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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肯定一等一的好,正應該學以致用,先把這起名的事情拿來細細謀劃一番,這一代是趕不上了,可能福廕後世總還是好的。
李懷熙也不託大,找了家裡唯二識文斷字的兩兄弟李龍李虎來一起參謀,又有外姓的劉全在旁邊插科打諢,哥幾個商量了兩天,最後從李懷熙的一首已經揚名天下的詩詞裡摘出了十二個字記在了族譜裡。自此後,李家以後的兒孫名字就算既定了三分之二,遇上再怎麼不靠譜的爹起的名字也歪不到哪裡去了。
74、李龍成親(上)
好不容易忙完了祭祖的事,一家老小沒歇上兩天,李龍成親的日子也就要到了。
五月二十四,正日子的前一天,王秀才將為女兒置辦的奩具嫁妝僱挑夫送了過來。這王家在銅鼎鎮也算是小有薄產的人家,許是見李家如今越發富貴,擔心女兒嫁過來被看低,所以陪嫁的嫁妝愣是比一般鄉鄰嫁女時豐厚了一倍有餘,整十八抬,光是挑夫就請了三十幾個!
新房裡雖然大部分的傢俱都是由李家準備的,但像床、梳妝檯一類的東西還是由女方準備,另外一些私密的用具也是由女方自己帶過來。
器具、箱籠、被褥等小件被直接抬進了新房,唯有一張大床卻因為太過沉重,是拆開以後運來的,挑夫們領了賞錢就走了,不做這活兒。李龍李虎帶著李財李寶四兄弟自己動手,準備在院子裡重新裝好再抬進去。
嚴禮作為行家,充當著排程指揮一職,李懷熙在旁邊遞傢什。等到床的框架支起來後,李懷熙好奇地‘咦’了一聲,覺得有些奇怪。運進去的梳妝檯他沒仔細看,可這床可是在他眼皮底下支起來的,越看越覺得這王家陪嫁的傢俱來歷不簡單,不光木料和自家準備的傢俱一樣,就是精細處的雕花都好像出自一人之手。
想著自家的東西是從嚴禮店裡買來的,李懷熙拿著木錘子偷偷往嚴禮身邊挪了挪,“我怎麼覺得這王家運來的幾件傢俱和我們家之前準備的是一整套的啊?你給安排的?”
“哪兒用得著我?!”嚴禮翻翻白眼,抬頭看看屋裡還有王家沒走的壓妝客,於是壓低了聲音,小聲對李懷熙說,“當日選傢俱的時候你不知道你大哥是和誰一起來的,他大舅哥!王家的大兒子!和人家就差勾肩搭背了,那熱乎勁兒!還惦記著想要一起會賬來著,被人家一頓排揎才作罷!這可不就是一套的嗎?!上好的大葉檀,我一分沒賺不說,還搭了車錢給他丈人送家去的!”
嚴禮猶自憤憤,李懷熙卻已笑得腸子打結。他難得聽到一向清高的嚴禮如此市儈的背後編排別人,偏今天聽了這麼一大段又不能正大光明的笑,只能忍著腹痛捂著嘴悶笑,過了好一會兒才又能正常調動面部肌肉。
“先前四兒寫信給我說過禮的時候我大哥自己下葦塘捉雁我還不大信,現在看來可是真的不能再真了!明日我倒要見識見識我這新嫂子何等的花容月貌,勾得我們家學究這樣上心。”
嚴禮心氣未平,瞪了一眼李懷熙,揶揄道,“花容月貌?你還是自己照照鏡子來得比較快!也用不了明天!”
李懷熙被嚴禮噎得訕訕,拎著傢什趕緊退後一步。平時一般人拿他容貌打趣那下場肯定悽慘,不過今天嚴禮這樣說,李懷熙非但沒生氣,反而有些高興。
嚴禮早上和大姨一起進門的時候,他心裡就一直惴惴,不知嚴禮的親事進行的如何,後來聽牆角,聽見他大姨同他姥姥和他娘說嚴禮的親事已經定了下來才心下稍安。
女人們在屋裡說話,李懷熙也聽不太清楚,斷斷續續的聽見好像說對方是個與嚴家有來往的一個商家的女兒,自小請了教席,知書達理,模樣也不錯,難得小時曾和嚴櫻一同玩耍學做針線,與嚴禮也是自小見過的,又說嚴禮自己也很滿意云云……餘下的屋裡人太多,他也沒聽清。
雖然李懷熙在李虎面前百般抵賴,但其實他到底還是為了之前的事心懷愧疚,總要嚴禮也過得好才能讓他覺得舒服一些。他大姨的話或許有些誇大的成分,但如果是自小認識的,那至少比盲婚啞嫁要好多了。
李懷熙不願意去想嚴禮對親事的滿意是不是求不得之後的認命表現,但如今看嚴禮能這樣與他玩笑、拿他扎筏子,李懷熙也就願意相信嚴禮是真的放下了,至於嚴禮心裡是不是也真的放下了,李懷熙不願意去想,想了就是欠了,他還不起。
李家幾兄弟用了一個多時辰裝好了床,期間李寶的手還被床板壓出了一個大泡,結果不想臨了卻又弄出了烏龍,那床不多不少的比門框寬了兩寸又高了半尺,無論怎麼騰挪也進不到門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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