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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喊幾句就行了,被窩裡忠個屁啊,我太爺爺發家的時候,大周朝還沒開國呢,那時候前朝的皇帝也說自己是真龍轉世,可我太爺爺親眼看見他被土匪出身的聖祖皇上砍了頭,噴出來的血顏色沒和別人兩樣。”林易辰說到這裡更壓低了聲音,“我們林家的商隊遍佈大周朝周圍十幾個國家,有的國家根本就沒有皇帝,我小時候跟著我爹去過那樣的國家,人家那裡沒皇帝過得也挺好的,回來我就開始覺得我們的‘忠君’思想實在是可笑,傻得可憐,我爹在世的時候也常常跟我說,人活一世,忠於自己的心就行了,這天下江山百姓是不變的,至於換誰來統治這些江山百姓可不一定。”
李懷熙對林易辰的前衛思想大為折服,也大為放心,他本來以為碰上個‘逆臣賊子’,將來恐怕要被連累大幹一場,就像某網站的穿越男主一樣。現在看來,身邊這傢伙和他一樣胸無大志,只是聰明太過而已,統治階級的那些東西糊弄不了他。
林易辰忽然想起來一件事兒,撥拉著他在被窩裡一本正經的問,“小狐狸,你們傢什麼時候給你們哥倆擺宴席啊,怎麼到現在也沒請我這個縣太爺?”
“我娘現在掐著手指頭算官學開學的日子呢,請你?美得你冒泡!”李懷熙用手指戳了兩下林易辰越來越硬的胸脯,這個縣太爺閒的沒事兒,經常和衙役捕頭們一起練武,肌肉越來越多了。
“不請就不請,我把你的東西都給你備好了,給你送過去還是留在我這兒?”
“先放你這兒擱著吧,反正也得坐你們家的車走。睡吧,我困了。”李懷熙打了一個哈欠,林易辰把他往身邊摟了摟,兩個‘志同道合’的人迷迷糊糊睡過去了。
九月十五,李成奎在家裡擺上了供桌香案,李懷熙他娘也帶著兒子女兒到寺裡齋戒了三天,全家謝過了祖先神明之後,在家裡大擺筵席,慶祝兩個兒子做了秀才。
李懷熙扛著他的貓坐在院裡吃飯,之前肥貓兩個月沒見到他,對他十分想念,不顧自己十五斤的肥碩身材愣要蹲在李懷熙的肩膀上,又貼臉又甩尾巴,嗚嗚嚕嚕地訴說衷腸,當時李懷熙覺得還挺感動,所以就隨著它去了,可不曾想肥貓養成了習慣,只要李懷熙在家就這樣蹲著,往下趕就伸爪子呲牙,李懷熙怕破了相,只能對自己的貓妥協,他這一頓飯吃得腰痠背疼,於是早早的就扛著自己的貓離了座,他就算是成了秀才也只有九歲,不用應酬這些來賀喜的人。
家裡到處都是人,李懷熙不嫌亂,他喜歡人多,小李秀才扛著貓往人最多的地方扎,他爹正舉著碗給親戚朋友們敬酒,此爹舌頭已經不會打彎兒了,依然屹立不倒,李懷熙被叫過去顯擺了一番,然後又被他娘叫進了屋裡。
“呦,瞧我們這個小秀才這個俊哦!當初我說什麼來著?我就說這孩子是個有出息的,瞧瞧,這還不到十歲呢,就成了秀才,再過幾年就是狀元老爺了!到時候可不要忘了你三舅母啊!”李懷熙長著美人痣的三舅母依然風韻不減,拉著李懷熙的小手不住的摩挲,好像一直以來有多親近似的。
二舅母領著一個小男孩一個勁兒的讓叫哥哥,她看著小姑家的兩個兒子都成了秀才十分眼饞,前幾天讓二舅領著孩子去拜師,可惜裡面名額已滿,被拒之門外了,她知道李懷熙一向和她們不親近,所以來之前教了好幾遍兒子怎麼自己和哥哥說話,可是這個孩子被滿身披金戴銀的李懷熙嚇住了,一句話都不肯說,臨了還是二舅母自己開了口,“懷熙啊,你能不能和你們先生說說,收下你弟弟,他平時挺聰明的。”
李懷熙把自己的手從三舅母手裡救出來,笑著說,“二舅母,我們先生是個倔脾氣,就是縣太爺的話也是不聽的,他說不收了就是不收了,誰也沒辦法,而且,今年的束脩也漲了,十兩銀子一年了。”
“啊?十兩?那不是搶錢了?!哼,又不是隻有他一個先生,我們村裡的老秀才一年才要二兩銀子,算了算了,我們小四兒還小,在家門口就行了。”二舅母一聽十兩銀子就打了退堂鼓,二舅是個木匠,一年到頭賺不了多少。
李懷熙爬到炕上和他娘挨著坐,肥貓跳下來臥在他腿上,屋裡瀰漫著女人身上的脂粉味,讓他覺得暈乎乎的,有些犯困。
大姨和大舅母背靠著窗臺,坐在炕上挨著說話,這對姑嫂年紀差不多,平時關係不錯。大姨是女人裡戴首飾最多的,她這兩年越發的出息,原來的小妾懷孕了,她自己主動又給自己男人納了一房新的妾侍,李懷熙懷疑這是姥姥教的,可是老太太不承認,現在那兩個妾室每天忙著爭寵,而她這個主母當得是越發有模有樣了,還顯得年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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