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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簡訊,林汐妍鼻頭一酸,差點兒掉下淚來。她涼著手指回復:“小安子,還記得咱們初中上的第一節歷史課嗎?我記得馬老師告訴我們的第一個定律就是,歷史永遠沒有’如果’。”
林汐妍的手指停在按鍵上,不知該結束在這裡,還是要說更多,此時,手機裡的第二條簡訊提示已經到了。
那一刻,下一條簡訊的內容,她不敢看,也不忍看。於是,她決定用這一條簡訊把和安遠之間沒說盡的話一口氣說完。於是,她緩慢地輸入:
“我確實迷戀軍裝,但我更沉迷的是軍人骨子裡的陽剛和責任感。嚴曉軍身上很多東西讓我深愛,比如他對我姐夫深厚的戰友情誼,比如他身上沉穩樸實的氣質,比如他為了保護我所能盡到的一切努力。我愛他,唯一和他職業相關的一點可能就是,他的職業讓他必須無私無畏,我也想為了他無私無畏一回。安遠,你沒有哪一點不如他,我沒選你,僅僅因為,你不是他,你懂嗎?”
安遠看到那條長長的簡訊,眼睛裡有什麼被燒得滾燙滾燙的。
他帶著暗夜的嘲弄怨怒似地回覆:“剛睡著就把我嚇醒了,我都說了我發瘋你還回什麼!睡了,別回了!”
那一夜,安遠把心裡珍藏了十年的那顆星星捧回了天邊,放心地跟她說了一句:平安。
如果有個人肯為他無私無畏,他情願,那個人是此刻身前懷中那顆蘭芷般的睡顏。
“好嗎?就兩年?”他低頭輕聲問他的小兔子。
“好吧,就兩年。”他在她的頭頂親吻。
如果每個男人心裡都有一個雄壯澎湃的家國夢,那麼安遠只想讓自己在這個夢裡放縱地任性兩年。因為他期待著,兩年後,懷裡摟著的是她和他們的寶寶。那個畫面,想想就已經那麼幸福,那麼知足。所以,怎麼忍心你為我無私無畏呢?他揉揉她柔軟的頭髮。
*——*——*
“你晚上最後一節課幾點?”送蘭素曦到公交車站,安遠一邊給她掖了掖耳邊的碎髮一邊問。
“上完選修課八點半。”蘭素曦臉上帶著刻意的冷漠,卻沒閃躲他撫上臉頰的手。
“嗯,一會兒把教室號發我手機上,晚上我去接你。”安遠把她的書包遞給她,輕輕捏了捏她的臉蛋兒說。
蘭素曦皺了皺眉,轉身上了車。
站在擁擠的車上,蘭素曦努力地轉過身,從簇擁的乘客們肩頭頜下細碎的夾縫中望向車窗外,安遠就那麼灑脫帥氣地在站臺上默然立著。
蘭素曦咬著唇避開他桃花四溢的黑眸,卻沒躲過他正以優雅的弧度不斷上揚的嘴角。一陣羞紅,她一早上刻意偽裝的冷漠,就在汽車開動前,被安遠妖孽般的笑容生生地瓦解了。
那天早上,想著他說晚上會來接她,蘭素曦不自覺地笑了。第一次,她抬頭和樹葉間調皮穿梭著的陽光嬌嗔:“不許笑我!”
對面,正和室友搶包子的馮雲山被一道明媚閃了眼,重重地撞在了樹上。幾個用目光尾隨了他一路的女生,看到他的囧樣兒,笑得直彎腰。
蘭素曦還沒等注意到前面的熱鬧,已經接起了蘭君的電話,蘭君在電話那頭試探著問:
“小曦,你爸爸找到了,你……想見他嗎?”
穿著運動鞋的蘭素曦,就在那一瞬間,崴了腳。
第六章 心動
一整天,蘭素曦過得渾渾噩噩。
早上,她對著電話冷冷地回覆:“我沒有爸爸。”
而後的分分秒秒,頭腦中每一陣思緒空洞,心裡每有波濤湧起,她都會一遍遍重複:“我沒有爸爸。”
“你好,請問這裡有人嗎?”馮雲山故作鎮靜地詢問。動用了諸多人脈,被人嘲笑奚落個夠,他這棵玩世不恭的小草,總算是追尋到了那抹無名心動的影蹤,飛也似的狂奔而來,此刻他正強壓著緊促的呼吸,忐忑無比。
蘭素曦被從窒息的漩渦中拉回,頭腦有片刻凝滯。她坐在人群的最後一排,身後、左右都空空蕩蕩,卻有人專門來打聽她身邊的座位。她沉默地扶著課桌站起身,讓出自己所在的一排,又向後退了兩排在臨過道的位子上坐了下來。
馮雲山滿臉的殷勤頓時被凍出了三道冰稜,他尷尬地在蘭素曦坐過的椅子上坐下。椅面冰涼,她像是從沒來過。有幾個女孩兒已經開始慢慢地在他前後左右落座,馮雲山心裡卻沒來由地煩悶,他黑著臉回頭望了蘭素曦一眼,她正眼神空洞地盯著大螢幕,與世隔絕了一般。
階梯教室的前門被悄然推開,又有十幾個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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