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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家母啊,來,坐!”仝天祁的開口,連聲音都儼然完全變了一個人。小曦終於見識到“幽”的厲害了。
“這兩個孩子,太不懂事!偷偷登了記,也不和家裡說一聲,我也是上個月回國才知道的,搞得措手不及,連婚禮都沒時間辦,親家母,實在怠慢了啊!”仝天祁等安辛萍坐穩,才緩慢開口說話,溫和而不失威嚴。
“小曦這孩子,父母都不在了,也沒人做個主。趁著今天家裡人比較全,我這當姥爺的就辦點兒正事兒,把婚禮給他們補上吧!”仝天祁說完,笑眯眯地看向小曦。
小曦驚訝地剛想抬手拒絕,手卻被安遠暗暗扣住了。安遠側頭,修長的手指先按住了小曦的唇,下一秒,溫熱的吻便已經壓了下來。
“貓兒,你這伴娘怎麼當的,快去吧,帶你妹妹打扮一下!七點儀式準時開始。”仝天祁故作嚴肅道。
葉貓兒顯然也很吃驚,但她旋即明白了一切。她很生氣自己也被這些人蒙在了鼓裡,只好咬緊銀牙去拿安遠撒氣。
“聽沒聽見,小色狼,讓位先,現在還不是你出場的時候。”貓兒一邊說,一邊扣住安遠託在小曦頸後的手腕。她十指微曲,準確地扣上了安遠左手的脈門。
安遠順勢撤開了左手,換了拉著小曦的右手去托住小曦的後腦,而後左手迅速握緊了拳,左臂的肌肉也猛地繃了起來。
葉貓兒原以為安遠還是那隻在諦海被打得爬不起來的小菜鳥,本也只是想捉弄他一下,根本沒太用力。結果安遠的肌肉繃緊時,險些傷了葉貓兒精心保養了兩個多月的指甲。葉貓兒的火兒眼看就要竄上來了。
不緊不慢地、溫柔地結束了和小曦的吻,安遠朝葉貓兒狡詐一笑,他直身收回手臂,貌似毫不用力地推掉了葉貓兒正要重新使出暗勁的手指:“那……麻煩表姐了。”安遠笑得非常欠扁。
葉貓兒正要發威,一旁的耔陽笑吟吟地開口:“貓兒,別鬧了。快去吧!順便看看你家谷谷是不是不太會穿禮服,怎麼這麼長時間還沒出來?早知道這樣就不用他當伴郎了,小筌子都躍躍欲試了一整天了。”
葉貓兒嚥了口口水,眨著眼睛分別瞪了耔陽和安遠一眼,轉身拉著小曦的手說:“走,換衣服去,不理這些臭男人!”
其實,葉貓兒此時的潛臺詞是:看在谷谷的面子上,不跟你們計較!
於是,小曦在懵懵懂懂中被帶離了宴會廳。而且,小曦的這種懵懂的狀態,一直持續到了六點五十五分,她在葉貓兒的陪伴下,重新站在了宴會廳的門口。
身上穿著剪裁非常合身的白色抹胸婚紗,沒有長長的拖尾,小曦修長的雙腿隱約在俏麗的延伸至腳踝的裙襬之中。此前,小曦的頭髮剛好留到了齊肩的位置,此時,她一頭柔軟的長髮已經被恰到好處地盤起,髮髻上插著一朵嬌豔的保加利亞玫瑰。小曦的首飾圖案,是一套紅珊瑚雕成的玫瑰花蕾,那些小巧的花蕾點綴在她潔白的婚紗上,映出小曦清麗的美。
據說安遠也為小曦提前準備了一套珍珠首飾,卻被仝天祁斃掉了。因為,仝天祁堅持小曦是“幽”的孩子,“幽”必須送給她全部的嫁妝。於是,除了由霽雲親手給小曦縫製的婚紗,據說連小曦這套紅珊瑚首飾都是純手工打造的,出自慕宇所帶領的“力”部之手。小曦很難想象,慕宇他們那一雙雙專門研製精密儀器的手,是怎麼拿起刻刀雕刻出這套這麼精緻的首飾的。
宴會廳裡音樂聲響起,皇甫軒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顯然,他是今晚的司儀。小曦站在宴會廳緊閉的門外,全身都在微微發抖。
“別怕。”耔陽的聲音在小曦的身後響起,他緩步走到小曦身邊,托住了小曦微微發抖的手臂,如慈父般輕輕拍了幾下。小曦的另一隻手裡,不知被誰塞進了一捧小巧的玫瑰花球。
皇甫軒不知道說了什麼話,婚禮進行曲已經奏起了,宴會廳的門驟然被推開,小曦的腦子瞬間變得一片空白。她只能在耔陽的引領下,沿著紅毯,一步一步,朝著主禮臺走去,視線,越來越模糊。
這一切,都像是一場夢。然而,雖然她已經緊張得亂了呼吸的節奏,卻仍然希望,這個夢,能夠長眠不醒。
音樂停止,身側的耔陽已經止步,小曦卻還機械地向前邁去,險些被裙襬絆倒。一個踉蹌,一步外的安遠急忙俯身將小曦扶住。
“看來我們的新娘子,有些著急了。”臺上的皇甫軒調侃,這個小插曲,引得觀禮的人們一陣善意的鬨笑。
耔陽怕小曦覺得難堪,抬手對著周圍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