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人都表示為這起攻擊事件負責,那麼就沒有一個人要為謀殺負責。她們的理論是:如果幾百名婦女每人都往阿酷·亞達夫身上刺一刀,那麼就沒有一個傷口是致命的。整個卡斯特巴納加的婦女皆喊著同一口號:我們一起殺了他,逮捕我們全部吧!
“這件事我們全都有責任。”一名害羞的年輕媽媽拉佳詩莉·藍黛說。拘謹的45歲家庭主婦吉嘉·摩兒補充:“我很得意我們做了這件事……如果有人得受懲罰,我們所有人一起擔當。”吉嘉心滿意足地宣告,“我們女人變得什麼都不怕,我們在保護男人。”
沮喪的警方在兩週之後釋放了烏莎,條件是她必須待在老家,哪兒都不能去。酒店經理的生涯規劃可能要泡湯了,她也確定阿酷·亞達夫的手下為了報復,可能會強暴她或潑她硫酸。“這我倒是不在乎,”她信心十足地揚起頭,不以為意地說,“我才不擔心他們來報復呢!”她成為小區工作的組織者,展開了自己全新的生活。她運用管理技巧來凝聚賤民,大家一起製作漬菜、衣服和其他產品在市場上賣。她要賤民開創事業、增加收入,才會有足夠的資金接受更多教育。
現在烏莎的收入僅能餬口,但是她成了卡斯特巴納加爆發力十足的新領袖、貧民窟的女英雄。我們去拜訪她時,計程車司機一直找不到她家。司機在卡斯特巴納加不時停下來問路,但是每個人都堅持說沒有這個人,或是故意指錯方向。最後,我們只好打電話給烏莎報告我們的困難,這才看到她走到大街上,向我們招手。她解釋每一個誤導我們方向的人都會派一個小孩跑去跟她通報,報告她一名陌生人正在找她。“他們想保護我,”烏莎笑著說,“整個小區都在當我的眼線。”
卡斯特巴納加的一連串事件令人惴惴不安,其中沒有簡單明瞭的道德訓示。雖然我們對於這樣的血腥結局感到不安,也無法認可謀殺的行為,但是看到女性經年默默承受虐待,而終於有烏莎這樣的女子帶頭反抗,的確是宣洩了一股不平之氣。
“賦權”一詞是救援社群團體的陳腔濫調,但是賦權的確是需要的。伸張正義的第一步,就是改變女性順從的文化,這樣一來,女性才能夠變得更有決斷力、更有信心。之前說過,像我們這樣的外人坐而論道當然很容易,畢竟大聲抗議而承受可怕風險的人並不是我們。但是當一名女子挺身而出時,外人的聲援擁護是絕對必要的,我們也必須建立制度來保護這樣的人。有時候,我們甚至需要為性命不保的人提供政治庇護。從更廣泛的層面來看,鼓勵婦女維護自身權利的最重要方式,就是教育。在貧窮國家推動和普及教育,這方面我們能夠做的還有很多。
終究而言,那些住在卡斯特巴納加的女性是需要親身加入人權改革的。她們是解決問題的部分答案:如果更多婦女不再把另一邊的臉頰給對方打,並且開始反擊回去,人口販賣和強暴就會減少。
新廢奴主義者
扎克·亨特(Zach Hunter),12歲,與家人住在美國亞特蘭大。在學校聽到今日世界依然存在著各種各樣的奴役時,他非常震驚,開始查詢這方面的資料。他看得越多,就越覺得驚駭萬分。雖然還只是個七年級學生,但他認為自己可以做些什麼。他成立了一個團體,叫作“零錢,零捆鎖”(Loose Change to Loosen Chains),簡稱LC2LC,這是學生推動的反現代奴役運動。他在第一年籌募了8500美元,此後該運動蓬勃發展。
扎克現在是高中生,他不停地在國內奔走,向學校及教會團體解說人口販賣的狀況。在My Space網頁上,他定義自己的職業是“廢奴主義者∕學生”,他的偶像是18世紀提倡廢除奴隸制度的英國鬥士威廉·威伯福斯。2007年,扎克向白宮提交10萬人聯署的請願書,呼籲政府對於打擊人口販賣採取更多行動。他也出版了一本給青少年看的書,叫《推動改變:終止奴役及改變世界手冊》(Be the Change:Your Guide to Ending Slavery andChanging the World),同時在全國各地的學校與教會醞釀籌組LC2LC分會。
“社會企業家”(social entrepreneurs)這個運動正在爆炸性地成長,扎克是其中一分子,他們提出新方法來支援發展中國家的女性。一般的救援工作者在救援官僚體制中運作,而社會企業家成立新組織、公司或開展運動來創造自己的環境,用創意十足的方式解決社會問題。社會企業家對於資本主義並不抱持傳統的懷疑態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