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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理我了嗎?”
結衣凝眉,看向臉色冷淡的洛浦。不能明白這又和洛浦有什麼關係。照她的理解,洛浦應該是第一次來蘇府吧,怎麼會和夏之昕相 識?當先看著洛浦的神情就朝詭異方向發展了。
洛浦雙手抱胸,特無所謂地揚揚長眉,“你的事我都知道,我為什麼要找時間理一理你?哦,你是要我為你超度投胎去麼?這恐怕 也不好,我最近恰好沒心情。”
……好惡劣的態度……
結衣心裡更奇怪了,洛浦待人向來平和玩笑,鮮少有這樣……不耐煩的時候啊。
夏之昕聽了洛浦的話,微微垂了頭,不再說話了。
洛浦盯著她一會兒,直到聽到漏更聲響起,烏黑如墨的眼睛才回過神,掩飾一笑,“今晚的鬧騰夠了吧?既然已經引起了我的注意 ,不妨收斂些——我不管鬼怪的事,卻不允許你在我眼皮底下害人。”
他說完,最後瞥了神情空茫的夏之昕一眼,面上有憐惜一閃而過。卻不再說什麼,轉身離去。
夏之昕輕喃,伴著無限悽苦,“我本不欲害人……我本……洛公子……”
洛浦腳下一頓,長衣襬在風中搖曳,襯得他身形清瘦,淡淡的影子在長燈如雨中招搖。而他,仍是一聲不吭。
如果結衣繞到他面前,會看到他一臉蒼然、疲憊之情。但可惜的很,結衣是站在他身後,所以只是大膽猜測,“洛、洛浦……你該 不會和夏之昕是情人關係吧?要不,我給你們留空間談談心?”
旁聽的一人一鬼俱愕然,齊齊震驚地看她。
結衣尷尬一笑,“不是啊……那……你們幹嘛一副欲言又止表情……”
洛浦嘴角慢慢扯動,似乎想說她兩句,但終是沒說什麼。他仍是離去,走的平靜。
結衣眼睛看向夏之昕,學著洛浦平時那要笑不笑的樣子,道,“他不肯說,你總要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吧?”
夏之昕沉默不語,白衣烏髮如水紋般,在半空中浮動,眼看就要淡去。
聽結衣一聲冷笑,“你也不告訴我?卻讓我聽你們這一場場愛恨糾葛的戲碼?好吧,明日我就去找夏之湄,讓她看看,她的長姐要 害死她,不過是為了寂寞!讓你的妹妹親口來問你!”
“……你說什麼……”即將淡去的身影又重新飄過來,夏之昕表情,帶那麼些不解。
卻是結衣沉默會兒,一笑,“不就是獨自呆了十年嘛。我也忍了,千年孤獨。”
“你是……為了什麼?”夏之昕問她,是真的不解。做個孤魂野鬼本就很可憐了,為什麼結衣卻連投胎的機會徹底捨去,做個被唾 棄的豔鬼?
“你先說。”結衣狡黠道。
然後,才有了後面冗長的故事,包含了夏之昕悲苦的一生。
“我的生死,都是為了一個男人。
在那一天,我偶然見到他。
後來,我憶起,黃泉碧落,全是他。”
☆、幽魂(上)
在夏之昕的記憶中,她文淑乖巧,害羞靜和。她是名門夏家長女,父親是朝中重臣,母親和宮裡公主是好姐妹,誰也不敢小瞧了她 去,這一點“安靜”性情只為給她添彩。
小時候,酷暑時節,別家小孩子熱的滿頭大汗,她也能窩在房中,扇著小風,喝著冰飲,快活舒服得像是一輩子光陰般。
母親從門外走過,瞅一瞅安靜漂亮的長女,和身邊貼身侍女笑道,“我家之昕,是要一輩子被捧到手心的。”
迷迷糊糊中沉睡,她聽到房外母親的話語,出於小女孩微妙羞赧的心態,閉著眼裝睡,還是覺得母親真疼自己。
神思飄忽間,聽到侍女一笑,“夫人,快別這麼得意了!姑娘長大,是要許人家的……夫人是疼姑娘,但也不要耽誤姑娘的姻緣啊 。”
夏夫人佯怒,“我家女兒,還能差了?日後讓老爺挑一個門當戶對的,誰敢欺負我女兒!”
面上薄紅,緊閉的眼睛不停眨。她聽不下去,便從榻上坐起,嬌喊,“媽媽!”
那時的年月何等輕快平靜,若是她安分守理些,一輩子也過去了。可嬌貴的女孩子,在家被養刁了脾氣,尋了些話本來讀,心就野 了。總是想著閨房外的世界很是精彩,自己很該尋了風流少年郎,互生情愫,成就一段佳話。
這卻是不敢說與家裡人的,他們家家教很嚴,總是覺得女兒乖乖呆在家中,成了親再乖乖呆在夫家,才是最好的。
心中苦悶,無處宣洩。直到十五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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