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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臟只有兩厘米,還沒下決心動手術。”
賀紫達冷言問:“你現在幹什麼來了?”
吳文寬:“打乒乓球。”
賀紫達:“打乒乓球?”
吳文寬:“打乒乓球。”
周天品:“對了,這方面,丁丁是他師傅。”
突然,謝石榴發出一陣大笑:“哈哈哈……坦克、大炮的剛打了沒幾年,又打起了乒乓球!哈哈哈……”謝石榴的眼裡居然笑出了淚。
吳文寬依然顯得極其平靜,或是說十分平淡:“是的,打乒乓球。同樣是奉命而打。”
鹿兒顯出了風度:“請坐下吧。”
“謝謝。”吳文寬想就近坐在小碾子身邊的窄位上,小碾子卻說:“是他請你坐,你坐在他身邊。”盼盼在桌下扯了小碾子的衣襟一下。小碾子還是說道:“兩個敗軍之將坐在一起,豈不好笑。”
吳文寬大方地在鹿兒身邊坐下,看了鹿兒一眼,說道:“那麼說,現在是兩個勝利者坐在一起了。”
丁丁坐在了小碾子身邊。她把一直提在手裡的一樣東西拿起來,放在圓桌中央——是謝石榴當年給她的那個綠漆斑駁的舊軍用水壺。
丁丁:“這是老號長的水壺,裡面是酒。而且是邊境上的邊民們最愛喝的那種‘苞谷燒’。在座的都去過那兒,該記得,邊民們講究不用下酒菜地幹喝。他們認為,只有這樣喝,才算是不摻假的兄弟。”
眾人盯住軍用水壺,均明白了丁丁的用心。
沉默了片刻,還是鹿兒先抓過軍用水壺喝了一口。吳文寬從鹿兒手裡拿過去,也喝了一口,然後將壺放回桌心。丁丁馬上抓起連喝了幾大口,辣得直嗆。金達萊像是擔心丁丁喝光了,搶過去喝了一口。杜九霄接著喝了一口。隨之,周天品、司馬童一人一口。盼盼喝完,將壺遞給小碾子,同時另一隻手在桌下又拽了拽,小碾子看看盼盼,看看已經喝完酒的人,接過壺,喝了一口。
軍用水壺又回到了桌子中央。賀紫達盯著那壺。謝石榴一直仰臉望著窗外的天。賀紫達終於伸出手去,拿過壺後,看了看吳文寬,看了看丁丁,說道:“你們兩個人的喜酒,叔叔就不再喝了。”說完,賀子達一仰脖,“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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