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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了麻醉針倒地時的所有身體反應,效果好得超乎想象。因為,那原本就是真的。而且,皇甫軒差點當場休克。是一種什麼力量讓他能那麼快地清醒過來呢?恰恰就是小曦。
在皇甫軒倒地的一剎那,他看到小曦驚慌無助的眼神,於是,一向仗著自己強大的心理自控能力、很少接受抗藥訓練的皇甫軒,在過敏的狀態下,居然也迅速地甦醒了,並且保持了至少半分鐘的有效清醒,直到有隊員上來救下小曦和他。
在這件事之前,皇甫軒一直對自己的天份多少有些自負的,他一直對那些只靠殘酷訓練而鍛造出非人的忍耐力的“幽”們深深地同情,而並非發自心底的佩服。圖盧茲銀行受襲後,皇甫軒第一次從心理學角度,透過自己的親身體驗,切實地理解了安遠在受傷後迅速甦醒時心理自控力所需要達到的強度。於是,“普通人”安遠成了皇甫軒在“幽”發自內心欽佩的第一個人。
也正因為如此,當皇甫軒接受命令來給安遠做催眠時,是有很大顧慮的,於是他把自己的顧慮告訴了仝天祁。顯然,眼前的催眠結果好得超乎想象,只有皇甫軒自己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
“他其實早就醒了。”皇甫軒無奈又自嘲地笑笑。
“啊?”梁筌吃驚地大張著嘴。
皇甫軒輕輕敲了敲太陽穴,“只要他願意,剛才他在全身抽搐的時候就可以自己從催眠中醒過來。”看著梁筌驚訝的眼神,皇甫軒笑著搖搖頭,嘆息似的說:
“換句話說,只要他感到自己的生命有威脅的時候,他完全有能力從任何催眠中醒過來。即使是你們這些人,也未必能夠百分百做到,但是以安遠的心理自控能力,是完全沒問題的。”
“那你的意思是說……”梁筌不可置信地把眉毛挑得老高:“剛才,他是在自己給自己催眠?”
“呵呵,”皇甫軒低聲笑笑,“是的。”
剛才,當皇甫軒發現安遠在全身抽搐的時候仍然可以繼續催眠狀態時,就已經明白了一切。所以他才會問安遠:“你還能堅持嗎?”而非其他鼓勵的話。
在巨大安全威脅下的自我催眠,在心理上和主動自殺沒什麼區別。這也只有在安遠自己心甘情願的情況下,才可能做到。
到最後,因為擔心安遠再繼續給自己強制催眠下去會超過身體機能自我調節的承受極限,皇甫軒才強行給安遠終止了催眠。所以,安遠對催眠時的頭腦中的細節記憶印象深刻非常正常,因為都是他自己主導的。
“這些資訊已經足夠了。等你好了,再打份詳細的報告吧。現在,先休息。”不遠處,耔陽拍了拍安遠的手背,低聲說。
催眠醒來,安遠的臉完全是灰暗的青白色。他說話時,雖然緩慢而清晰,但那聲音輕得幾乎是在耳語。人,總有極限的。耔陽已經再不忍心看著安遠一次次突破極限、生死周旋來幫他彌補工作上的失誤了。無論如何,安遠都需要徹底的靜養。更何況,剛才安遠所說的那些資訊,真的已經足夠找出鯨鯊了。
安遠努力扯了扯嘴角,不再說話,任醫生推出了病房。小曦也緊緊地跟了出去。
安遠剛被推出門,耔陽就攔在了仝天祁的面前。
“老大,你剛才說我贏了的話,指揮權借我用兩年。”
三十四歲的耔陽,像個倔強的孩子一樣直視著仝天祁,他咬著下唇頓了頓,而後堅定地說:
“現在,我要指揮權!”
“哦。”仝天祁面無表情地應了一聲。
在“幽”,對仝天祁,隊員們不是叫“仝叔”,就是叫“老佛爺”,只有耔陽,從小到大,對仝天祁要麼就用一個字——“您”,要麼就只叫一句“老大”。
這也是仝天祁一直沒有把位置傳給——目前為止“幽”各部中綜合能力最強的指揮官——耔陽的原因。並不在於稱呼上的尊重與否,而在於,在耔陽的心裡,他一直拒絕承認仝天祁是他的長輩,而只願意把仝天祁認同為和他心理上平等的戰友、他工作上的上級。儘管在情感上,耔陽對仝天祁親近如父,但是,耔陽有一塊心病始終沒有放下,儘管耔陽一向是“幽”的孩子中,最通達人情、從容自若的。
於是,無論耔陽如何地談笑風生,自在灑脫,他始終都只是個外鬆內緊的人。而他心裡的“緊”,恰恰就是他的生父“東方”用自殺的方式強行插/進耔陽心裡的那一根叫做“不甘”的刺。
耔陽什麼都可以做得很好,但他所有的完美,都只是為了“證明”。替他的父親,也替有著一個那樣父親的自己——證明。既要證明給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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