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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夏日。回國的列車上,賀子達、姜佑生兩人在撲克桌上打對家,為了顯示“團結”,有說有笑,兩人都貼了一臉紙條子。
一把打完。“又輸了。”姜佑生要洗牌。賀子達抓過去:“我洗,你的手太臭。”
另一首長說道:“你們兩個,純屬配合太差。”
“崽子,這把好好打。”賀子達扔給姜佑生一支香菸。姜佑生給賀子達點上火,道:“沒問題。”另一首長注意地看看兩個“關係不錯”的軍長。
列車緩緩駛入站臺。車廂內賀子達一把揪掉滿臉紙條,拱拱手:“認輸,認輸。”扣上軍帽,扭頭就走,他搶先下車,一臉的殺氣突然冒出。
姜家。楚風屏站在二樓窗前。賀子達的車急剎於門前,發出尖厲的叫聲。賀子達跳下車,直衝進樓來,同時大喊:“楚風屏!楚風屏!”
楚風屏抿了抿頭髮,鎮定地走下樓,佯裝不知地問道:“喲,你回來了,我家老薑呢?”
“楚風屏,你告訴我一句老實話:小碾子,到底是誰的?!”
楚風屏笑道:“是我的。”
賀子達:“你別開玩笑。”
楚風屏自己坐下:“賀軍長,你去了一趟朝鮮,回來發什麼瘋?”
“我遇見了周天品,他說漏了,說楊儀和孩子一起死了。”
楚風屏鎮定地說:“小周那天夜裡睡著了,楊姐正是在那天夜裡生下的孩子。因為敵人已經逼近,老鄉便抱著孩子躲避起來,這些周天品一概不知。”
賀子達追問:“那你是怎麼知道的?”
楚風屏:“保衛科長在小周醒來前上的山,他當然看見了老鄉。”
賀子達:“保衛科長?他上山是執行槍斃楊儀的命令去的?”
楚風屏:“……是的。但楊姐在保衛科長趕到前已經自殺。”
賀子達虎著臉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又惡狠狠地盯住楚風屏:“關鍵是周天品講,有個孩子和楊儀一起冤枉了!這你怎麼解釋?”
楚風屏故意想了一會兒:“我想起來了。在我到達大石山的前兩天,獨立旅的彈藥庫被炸,有個放羊的孩子也被炸死了。因為他平時與楊姐很熟,楊姐的事發生後,就有人懷疑是楊儀指使那個孩子搞的破壞,給他追認了一個反革命的帽子。小周可能說的是這回事。”
客廳出現了沉默。賀子達被楚風屏滴水不漏的話弄得猶豫:“楚風屏,你不會是在騙我吧?”楚風屏站起來,正色道:“賀軍長,我騙你,我還能奪誰家的孩子去騙你嗎?一個堂堂軍長,被一件早已平反的冤案弄得至今神神經經,小肚雞腸!你如果連楊姐的孩子也懷疑,我現在就跟你的車走,接回小碾子!我要!”說完,便朝門外走。
賀子達急忙搶到前面,有些歉疚之色:“楚風屏,你厲害你厲害。”說完上車走了。
姜佑生從自己的車下來,連忙問立在門口還在喘粗氣的楚風屏:“對付過去了?怎麼對付的?”
楚風屏:“他好像信了。”
姜佑生苦笑:“你果真厲害。”
楚風屏:“我真後悔,剛才順水推舟,承認實情,小碾子不就回來了嗎?”姜佑生攬住妻子的肩:“等這一仗打完再說破吧。我感覺快輪到我們上了。”
賀子達回到家,先到謝石榴屋裡坐著。
“回來啦?”謝石榴招呼一聲,見賀有心事,便不語,坐在床上抽菸,等賀問。賀子達站起來:“算了,不問了。問,你也會和楚風屏串通好了。”
“什麼話!”
“等打完仗再說。”賀子達說完,走出門去,迎面撞上了那個名醫小姐。
“你怎麼又來了?”
小姐冷冷地說:“不是找你。”她徑直走進謝石榴的屋。賀子達有些詫異。一會兒,屋裡傳出謝石榴的叫聲:“我不去!我不去!”
“又是看電影?”賀子達自語,竊笑,準備躲開。
“賀伢子!賀伢子!”謝石榴在屋裡叫。
賀子達回身走進去。小姐正架著謝石榴。賀子達笑問:“綁票嗎?”
小姐:“我給老號長聯絡了一家醫院,給他安個假肢。住一星期就成了。”
賀子達有些吃驚地看著小姐。
小姐:“你愣著幹什麼!”
賀子達趕緊幫忙,二話不說架住謝石榴的另一條胳膊,不顧謝的叫喊,一直到把人塞進車裡。賀子達的腦袋還在車裡時,悄悄對謝石棺說:“這丫頭看上你了。”
謝石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