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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修補手術,比世界上任何一家醫院都多,而瑪米杜是其中的主力。她也負責培訓,當醫界精英到亞的斯亞貝巴進行為期幾個月的瘻管手術學習時,他們的老師通常是一位從來沒上過學、大字不識一個的女子。最後,瑪米杜不願再做個不識字的大師級外科醫生,她開始上夜校。我們上次拜訪時,她已經升上三年級。
“訓練助產士或資深護士做剖宮產,就能拯救性命,”魯思·肯尼迪表示。的確,在莫三比克、坦尚尼亞和馬拉維,已經有了訓練非醫生執行剖宮產的實驗,這將成為當地孕產婦主要的救命方式。但是由於醫生不願放棄他們對於這種手術的壟斷權,因此一直沒有得到更廣泛地推行。
另一個障礙是,孕產婦健康領域沒有國際性的支持者。2008年美國總統大選期間,候選人呼籲增加預防艾滋病及瘧疾的經費,以此證明自己提供外交援助的真誠。但是孕產婦健康的保障並不在政治地平線上。美國等大多數國家在解決這個問題上,貢獻微不足道。挪威和英國是難得的例外,這兩國在2007年宣佈了一項針對孕產婦死亡的重大外交援助計劃。美國假如能夠聯手英國和挪威一同在這方面努力,將會帶來很大的幫助,也會提升美國的國際形象。
在推動降低孕產婦死亡率運動方面,至關重要的是避免誇大的宣傳。倡議人士應特別留意,不要一再宣告投資孕產婦健康如何經濟實惠。一名世界銀行資深官員在2007年於倫敦舉行的孕產婦健康會議中充滿熱忱地表示:“投資改善婦女及其嬰孩的健康,正是智慧型經濟手段。”這在教育女孩方面的確沒錯,但遺憾的是,孕產婦健康的投資,不可能跟其他種類的衛生工作一樣符合成本效益原則。拯救婦女的生命是刻不容緩的,但費用並不便宜。
一項研究指出,透過逐年增加經費——從2006年起追加10億美元,至2015年追加到60億美元,就能實現把孕產婦死亡率降低75%的“千禧年發展目標”。另一項研究表示,每年成本還要增加90億美元,才能為全球95%的人口提供最有效的孕產婦及新生兒健康干預措施。(而在2004年,所有國家為孕產婦和新生兒健康提供的國際發展援助總額,只有微不足道的5。3億美元。)
假設每年90億美元的估計是正確的,雖然跟全球每年花在寵物食品方面的400億美元相比依然不足道,但這還是一大筆錢。假設那90億美元能夠拯救目前3/4瀕臨死亡的的孕產婦,就意味著每年能夠拯救40。2萬名婦女。拯救一條婦女的性命,費用會超過2。2萬美元。就算這是我們誤乘了五倍的數字,拯救一條性命也要4000美元以上。相較之下,一劑1美元的疫苗就能夠拯救一名孩子的生命。如同在發展領域的一名領導者所說:“疫苗符合成本效益原則,孕產婦健康護理則不然。”
因此,我們不要言過其實。孕產婦死亡是不公平的現象,之所以會被容忍,只是因為受害者是貧窮的鄉下婦女。然而,停止這種不公平的最好理由,不是經濟上的,而是道德倫理上的。普魯登斯之死最令人震驚的,不是院方資源分配不佳,而是其醫療護理體制對於個人的忽視。如同艾倫·羅森菲爾德向來主張的,這主要是人權問題。人權組織要趕快採取行動。
而前面我們談到的措施,包括在艱困環境中能拯救性命的分娩急救,後來在一家了不起的醫院中找到了最佳論證,而那家醫院卻位於一個甚至不為世人所知曉的偏遠國家中……
埃德娜的醫院
埃德娜·阿丹(Edna Adan)一開始因學會閱讀而轟動了全村,從那時起,她就一直讓鄰居們吃驚不已。現在,她又一次震驚了那些到非洲之角冒險的西方人。他們無論如何都不敢相信,在這裡有一座如此美麗的婦產醫院,它在混亂中熠熠閃光。
西方人對於第三世界的貪汙和無能感到非常悲觀,有時候他們甚至認為做慈善支援非洲是不值得的。但埃德娜和她設立的婦產醫院證明這種悲觀是錯誤的。這座豐碑式的建築由埃德娜和幾名美國捐助者合力完成,少了誰都不行。
埃德娜在哈爾格薩(Hargeisa)長大。那是個沙漠小鎮,環境嚴酷,當時屬於英屬索馬利亞蘭(Somaliland),後來改為索馬利亞(Somalia),現在是分離出的索馬利亞蘭共和國。那裡的人民生活窮困,社會謹守傳統,女性享有的自由還不如駱駝多。
“在我們這一代,女孩是沒有學可以上的,”埃德娜坐在自家的現代客廳裡說道,“大家認為教女孩讀書寫字是有害的,因為女孩要是受了教育,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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