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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自然該對你負責。”
“……我是隨便說說的,你別介意啊。”看不透他的眼中神色,結衣心跳又開始亂了,諂笑,“洛公子每日那樣辛苦,怎麼有時間 關心我小小一隻鬼呢?洛公子隨心就好、隨心就好。”
一起往回走,洛浦瞥她一眼,眼中笑意很濃,看她著急又心虛的樣子,還一個勁地巴結他,著實可愛無比。心裡癢癢的,幾乎要忍 不住湊上去,親她嫩白的小臉一口……
“洛、洛浦?”結衣顫著聲音喊他,心驚肉跳——突然湊這麼近,做什麼?
洛浦面色一頓,心下一緊,為自己的失常。卻沒表現出來,只抬起袖子在唇邊咳嗽一聲,惡劣笑,“……哎,我還是喜歡叫你‘豔 鬼’啊。”
結衣一愣,然後寬容道,“叫吧叫吧!我本來就不是人嘛。”頓了頓,覺得此話甚沒有說服力,恐不能安洛浦的心。
她又巴巴地虔誠補充,“這世上只你一人喊我‘豔鬼’,這獨一無二的情分,我十分心領。”
“……”洛浦古怪地望她,扯動嘴角,要笑不笑的模樣,看的結衣莫名其妙。
此後幾日,結衣改纏著洛浦,日日出門。
她快樂了,可府上的人就很不適應了。
蘇韻每天站在花園裡,望眼欲穿,眼下全是落寞。為什麼結衣眼裡,就是看不到他呢?
夏之湄撐著下巴,在窗臺小臺前,痴痴地看著書房裡作畫的公子。結衣終於不纏著姐夫了,空氣真清新啊!
沭陽抬頭看著天空,一臉的沒有表情。喜歡逗他的一人一鬼都不在,這裡,也顯得太過空曠。
屋中作畫的蘇慕清,提著筆,目光沉若,對著畫中淡如煙的白衣女子,露出一個悲涼的諷笑。自從那夜後,他再沒瞧見之昕了。恐 怕之昕出現,也是為了夏之湄的到來……從來、從來不曾把他放到眼中。
個人有個人的心事時,聽到一串輕笑,從院子外面的方向灑進來。
蘇韻眼一亮,疾步奔過去,侷促不安地遞上雪白的汗巾,“結衣姑娘,你和洛公子,回來啦?”
結衣看他,眼波流媚,不敢接他遞來的汗巾,“洛公子回屋洗浴去了,你要找他麼?”
繞過蘇韻,又看到屋中的蘇慕清。臉上的笑消失,安靜下來。
而恰恰好,從來不偏頭往院裡看的蘇慕清,居然看向外面了。也正好,看到了結衣眼中的深深眷戀,嚇了好大一跳,“結、結、結 衣……”
“……蘇公子結巴什麼,我是吃人的老虎麼?”結衣自嘲一笑,餘光也看到了夏之湄嫉妒的眼神。
夏之湄毫不掩飾自己的情緒,想起一事,又開心地笑,打斷幾人的發呆,甜甜道,“姐夫,我前幾日寫信,邀請了太師大人來金陵 玩,說是姐姐夫家的意思……姐夫,該不會怪小湄多事吧?”
此時,結衣已經知道,當朝太師,乃是洛衍。
糾纏了夏之昕一生的洛衍。
蘇韻手裡的汗巾子,落地。他卻瞪大眼看著一臉天真無邪的夏之湄,不可置信。
蘇慕清淡然的神色碎裂,一點點染上蒼白。他吃力又費解地看著夏之湄,卻又像透過她看到另一個人。
結衣垂眼片刻,抬起手,折了一支花束,扔到夏之湄手上,輕喃,“……你才是真正該享有這花的。”
無論是結衣,還是夏之昕,都已經凋謝了。
☆、遺忘
“洛衍,是天下人人唾罵的奸臣,十年裡,五過金陵而不入。現在,他終於要來了?”
在屋中走來走去的,是興奮好奇的結衣。
她實在好奇那是怎樣一個風華人物,讓所有人為之色變。就連洛浦……偷偷抬起眼皮子,看到半躺在長椅上的洛浦揉著眉心,一臉 的陰鬱。
洛浦瞅了莫名興奮的豔鬼一眼,涼聲潑滅她的少女情懷,“洛衍曾和夏之昕有約,永世不入金陵……他不會來的。”
“洛浦洛浦,”結衣完全無視他的話,蹲到他面前,長髮散在他膝頭,美麗的眼睛清亮如雨,“你知道洛衍和夏之昕的事罷?你認 識洛衍,是吧?”
洛浦眼梢漠然,平目看著窗外,不理她。
“你叫洛浦……他叫洛衍……你們該不會是親戚吧?”結衣想象,皺眉,“可他是奸相,你是道士……這……”
洛浦手搭在膝頭,面色平靜,還是不理會她。
媚波一轉,結衣站起來,“你不理我?那我尋夏之昕問去——反正她也沒什麼,不能說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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