的取下,翻面一看,那畫上赫然是一白衣女子立於粗大的樹枝上,後面是層層疊疊的樹葉與樹葉縫隙間的一輪明月。月涼如水,揮灑在少女那於風中狂舞的的雪白紗裙與烏黑長髮上。
少女只留下了一個蒼白的背影,清冷蕭條,第一眼竟讓人情不自禁的心裡一陣泛酸。
夏侯忻看得愣神,忽然一道詫異的聲音傳來:“五妹?”
她一愣,抬眼只見他立於門前,目不轉睛的盯著她手中的畫,秀眉微微蹙了起來。
“三哥……”
忽然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猶豫一番,她還是諾諾低下頭,走上前將手中的畫呈給了他。
頭頂傳來一聲幽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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