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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亂跑,好嗎?”聲音低沉,他的話不是命令,更似懇求。
“嘶……”小曦的手指不小心按在了保鮮膜的切割口上,血絲馬上滲了出來。
“下次不用這種帶切口的包裝了。”安遠氣惱地埋怨,拉著小曦的手指放進口中細細吮。
形容不出心裡的滋味,只是很難受。想說的話都哽咽在喉嚨裡,想流的淚都漲滿在眼睛裡,小曦轉身,趴在安遠胸口,她想挽留。
安遠緊緊抱著小曦,這是此時他唯一能做的回應。小兔子,他的小兔子開始依賴他了,卻是在這個他前路不明、生死未卜的時候。他該感激還是該詛咒?
“會害怕嗎?一個人?”安遠輕撫著蘭素曦柔軟的頭髮,柔聲問。她的髮絲太短,每每用手指掠過,總在髮梢處驟然停止,像是不能到頭的緣分,這讓安遠若有所失。
“不知道。”蘭素曦如實回答。
“上次為什麼沒讓小姨陪你?”安遠在考慮一切可能託付小曦的人。
“小姨,讓我住賓館,我……不喜歡。”不喜歡還是不願?為什麼只有這個小宿舍才讓她覺得安適溫暖?
“那害怕的時候怎麼辦?” 安遠把小曦拉坐在自己懷裡。剛剛送走了父親,小曦常常在夢裡囈語,安遠很擔心小曦會在獨處的夜裡胡思亂想。
“……”小曦抿著唇不說話。
“怕了就給我打電話。什麼時候都可以。這次不偏遠,可以通話。”安遠捏了捏小曦不自覺收緊的小下巴。
小曦抬頭盯著安遠的臉看了好一會兒,心裡有種異樣的感覺。這個男人真的很多面,時而痞氣、時而深情,時而無助、時而強悍,那麼多的瞬間交織在一起,那麼真實卻又無限渺遠。
“為什麼你總是出差?”小曦想了很久才問出口。
“呃……為了讓你想我啊。”安遠痞痞地笑。
“幫我收拾一下這裡,有個驚喜給你。”看到牆上的掛鐘直指十二點,安遠神秘笑笑,打斷了難捨難分的憂傷。
把臨窗的位置空了出來,安遠微皺著眉頭拿軟尺仔細地量了又量,最後卸掉了新床的床尾。
“卸下來?不好看了。”小曦謹慎地提著建議。
“太佔地方,沒有它尺寸正好。”安遠一邊擰螺絲一邊說。小曦更奇怪了,不知道安遠要幹什麼。
剛剛卸好床尾,安遠的電話就來了,他報了門牌號,不一會兒就有人抬著一個“大傢伙”上來了。
確實是大傢伙,相對於一個40平米的小居室來說,一架鋼琴,即使不是三角的,它也絕對算得上大傢伙了。
拆掉包裝的時候,看到那架銀灰色的鋼琴,小曦幾乎目瞪口呆了。
送貨的師傅安置好鋼琴,安遠簡單給琴調了音,邀請小曦一起坐在雙人琴凳上。卸掉床位後,放進琴凳,位置果然剛剛好。
“你……”小曦哽咽。
“你會彈,對吧?”安遠微笑著說。
小曦是會彈鋼琴的,不止會彈,小學的她就已經是鋼琴八級的水平了。只是,當江彭宇席捲了家裡所有財物出走後,蘭淼為了給江彭宇償還挪用的公款,把家裡能賣的東西都賣了,其中就包括那架鋼琴。小曦的曦宇資料夾裡,有她小時候登臺表演的掃描照片。
“你看過我的照片?”小曦這時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安遠真的沒自己想象中那麼君子,但他的小人,她卻並沒有反感。
“來,試試。”安遠不答,右手開始彈些簡單的音符,曲調清澈而明亮,好似童年。
小曦慢慢地走過去,伸出左手配合著安遠彈和旋。童年是這樣的嗎?也許吧。
安遠很快帶著小曦彈起了舒緩優美的長曲,不是名曲,只是隨性而作。小曦被他的長臂圈住,偶爾會配合他加進一些舒緩的和音,如山泉流淌,曲徑悠長。
於是,那個下午,安遠就是這麼陪著小曦度過的。他把自己的心情化成音符留在琴鍵上,錄成MP3留給小曦。
“白天想我,就彈鋼琴,晚上想我,就聽錄音。這樣,我就一直陪著你了,好嗎?”不用問她喜不喜歡,看著小曦眼睛裡的光彩,就知道她有多麼驚喜。
“你什麼時候買的?”小曦忍不住問。他現在手頭並不寬裕,怎麼還要花錢買鋼琴呢?
“在上海就訂了,我要的顏色比較特殊,他們缺貨,所以才送來。”安遠在小曦臉上重重地親了一下:“你老公上次出差的獎金就是這麼沒的,小兔子老婆,還滿意嗎?”
小曦還在錯愕與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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