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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女人啊——”
盼盼:“解放哥,你可真命大福大,那麼大的風浪沒要了你的命,老天爺還送了你一條船!我白天還說過,除非你是龍王爺的兒子,淹不死。”
大碾子笑笑:“真還差不多。你還不知我小時候的事呢,還鄉團差點兒把我扔水缸裡。”
盼盼:“怎麼回事?你快講講。”
大碾子:“我有點兒困了。這回到江海市,你和你媽一定要在我家住幾天,到那時,我痛痛快快地給你講個夠!”
盼盼:“我們不去,越是大官的門,我們越不稀罕進。”
大碾子:“不去?我綁也要把你們綁去。說實在的,你真的像什麼人,一見你,我就覺得我們有緣分!”
“瞧你……”盼盼捂臉。
大碾子急辯:“我可不是說那種緣分,我說的是那種……那種……比如兄妹……對,比如兄妹!”
夜深了,海平如鏡,月圓如盤。小船拴在大船之尾,微微盪漾。
石娥先在“大副艙”給盼盼蓋好被單,又來到“艇長室”。她坐在大碾子床頭,慈愛地看著大碾子的臉。大碾子還沒睡實,發現石娥坐在身邊,半醒半睡地說:“……大嫂,還沒睡?……忘了告訴你一件事,我軍對蔣軍駕機、駕船的棄暗投明者……有重金獎勵。這條炮艇,按賞格最少值……二十萬兩黃金,我一半,你一半……你也別打魚了,帶著盼盼好好過日子,別再等那個壞男人……”話沒說完,大碾子徹底睡著了。
石娥開心地微笑著。她撫摸著大碾子的臉頰,輕聲說道:“你長得不像他,稟性可和他一模一樣。”
石娥故意輕聲叫著:“小碾子,小碾子,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叫謝石娥,是你家老號長的親妹子。你知道盼盼的爸爸是誰嗎?他可不是耍把式、賣藝的,他是個惡鬼一樣的人,是那種叫人又怕又愛的人……小碾子,你還記得小時候只有聽石娥姑姑唱,你才睡得著嗎?”
石娥輕吟著當年那首湖南民歌。歌聲飄蕩在月夜、海面。
漸漸地,天海似錦。
石娥醒來。她先推醒盼盼:“盼盼,我送你解放哥去大陸,你自己搖船回農場。”
盼盼不樂意:“不嘛,我也要去江海市玩玩。長這麼大都沒出過海南島。解放哥對我那麼好,他會帶我到處逛逛的。反正農場的學校也不正規。”
“聽話,好孩子,這離農場不算遠,你兩個小時就到家了。”
大碾子出現在門口:“大嫂,你幹嗎要讓盼盼回去。”
石娥:“帶著她不方便。”
大碾子:“奇怪,有什麼不方便?”
石娥語塞了一下:“是這麼回事,我們昨天出來一天,當晚又沒回去,領導不知怎麼著急呢,讓盼盼趕緊回去報個信,要不又會有人出來找我們。”
“這……”
盼盼:“唉——只好這樣了。解放哥,看來咱們兄妹只有一天的緣分。”
盼盼跳上小船,欲划走時,又想起什麼大事似的認真問道:“哎,解放哥,忘了問你,昨天晚上我想了一夜也沒想明白:那潛水艇不浮上來的時候,當兵的在哪兒拉屎撒尿呢?”
石娥笑:“這孩子!”
大碾子:“等你將來到江海市,我帶你到潛水艇自己看吧。”
盼盼:“那上面有女廁所嗎?”
石娥嗔怒:“快走吧你!”
“再見,解放哥!”
“再見,盼盼!”
兩船已遠,兩人還在揮臂惜別:“再見——解放哥——”“再見——盼盼妹妹——”
海鷗翩翩,一串串飛魚歡快地射出海面。
那艘國民黨炮艇劈波前進。石娥在底艙看守輪機,大碾子在駕駛室操舵。順風順水,船行如飛。
海岸,高崖。
謝石榴拄著拐不懈地向遠方眺望著。
海基作戰室。一軍官向姜佑生報告:“報告司令員,觀通站發現國民黨軍小型炮艇一艘向我駛來。”
姜佑生:“又是投誠的?向它發出訊號,請它暫不入港,等候我接收人員。命令七四五驅逐艦起錨!”
“是!”
姜佑生:“還有,立即通報警備區,請他們的岸炮部隊掌握情況。”
“是!”
警司作戰室。一軍官向賀子達報告:“賀副司令,海基司令部通報,有一艘國民黨炮艇朝我軍港方向駛來。”
賀子達:“知道了。將這個情況通知三號、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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