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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佑生:“立即歸隊!”
“是!”兄弟倆跑步離去。
一參謀過來彙報:“軍長,我軍主力沿右翼公路向麥場方向疾進,十分鐘前搶佔了落日嶺以西地區,已達到迷惑敵人的目的。”
姜佑生:“命令三○六師立即出發,沿左翼小路向所裡穿插,必須在十四小時內佔領所裡,堵住南逃之敵!”
參謀:“是!”
姜佑生突然覺得腰疼,按了按,他意識到什麼。
姜佑生奔出指揮所,看見天色已陰。他大步跨回指揮所,大聲道:“天要下雪,命令三○六師一團把重灌備甩給後續部隊,加速前進!”
參謀:“是!”
雪片如席。李兆魁、李仲魁在不同的位置,緊隨大軍在林間小路艱難行進。士兵們邊啃著凍饅頭,邊在雪地中滾滾爬爬。
指揮所內,參謀彙報:“軍長,三○六師已盡了最大努力,但五個小時只行進了不到三分之一路程。”
議論驟起,空氣十分緊張。姜佑生坐在桌後面不改色。他雙眼盯著前方,一眨不眨。桌上,放著謝石榴的大刀片兒。姜佑生突然說道:“上公路!”
參謀:“現在是白天,又有敵機封鎖。”
姜佑生:“命令三○六師全部上公路,披上床單,不要防空,大膽走自己的路!”
參謀領悟:“‘兵不厭詐’?是!”
公路上,大軍用白床單遮蔽了軍裝標誌,大搖大擺地走著。敵機低空盤旋了一陣,以為是美軍,隨即飛離。戰士們衝著天空笑著。
李兆魁笑著。李仲魁連腦袋也裹著,緊拉著床單,有些哆嗦。
——此材料選自朝鮮戰爭第二次戰役我軍第三十八軍一一三師著名戰例指揮所內,電報聲,呼叫聲響成一片。參謀離開電臺,大步走向姜佑生:“軍長,三○六師已按時攻佔所裡!”
另一參謀奔過來:“軍長,情況有變!據一團一連連長李兆魁詢問當地老鄉,所裡西北三公里處的虎谷有一條地圖上沒有標出的小路,而且汽車可以通行!他已主動率一連前去搶佔。”
姜佑生仍是坐著下達命令:“給李兆魁記二等功,向總部申報‘戰鬥英雄’稱號。命令三○六師一團,全團據守虎谷。命令三○八師三團,增援三○六。並立即將此情況報告‘聯司’,請轉告東集團,提前兩小時與我合兵。”
參謀:“是!”
已是深夜。賀子達的大軍已滯於雪原泥濘,車陷馬困。賀的車也被陷住,氣得他直罵。政委看看錶:“離虎谷還有五十公里,照這樣的速度,明天上午十點左右才能到達。”
賀子達一眼看見車內掛著的謝石榴的那把號,哀嘆一聲:“這回輪著我賀子達說不清了!”
虎谷激戰。南逃之敵人如洪水出峽,一浪方平一浪又至。李兆魁陣地已剩其一人,渾身是傷仍在力戰……
指揮所內,參謀彙報戰況:“一團傷亡已經過半,三連、九連已全部陣亡。一連也僅剩下連長在堅守……”
姜佑生坐著,放在桌上的雙拳緊握:“三○八師三團到了哪?”
參謀:“南下途中與敵人一個師遭遇,正在混戰。”
姜佑生:“命令一團不惜一切代價守到凌晨三點!”
血戰如熾。
指揮所牆上的掛鐘敲響,三點已至。
參謀:“東集團的部隊未到!”
姜佑生的木椅極其粗笨敦實,他坐在上面怒目欲裂:“命令一團,咬緊牙關,再堅持半小時!”
陣地肉搏。李兆魁與四五個敵人撲打成一團……
指揮所的鐘敲,已至四點。
參謀:“一團已剩下不到二百人。東集團的部隊仍他媽的不見影子!”
另一參謀奔告:“敵人已突破虎谷,一團團長、政委陣亡,一連連長李兆魁同志失蹤!”
姜佑生閉上眼睛,片刻之後,低沉地說道:“命令一團副團長把軍旗帶回來。”
“是!”參謀離去。
“賀子達!”姜佑生突然怒火噴發,吼著跳起來,抓住桌上大刀,雙手掄圓,朝自己的椅子狠狠劈下,那結實的木椅立時四分五裂地飛迸。
賀家。晚飯桌前,石娥吃了幾口,丟下碗,奔至池邊嘔吐。謝石榴看在眼裡,面色鐵青。石娥回到桌邊,見其兄如凶神惡煞,低頭扒飯,一口沒有嚥進,又忍不住轉過臉去嘔。
大碾子問:“姑姑,你病了嗎?”石娥低著頭,不敢吭聲,也不敢吃飯。謝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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