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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兒:“還不太清楚。”
周天品:“你怎麼會有這些東西?”
鹿兒:“軍區情報部忙不過來時,會請我幫著翻譯一部分資料。”
“組織批准的就好。翻出來後,讓我也看看。”
鹿兒:“哎。”
清晨,棗兒滿面紅光,很有精神地梳著頭。
病友羨慕地看著:“真是小夥子的血啊,四百西西,賽過靈丹妙藥!”棗兒愣了一下:“你說什麼?”病友誇張地比畫著:“你不知道,昨天你那個大軍官男人,整整輸給了你這麼一大瓶子血!”
棗兒怔怔,頗為感動。
集市上,大碾子割肉、買魚……過道里,大碾子在小爐子前煎藥、燉雞……病床前,大碾子端著熱水,讓棗兒洗腳,棗兒極不好意思地把腳放進去……醫療室,大碾子又在為棗兒輸血,棗兒眼角的淚不住地往下淌……
田園,風光秀麗。
小徑上,大碾子呵護著棗兒,散著步。遠處,大年夫婦看著大碾子和棗兒的背影,說不出是喜還是憂。
田妻:“唉——他們別是……怎麼跟小碾子說呢……”
吉普車載著鹿兒,駛進了俄羅斯族村莊。
鹿兒興高采烈地抱著他的電視機。孩子們追著車歡呼。
薇拉家,鹿兒除錯著電視。屋裡擠滿了謝廖沙等小夥子和村民們。薇拉含情脈脈地望著鹿兒忙活。電視終於先有了影象,首先出現的是一頭大象,眾人一片驚呼。又出現兩隻老虎,眾人又一片驚呼。接著,出現了一大群麋鹿,眾人站起歡呼,帽子扔得亂飛。
鹿兒興奮地對著電視機拍拍打打,終於聲音也出來了……
但屋子裡漸漸安靜下來,人們的面色有些尷尬。滿頭大汗的鹿兒一時還沒反應過來,薇拉走到他身邊,輕聲說:“關了吧。”鹿兒這才注意電視裡的解說——原來是俄語的!節目是國界那邊的!
鹿兒慌忙關了電視,呆立著。眾人無聲地一一走出房門。鹿兒優立如石。
營區,禁閉室。
門外,立著一持槍哨兵。室內,鹿兒抱頭坐在草鋪上。他的腳邊扔著那臺惹了大禍的黑白電視機。
周家,周天品不斷踱著步,根兒暗暗抹淚。
“天品,真的就沒辦法了嗎?”
“還有什麼辦法,聽敵臺都要開除軍籍,領著一大幫老百姓看敵臺,這罪大了!”
根兒:“什麼罪,不就看了一些動物嗎?再說還是鹿兒自己坦白的。”
“根兒,這種理到哪講去?現在是撤職法辦、通報全軍的決定已經報到了總政治部!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無可奈何了。”
根兒站起來:“我去北京。”
“你幹什麼?”
“我去說清楚。”
“你說不清楚
根兒:“說不清,我帶鹿娃回老家。”
周天品:“你……”
基本痊癒的棗兒,陪著大碾子來到火車站。
買好票,大碾子看看手錶,對棗兒說:“棗兒,你等等我,我去去就來。”
棗兒敏感地問:“你去看喬喬?”
大碾子清了下嗓子:“是。”
“你去吧,聽說她過得挺苦的。”
“我一會兒就回來。”
喬家,連人帶屋子已煥然一新。舒喬顯然專門精心收拾的。
喬喬一下撲在大碾子懷裡:“你居然呆了整整一個月。”
大碾子:“喬喬,我準備走了,半個小時後的火車。”
喬喬驚諤:“什麼?!”
大碾子:“……棗兒在火車站等我。”
喬喬:“棗兒?”
大碾子:“……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回部隊我會給你寫信的。對不起,喬喬。實在對不起。”
舒喬憤怒了:“賀解放!你不用寫信我也知道是怎麼回事!已經有人告訴我了!看來,你是寧可對得起那個狗屎二蛋,也要對不起小碾子!”
大碾子語塞了片刻,低聲申辯道:“棗兒是為了我的父母才得了大病的,她可能一輩子……我不能對不起棗兒。”
喬喬:“不!你說過,你的父親是賀子達!他在江海市!不在這裡!”
大碾子:“我是賀子達的兒子,也是姜佑生的兒子,但真正還是田大年的兒子。”
舒喬一把揪住大碾子的衣領:“賀解放,忘了這身軍裝是誰忍受一生屈辱給你換來的嗎?是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