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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年以後皇甫軒曾向穀子說起自己當時的尷尬,明明想用激將法激發小曦的潛在情感,卻沒想到被小曦說得自己好像一個狂妄自大、挑撥夫妻感情的惡人。
穀子幾乎是撫掌大笑:“我說軒子,虧你還是個玩兒心理的!你不知道老祖宗有句俗話嗎?”
“什麼俗話?賜教!”皇甫軒好奇地問,海外華人一向承認自己對漢文化積澱的不足。
“永遠別給小兩口勸架!早晚裡外不是人!”歐陽穀煞有介事地說完,杯中酒一飲而盡。
“呃……這是我聽過的一句老祖宗說的最好理解、也最一針見血的俗話。”皇甫軒思量良久,愕然慨嘆。因為在安遠和小曦的問題上,他做過的裡外不是人的事兒還真是——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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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跟我下去。”碼頭上,耔陽迅速退下自己的外褲,連同電子裝置一起交給歐陽穀。
“穀子,派人看好鯨鯊,你留在岸上接應。貓兒,去接於寧,確保她的安全。”耔陽交代完,和“七”各自背了一個防水工具包,只戴著潛水鏡就先後扎進了水裡。
“哎?他們怎麼不帶氧氣裝置?”幾個蛙人擔憂地提醒。靠閉氣下去救人?這不是開玩笑嘛!
穀子抽抽嘴角,“兄弟們,他們就等同一級軍事機密,咱簽過保密協議了,大夥兒就當什麼都沒看見吧!”
“不是哥幾個不盡力,剛才來得太急,沒申請水下攝影機,要不你們也能瞅瞅,這水底下除了浪湧過來的垃圾,真沒有啥藏人的地方了!”蛙人們上岸曬太陽等著看熱鬧,不忘發發牢騷。
“可不是嘛!就剛那兩位,還真不是我們說大話,就這麼裸潛下去,還沒等找著人呢,就得上來換氣,下去有啥用啊?這不是故意跟哥幾個顯擺嗎?咱裸潛也行啊!憋個十幾分鍾也不是沒練過!他們誰啊到底?這是救人啊還是擠兌人啊!”另一個蛙人不服氣地抖著短髮上的水珠,越說越來氣。
“哥哥們,救人要緊。咱就先不計較這個了成不?要我說,這諦海港也是個不小的港口,哪兒來這麼多垃圾?沒人清理嗎?”穀子趕緊上來說軟話,雖然現在我,歐陽中隊長心裡的火也沒少窩。但至少他得搞明白輕重緩急,求來的救兵怎麼也不能得罪了啊。
“誰知道呢?快中秋了,最近沒啥大領導坐船過來吃螃蟹嗎?環保局長是不想幹了吧!”有個稍隨和些的小夥子一邊清理著潛水鏡上的水草、垃圾一邊打趣道。
“垃圾裡面沒啥大件兒的傢伙嗎?”穀子靈機一動繼續探問。
“能有啥?要有密封艙我們還能不認識?裝死人的袋子我們也沒少見。現在這下面,除了上面那堆密密遭遭的垃圾,就只剩下半拉兒保溫罐子,運扎啤的那種,那也藏不了人啊。拿那個藏人,人早淹死了!再說,那東西好幾個大窟窿,一個勁地往下沉,就算真藏著個人,屍體也早飄出來了啊!”剛剛氣憤的小夥子說得更來勁兒了。
穀子聽完一拍大腿,一口氣還沒嘆出來,水下就有了動靜。
“七”浮上來,只對穀子喊了一句:“吊車!”
這是什麼情況?岸上的人面面相覷。穀子不敢遲疑,馬上調動了碼頭的起吊車。“七”旋即再度扎入水中。
岸上三個蛙人見情況不妙,二話沒說,也跟著“七”下到了水中。
當他們看到水中正在竭力劃開漂浮在海水中的廢舊漁網的耔陽,三個人不約而同地震驚地瞪大了眼睛。
軍用匕首削鐵如泥,漁網如同亂髮四散斷裂。蛙人們遊近了才看清那原本近似海水波光的地方,竟然是罐體的一部分。那原本看上去只有半截子的罐體,原來只是被巧妙地塗上了一層模擬塗料而已。完整的罐體直徑一米半左右,有兩米長,罐身部分已經出現嚴重的凹陷。明顯是被水壓擠迫造成的。
罐口處有幾個可活動的鋼構,之前應該用是用來鉤掛重物保證下沉的。罐體上浮時,重物已經被拋棄,但是罐口的鉤子卻鉤掛住了海底的破舊漁網,漁網又鉤掛在了碼頭下石墩破損處露出的鋼筋上。所以,罐子無法繼續上浮。
儘管在水中,三個蛙人也覺得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忙游過去協助耔陽和“七”剝離罐體。
起吊、上岸、切割罐體,所有人已經盡力用最短時間完成每個環節,但時間仍然過去了五分多鐘。
罐體的封口是被焊死的,罐內的氧氣瓶只有十五分鐘的氧氣含量。
當安遠被拖出罐體,正午的陽光下,人們看到的是他刺目的血衣和蒼白的唇色。耔陽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