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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請問警備區怎麼走?”
路人:“馬路對面六路汽車,坐五站,一下車就是。”
“謝謝,謝謝您。”盼盼穿過馬路。
警備區,賀子達的辦公室。
“你是軍宣隊的隊長嗎?我賀子達。”賀子達打著電話,“你們那所大學裡也有個叫賀子達的知道嗎?……聽著,你給我查一下,是哪個系哪個班的,住幾號樓幾號房間,弄清楚後立即直接報告我。還有,他每天都在各個武鬥現場救人,你們要保護好他,不準出半點兒差錯……其他的你就不要問了。記清了:保護好,一塊皮也不許破!”放下電話,賀子達興奮地搓了搓手。
門外有人喊“報告”。賀子達:“請進。”軍官進來笑著看賀子達。“有什麼事?”軍官:“賀司令,進您的門,我喊過有一百次‘報告’了,您第一次用‘請’字。”
賀子達怔了一下:“老賀高興的時候,也會文明。有什麼事,說吧。”
軍官:“按您的指示,我們把指揮搶槍的幾個壞頭頭抓起來後,還真管用,現在大部分槍已還回來了。那幾個傢伙開始鬧著要出去。”
“告訴他們,什麼時候槍一支不少地還齊了,並且絕無損壞,什麼時候再說!別忘了,他們還打傷二十多個兵,還打死我的一名幹部,殺人償命,給我好好關著!”
“是!”
軍官出門後,賀子達又興奮地看看手錶,自語:“小賀子達哎,今天總算有點兒空了,咱們下班見。”
地下室,鹿兒一邊看著手裡的書,一邊攪著鍋裡的藥。
大石山。山頂小院,根兒攤曬著草藥。
當年的藥鋪老闆,拄著拐爬上山來:“根兒,鹿兒來信了。”
“徐大叔,不是說好了嗎?我半個月下山取一趟。”根兒忙拿過信,喜滋滋地拆開,默讀起來:“根兒姑,學校和市裡的武鬥越來越厲軎,有很多人受傷沒有藥,不是殘了,就是丟了命。您能不能給我多寄些草藥來?越快越好。請放心,我只救人,沒參加任何一派組織。”
徐老闆:“鹿兒說啥?”
根兒:“他要治傷的藥。”
徐老闆跺著柺杖:“鹿兒也打傷了?我就怕這亂糟糟的,鹿兒不到半個月就來信是出了什麼事!”
“不是鹿娃傷了,是他要給別人治傷。”
徐老闆舒了口氣:“這就好這就好。有沒有現成的,正好我帶下山。”
“少了一些。大叔您等著,我再採些去,下午和您一塊兒背下山。”說著,根兒背上竹簍,拿起藥鋤走出院門。
田家。
大年、田妻、小碾子圍著一碟鹹蘿蔔條,捧著粗瓷大碗在喝粥。
當年那個二蛋走進院門。他不知從哪兒弄了根牛皮腰帶扎著,還戴著個皺皺巴巴的紅布袖章,神氣活現地說:“大碾子,今兒晚上咱八個公社的‘秋收起義軍’要聯合攻打縣城裡的老保,聽見鐘響,帶上傢伙一起上路。”
田妻:“二蛋隊長,我家碾子又沒參加這個軍那個軍的。”
二蛋:“打我當隊長那天起,咱隊就算集體參加了。”
小碾子:“這幾天,我正鬧肚子。”
二蛋瞪起眼來:“這是輪上你了!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大年:“不去,咱們膽小。”
二蛋:“嘿,田大年,不說這我倒忘了。當年支前時……你當過逃兵是不是?是不是!”二蛋轉身往外走。大年、田妻畏懼了。小碾子忙站起身:“二蛋哥,我去。”
二蛋:“打今往後凡是武鬥的事,你都得去。別人要補二十個分,你一分不補,怎麼樣?”
小碾子:“憑什麼?!”
二蛋:“憑什麼?憑我手心裡有一個你爹!”
小碾子無奈。二蛋:“敲鐘的時候見!”說著二蛋晃出門去。
田妻:“這個狗蛋!碾子,不去!扣工分也不去!”
小碾子:“小碾子媽出錢,前後讓爹住了大半年醫院,病剛好些,要是再被那些狗日的吊上幾夜,還不……”
大年一個勁嘆氣。
小碾子進到自己屋,從床蓆底下摸出大碾子送他的那把海軍刀掖在身上。田妻跟進屋,一把奪下刀來:“碾子,你可不能殺人啊!”小碾子:“娘,這只是給自己壯膽的。”
田妻:“走,走,先吃飯。”
出了屋,小碾子把鋤頭抓在手裡,試了試。這時,大年朝門外走。小碾子:“爹,你幹啥?”大年:“去隊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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