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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字如其人,文如其人,透過那一張張照片,安遠第一次學會了默默地去讀懂一顆心。
第二章 色盲
上章回顧:
有人說字如其人,文如其人,透過那一張張照片,安遠第一次學會了默默地去讀懂一顆心。
第二章色盲
安遠把公司裡一臺剛被同事燒壞淘汰的膝上型電腦外殼給蘭素曦換上,還不忘寫下留言條:蒙子,既然燒壞了,不怕再摔壞一次,你就認了吧。
今天安遠的心情格外輕鬆,迎著曦光小跑在回宿舍的路上,還不忘買兩份早餐。
此時,他有一種悄然的鬆弛與期待,雖然莫名,但很強烈。
他期待當他推開門,看到一張明麗的笑臉;他期待推開門,看到一片雨過天晴的草地,帶著露珠的清新;他期待推開門,看到她,什麼樣的都好吧,總之,很想看看她。
早上六點三十,他站在自己宿舍門外,竟忐忑地轉了兩圈,而後提著一口氣輕輕敲門——沒有人應。
他再提一口氣加重力氣——還是沒有人。
一股黯淡的挫敗感油然而生,他低頭停頓了兩秒,而後迅速地掏出鑰匙推門而入。明知空蕩蕩的屋子會令他更加失望,但他按捺不住心頭的湧動。
一室一廳的公寓,推開門的剎那,室內的一切已經一覽無餘。他的急促就那樣對上一雙眼,至今他仍然沒辦法描摹那道刺目攝心的眼神。
蘭素曦單單薄薄地躺在一張安遠剛洗好的床單下,白皙甚至可以說是蒼白的臉上雖沒有綻放任何表情,但清泉一樣的眼睛中卻有淡淡的波動。
是不安?是茫然?是嬌弱?是無助?是浸過雨露的柳芽,是含苞待放的梨花……
安遠儘量挪開那眼神的攝迷,平躺在薄薄的床單下的蘭素曦,光滑的雙肩微露至潔白的鎖骨,玲瓏的線條似乎呼之欲出。她昨晚的衣褲,正在陽臺的晾衣繩上輕輕搖擺。
安遠終是僵在了門口,全身的血都湧向心臟,他能聽到自己的心跳,每一跳都牽動著全身的神經。
如果安遠此時還有半分理智,他應該立即退出門口,在外面關好門,等待她整理好自己。
如果安遠此時還有半分清醒,他應該努力回憶一下,眼前的一幕是否意味著魯莽的衝撞。
蘭素曦張開粉白的雙唇,因為長時間的緊閉,唇間有淺淺的粘合,更顯出啟齒時的艱難。她低啞地懇求:
“能把門關好嗎?”
“對不起……”安遠連忙道歉轉身欲退。
蘭素曦卻追加了一句:“把門關好,我有話跟你說。”
安遠跨在門檻的雙腿立刻無所適從。
“你收拾好再說。”安遠有些沮喪自己的無措。
“不,關好門。”蘭素曦微弱卻倔強地堅持。
安遠不知哪來的氣憤,伸手重重地推上了門:
“說吧。”
他沒回身,自然沒看到自己的隱怒驚得蘭素曦的身子本能地一縮。
蘭素曦睜大眼睛,把眼中的潮溼止住:“求你,幫我,我不想做處女。”
“為什麼讓我幫你?”安遠的氣憤更濃,心中那女孩兒所有的清雅全被那句不自愛的請求辱沒。
“你是男人。”可以信任的男人,不會讓我覺得骯髒的男人,一個今天以後我再不會見到的男人……
蘭素曦默默地想。
一整夜,她直直地躺在床上,愣愣地盯著天花板。 她曾以為她什麼都可以不在乎,什麼都可以放棄。
對於一個本來就想要遁入空門的人來說,□聲香,五蘊皆空。還需要在乎什麼?
然後拒收她的禪師終究是說對了,她還有未了的塵緣。
她起初不信。對於一個想要守住青燈古佛了去餘生的人來說,大一的她和大四畢業的她能有什麼區別?
連媽媽都去了,始終是孤零零一個人,完成學業還有什麼意義?什麼時候起,連佛門都在乎本科的文憑了呢?
然而,當昨晚被小流氓侵犯時,她緊緊抱著媽媽買給她的膝上型電腦護在身前,她在無聲地呼喊:
“媽媽,救救我……”
他們太髒!
她不能將自己的清白讓那些齷齪的痞子佔去!
不如,求助於他?儘管他也是個陌生人。
她回想起昨天早上照片中的他,雖然落拓卻很乾淨,雖然茫然卻很磊落,他在她呼救時,奇蹟般出現,在她無助時,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