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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種對抗,現在的‘尊敬領導’是一種親和;對抗在於強化記憶力度,親和在於提高記憶溫度;對抗與親和相加等於什麼?三個字:好、印、象。”
鹿兒聽天書一般。
司馬童站起來:“我跟小灶打了個招呼,讓他們弄了點兒夜宵,叫他們等著你,一道送到招待所。”司馬童看看手錶,“你該去了。”司馬童平淡地說完,走向門口。
“司馬童,”鹿兒突然問道,“你為什麼自己不送?”
司馬童:“軍長的位置會有變動。如今三級首長都在眼前,這還用問嗎?”
鹿兒看看,嘲諷道:“如果不是軍長,而是軍政委的位置會有變動呢?”
司馬童正色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如果是放在小碾子的事之前,你想的沒錯,我會自己應用‘好印象公式’。但這之後,是另一回事了。你完全想不到的。”
司馬童走出門。
鹿兒愣愣地看著。半晌,他抓起電話:“總機,通知小灶,不要等我和政委,你們自己把夜宵送到招待所去。”
放下電話,鹿兒又呆呆地坐著。一隻手輕輕地放在他肩上。是根兒。
“鹿兒,這些天,你們都怎麼啦?”
鹿兒拉根兒坐下,恭敬地說:“姑,小碾子的事您也知道了,其實,我們誰都有可能被這輛高速行駛的現代化的戰車給甩下去的。說心裡話,我們誰都想把兵當好,我們對國家完整負有責任,對每一個老百姓的安生日子負有責任,我們不敢不認認真真地當兵。姑,何況我還多著一件使命:一定要把那三個銅瓶送回高雄的美濃鎮。我一直結結實實地記著呢。”
根兒微微點頭。
鹿兒沉默了片刻:“姑,您最瞭解我。我的家教就是您的身教。而且我是和鹿這種溫和的動物一起生活,一起長大的。從小我只有當個好醫生的願望,而非常非常不喜歡任何暴力。”
“鹿娃,你想說什麼?”
鹿兒望著窗外,像是自語:“和平統一當然好,但臺灣太像一條小船了,如果有人以為它沒有纜繩,膽敢把它划走,也只好動武。”
根兒拍拍鹿兒的手,站起身:“明天把盼盼叫到家裡來吃頓飯。”鹿兒點點頭,也站起來:“姑,我到招待所去一趟。”
招待所走廊。鹿兒走到一扇門前,整了整軍容。
鹿兒敲門:“報告!”
門內傳出:“請進。”
套間會客室,坐著李仲魁和周天品。鹿兒敬禮:“李副司令,周軍長。”李仲魁與周天品相互看了一下,會意地笑笑,像是他們正議論鹿兒的什麼事。
李仲魁:“坐吧。”
鹿兒坐下。
周天品:“找李副司令,還是找我?”
鹿兒:“兩位首長都找。”
李仲魁:“噢,什麼事,神色這麼莊嚴。”
鹿兒:“我想補姜支前師長的缺。”
周天品並不感意外,只是沉了一會兒才開口:“這個意思你過去說過了。”
鹿兒道:“我想從這次演習就接替他指揮二七一師。”
李、周相互看了一下。
李仲魁:“你沒有考慮,這時去,會引起二七一師的官兵反感嗎?”
鹿兒:“考慮過。從我的角度說,我有信心消除他們現在把外來主官當救世主的逆反心理,而把我當做能夠一道走出困境的患難兄弟。”
李仲魁:“那從別的角度說呢?”
鹿兒:“從領導角度考慮,我建議從二七一師選擇一名軍官,升任我在二七○師的位置,這也許能極大振奮二七一師的自豪感。”
李仲魁沉默了一會兒,問道:“你能如實跟我說明,為什麼你對去乙種師那麼積極嗎?”
鹿兒思忖片刻,答道:“我喜歡新的環境,喜歡富有挑戰性的工作。”
李仲魁看周天品。周天品道:“我相信這是真話。”
李仲魁對鹿兒道:“你回去吧。”
鹿兒起立,敬禮。
數週後。
深夜,軍營萬籟俱寂。突然,到處響起了令人心驚肉跳的小喇叭聲——緊急集合。
“兵者九○”演習開始。馬達轟鳴,各種戰車庫門紛紛開啟。全副武裝計程車兵整裝上車。大、小艦船起錨。武裝直升機拔地而起。
白晝。合成演習的宏大場面極其壯觀。裝甲如潮;戰機如雲;艦船如劍……
演習導演部。眾多螢幕前,李仲魁、周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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