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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於美國。假如都在不使用保險套的情況下與感染者發生性關係,非洲人染上艾滋病病毒的機率是美國人的四或五倍之多。如此高的機率,部分原因是美國人的生殖器皰疹會得到治療,而非洲人往往沒有。在任何時候,都有11%的非洲人感染生殖器皰疹卻得不到治療,而這些皰疹讓病毒容易傳播。
公共衛生專家公認,最符合成本效益原則的艾滋病病毒治療法之一,是提供性傳染疾病的免費檢查和治療。歐斯特指出,如果把預防艾滋病的資源撥出一些來治療性傳染疾病,那麼,每年從艾滋病拯救回來的每一條性命的費用只需3。5美元左右。無論如何,對女性而言,有致命風險的因素往往不是淫亂而是婚姻。在非洲和亞洲,女性在結婚前通常是沒有感染危險的,結婚後就從丈夫身上感染了艾滋病病毒。
在柬埔寨,一名曾經當過娼妓的27歲少婦跟我們訴說了她對抗艾滋病的過程。一開始我們以為她是在妓院感染病毒的。“噢,不是,”她說,“我是後來從丈夫身上感染的。在妓院裡,我一定用保險套,但是結婚後就沒用了。有丈夫的婦女比妓院裡的女孩危險還大。”這話是誇張了,但也凸顯了一個重要的現實情況:艾滋病經常是性別不平等的疾病。尤其在非洲南部,面對未採用保護措施的性行為,年輕女性往往沒有權利拒絕。舉例來說,少女經常成為中年男人的廉價裝飾,因此艾滋病病毒持續蔓延。如同前任聯合國艾滋病特使斯蒂芬·劉易斯(Stephen Lewis)所說:“性別不平等是大流行病的驅動力。”
有一項方案,在14歲少女塔邦所面臨的挑戰面前得到了試驗。塔邦住在南非東北部的瓜姆藍加村(Kwamhlanga),她身材修長,喜歡賣弄風情和濃妝豔抹,是個叛逆的青春期少女。她會給任何一項方案帶來挑戰。塔邦的父親是電工,長期與艾滋病抗爭,耗光了家裡的積蓄,最後還是死去了。塔邦的母親葛楚·多貝拉身上的艾滋病病毒也呈陽性,顯然是被丈夫傳染的,後來在分娩時又垂直感染了最小的孩子維特。葛楚是全家第一個上過高中和大學的人,他們此前也一直過著中產階級的生活。但很快,葛楚病得無法工作,全家只好靠著每月22。5美元的政府補助維生。在他們居住的簡陋小屋裡,氣氛令人絕望。
塔邦聰明有天分,就跟任何青少年一樣,也渴望玩樂、溫暖和愛情。她懼怕佈滿愁雲慘霧的小屋,不願回家,整天在鎮上閒晃。她留著時髦的髮型,穿著性感的衣服,總去找男孩消磨時間。她厭倦了母親的束縛,想要獨立,渴望長大。不幸的是,她還特別迷人,所到之處總能吸引男人的注目。在南非,成功的中年男人常找少女做情婦,許多少女視這種“甜心老爹”為通往優渥生活的階梯。
塔邦恐懼地站在她位於南非的小棚屋前。屋子裡,母親因患艾滋病而奄奄一息。
(拍攝:尼可拉斯)
一開始,塔邦開始與男人打情罵俏時,母親會罵她打她。塔邦是家裡唯一沒有艾滋病的人,而一想到她可能感染,葛楚就驚駭萬分。但是母親的打罵惹怒了塔邦,她原本就懷疑母親痛恨她,現在更證實了這一點,這也激得她想要離家出走。深受艾滋病折磨的母親身體虛弱又身無分文,塔邦似乎覺得相當丟臉,母女之爭也讓葛楚更加疲憊和憂鬱。葛楚講到自己和小兒子死期逼近時神態鎮靜,但是談到塔邦時則完全崩潰了。
“女兒離開了我,她想要自由,”葛楚嗚咽地說,“她性生活太多,成天在酒吧和租來的房間裡鬼混。”看到塔邦喜歡化妝、穿緊身衣服,母親備感恐懼,一想到艾滋病可能會在下一代身上重演,她就無法忍受。至於塔邦,她說或許她朋友跟男人上床是為了金錢或禮物,但她自己絕對不是。
“不管我母親怎麼說,我還是處女。”塔邦說,接著也哭了起來,“她從來不相信我,就只會對我大吼大罵。”
“你母親很愛你。”尼可跟她說,“她罵你,完全是因為她愛你,關心你的情況。”
“她一點也不愛我!”塔邦憤怒地回道,眼淚從臉頰滾落下來。她站在家外頭,離母親有15英尺遠。母親也在流淚。“要是她愛我,她就會好好說而不是動手,她就不會這麼說我壞話,她就不會不接納我的朋友。”
毫無疑問,當地學校應鼓勵像塔邦這樣的女孩禁慾守貞,而且那些教育方案也不應該就此打住,還要繼續向人們解釋保險套能夠大幅降低艾滋病病毒傳染的風險,同時應該示範如何正確使用保險套。政府應鼓勵男性割包皮,這能大幅降低感染艾滋病病毒的風險,而且應推廣性病的免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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