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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蛋,你長了管家的腦袋了嗎?十個數你都掰扯不開!”李懷熙瞪了他一眼,心安理得的把雞翅膀拿起來吃掉了,轉眼又讓他姥姥擦了一遍手。
在李懷熙看來,這個劉全絕對不是一個忠心耿耿的好奴才,這傢伙精似鬼,時刻都只為自己算計,在這個家裡打著僕人的旗號騙吃騙喝,什麼活也不幹。可是每次李懷熙這樣罵他的時候,劉全都表現得很冤枉,喋喋不休的訴說自己在家乾的活,什麼幫姥姥洗碗啦、幫他爹餵豬啦、幫他娘澆花收衣服啦,反正每次都會把自己說成一個勤勞耐用的一等忠僕,口才一流。
李成奎老是告誡李懷熙要對劉全好一點,可是李懷熙覺得他對劉全已經超級好了,換了任何一個主子都會把這個刁奴趕出去,現在留著他的理由幾乎沒有,光吃飯不幹活。
吃完了慶生飯,這個刁奴和主子一起坐在院裡曬太陽,李龍李虎在廚房幫著姥姥收拾,李懷熙踹了劉全一腳,“還不去幫忙?!小心我把你賣掉!”
“姥姥說我太小,幹活不中用,不用我。”劉全靠著背後的大樹懶洋洋地、理直氣壯地回答他主子,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又直起了身體,揪著李懷熙很神秘的說,“懷熙,你知道嗎,上次他們要把我賣進去的地方可嚇人了,他們把男人當女人使!”
“知道,不就是小倌館嘛,你說過很多次了。”李懷熙不耐煩地說。
“我還見到他們的頭牌了呢,描眉畫眼的,像個娘們,你長大了肯定比他好看多了!”劉全很肯定地說。
李懷熙眯著眼睛看了劉全一眼,抬手就是一拳,劉全捂著鼻子悶聲悶氣的委屈,“你怎麼又打我?!”
“你自找的!”李懷熙眯著眼睛又倒了回去,劉全捂著鼻子回屋裡要棉花,李懷熙知道劉全一定藉機又去告狀了,一會兒他娘肯定又會喊他一嗓子,這個情節自從劉全來了以後每天都會上演,這個刁奴。
21、命案
八月十五中秋節學堂放假,八月十四的晚上,哥仨就帶著劉全會和了李成孝家的三個‘財迷’,幾個小孩一起到河邊打著燈籠抓螃蟹。
晚上的蘆葦蕩裡黑乎乎的,即使月光很亮也看不清對面的人影,重生穿越的悍匪李懷熙成了膽子最小的一個,實際上他剛一出家門就後悔了,只是一直沒好意思說。
劉全膽子也不大,他緊緊跟在李懷熙的身後,老覺得脖子後面冷颼颼的,“懷熙,你覺得這世上有鬼嗎?鬼長什麼樣啊?”
“滾,我怎麼知道有沒有,黑燈瞎火的別胡說,小心那東西出來把你嚇死!”李懷熙色厲內荏的斥了劉全一句,他一隻手抓著身邊打著燈籠的李龍,另一隻手抓著拎著蟹簍的李虎,自己走在中間,身後還安排了一個墊後的劉全,心裡其實比劉全還害怕,連‘鬼’字都不敢說。
不過這世上往往你怕什麼就偏偏來什麼,就在他們的蟹簍快要裝滿的時候,一具渾身赤裸的男屍面色慘白的橫在了前面的泥地裡,李財的燈籠正好照到他的臉,猙獰詭異的表情瞬間就讓這些男孩嚇破了膽,一起驚叫著逃出了蘆葦蕩,李利的鞋都跑丟了。
旁邊的村子裡聽到幾個孩子的驚叫聲,紛紛亮了燈,幾個男人走出來問他們發生了什麼事,李龍和李財磕磕巴巴的把見到的說了,大家趕緊通知了里正。里正是個五十幾歲的老頭,見過一些世面,一方面派人守好葦塘外圍,一方面派人去通知捕快,幾個孩子也被送回了家。
第二天天亮之後,縣官帶著縣裡唯一的一個仵作來到了案發現場。李懷熙被嚇得三魂去了七魄,渾身提不起力氣,由他爹抱著過來見縣官,而李利被嚇病了,乾脆就沒來,他們幾個小孩是兇案現場的發現者,仵作需要逐一對比他們的腳印以作記錄。
“我們這麼小的腳還要做記錄,驗完了鞋印還要印腳印,真不嫌麻煩。”李懷熙窩在一張太師椅裡用溼毛巾擦腳上剛剛碰到的墨跡,一邊擦一邊抱怨,很不願意在這樣晦氣的地方多呆。
“不這樣麻煩一圈他怎麼和我交差啊,傻子也知道這兒不是第一現場,可是他又不能那麼直著說,就只能湊字數了,今後等你做了官就明白了,下面交上來的東西十之八九都是廢話。”縣官在臨時搭起來的遮陽棚底下喝著茶,很悠哉的和李懷熙解釋。
“今天還是中秋節呢,您讓他快點,我們還得回家吃飯呢。”李懷熙很不耐煩地接著抱怨,他爹不在這兒,沒人管他沒大沒小的不懂禮貌。
李成奎今天很忙,剛剛好幾撥人過來請他去殺豬,可他躊躇著不放心這幾個被嚇壞了的孩子,縣官也不知道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