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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盼:“繼續工作!”
軍人:“是!”
周圍看見這一幕的官兵,人人感佩不已,嚴肅地投入本職。
盼盼走進營部。她推開門便疲憊地閉上眼睛,靠在門上,好一會兒才睜開。盼盼突然一驚——賀紫達與謝石榴坐在屋裡,正肅穆地看著她。
“爸爸,老號長!”兩行淚從盼盼的眼中滾出。
賀紫達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們本來不該來看你,可是人老了,心就軟了。來了一看,果然錯了。孩子,你在當兵的面前沒有丟臉!”
盼盼擦著淚水。
謝石榴低沉地問:“你去看過他?”
盼盼:“去了,他不見我。”
賀紫達:“為什麼?”
“我知道他現在心裡複雜得很,他一定既想見我,又怕見我,他會記起我過去嘲笑過他的話:乙等軍人。他肯定在想:現在他連乙等的都算不上,是丙等的,等外的……”盼盼捂著臉,無聲地哭著。
賀紫達、謝石榴沉默了一會兒,謝石榴道:“盼盼,別哭了,眼睛腫了不好出門。”盼盼立即抑制住自己,從臉盆架上取過毛巾,敷了敷眼睛。
賀紫達站起身:“孩子,我們不久呆了,否則讓人笑話來了一對護崽的老母雞。”盼盼突然說道:“爸爸,我有事求您。”
賀紫達一愣:“你說。”
盼盼:“開庭審判時,我要求親自為小碾子辯護。請您跟有關的領導說一說。”
賀紫達猶豫地看著謝石榴:“這……允許嗎?”
謝石榴:“我不懂法律。”
賀紫達問盼盼:“你要辯護什麼?”
盼盼力道十足地說道:“小碾子已經為他的師盡了心,盡了力。”
賀紫達:“這要用證據說話。”
盼盼:“他的妻子就是證據!跟一個師長結婚,卻到今天都沒有一個家。同處一個地區,卻連一個節日也沒在一起過過。相聚十個週末,他有八個要為當兵的事、軍官的事、家屬的事,忙到十二點以後。還有很多很多!”
賀紫達想了想,問謝石榴:“這算不算徇私情?”
謝石榴:“……算。但該說也得說。”
賀紫達道:“好,我去找人。但是盼盼,說歸說,判歸判……”
盼盼接過去說:“古今中外,軍法重如山。這我知道。”
賀紫達不再說什麼,拉開門,請謝石榴先走,然後他自己又深深看了盼盼一眼,才走出門去。
集團軍招待所二樓。小碾子背立窗前,一動不動。桌上已是厚厚的一疊紙。封面上的標題為:二二三事故報告。
小碾子從樓下看見了什麼,頓顯吃驚。
樓下,田大年夫婦相互攙扶著,站在那兒,焦灼地挨窗尋望著。大年唸叨著:“他在哪個屋子裡?在哪個屋裡……”田妻喃喃著:“小碾子,小碾子,我的小碾子哎……”
小碾子眼眶中溼漉漉的,目不轉睛地盯著,並輕聲叫著:“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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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師長,該吃晚飯了。”一軍官進門。
小碾子沒轉身:“知道了。請你先下樓勸那兩位老人回家去。他們是我的養父養母。”
“是。”軍官走了。
小碾子轉過身,按了按眼眶。
醫院急診室,姜佑生緊閉雙目躺在床上,醫護人員緊急搶救著。
門外,司馬童、唐小蕾、杜九霄、丁丁照顧著楚風屏,坐在椅子上。
看到一個軍醫走出,楚風屏衰微地叫道:“大夫……”
“大夫。”司馬童站起身。軍醫走過來。楚風屏:“他,怎麼樣?”
“還在搶救,請您放心。”軍醫順手摸了摸楚風屏的脈,“對不起,我還有事。”軍醫看了司馬童一眼,“你來一下。”
司馬童跟軍醫走了幾步,軍醫道:“你的父親即使脫離危險,嚴重的後遺症是不可避免的了,請你們家屬提前有個心理準備。另外,攙你母親回家休息,她的脈象很弱。”
楚風屏看著遠處的司馬童和軍醫:“他們有什麼不能告訴我,老薑他怎麼了……”楚風屏一急,暈了過去。
“媽媽,媽媽!”吳丁大聲急叫。
小碾子在營區走著。那名軍官遠遠地跟著。
路過一座獨立平房時,傳來一個女人的哭鬧聲。小碾子佇足望去。平房門前站著兩名挎著手槍的女兵。
禁閉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