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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屋裡收拾碗筷的時候很得意,“我就知道你們三個小東西午飯肯定不多吃,我一共就擀了四瓢面,看,你們吃完了正好夠我吃的。”
“娘,我們特意給您留的。”孟廣慶披著被子很大言不慚的說。
“得了,少給我灌迷魂湯,我還不知道你!你這老披著被子也不行啊,這怎麼還不幹啊?明年我得多織點兒布,要不然沒個換洗。”
“娘,明年養點蠶吧,我看這附近有挺多桑樹的。”孟廣慶摸著身上的被子說,被子是粗布的,硬梆梆的,他們的衣服也全都是。
“養蠶?你會嗎,書上有沒有說怎麼養蠶的?你要是會,娘就養,多養點兒,到時候一人給你們做身絲衣裳!”他們這裡沒有養蠶的人家,只有那些大戶人家的人才有錢買絲綢的衣服穿,而那些絲綢則全是從南方販過來的。
“你不會?我也不會,書上沒有,算了吧,我還是穿棉布的吧,也挺舒服的。”孟廣慶還以為古代婦女什麼都會呢,原來到他娘這兒就會繡花織布。(我們也覺得穿越人士應該什麼都會,到你這兒就會抓鳥捕兔子!)
傍晚的時候,李成奎從外面回來了,拎著各家給的謝禮,還抱回來了一隻大紅公雞,公雞腳上綁了紅布條。
孟廣慶的衣服終於在屋裡烤乾了,哥仨跟著他們爹一起祭灶,女人是不能跟著祭灶的,他娘忙活了一天,準備了一大桌子的供品,臨了卻擦擦手退出了最關鍵部分,不過這個時候也沒有女權主義者,他娘覺悟低,也沒覺得自己受到了歧視。
“灶王爺、灶王奶奶在上,庶民李成奎攜三個幼子誠心拜叩,求灶王爺、灶王奶奶上天多給我們家說說好話,保佑我們來年風調雨順、財源廣進、全家健健康康的。”李成奎的禱告很簡單,文的白的都摻在一起,唸叨完了,李成奎帶頭磕了一個頭,然後拿起供案上的酒杯兜頭澆在大哥李龍抱著的紅公雞頭上,並且高聲喊了一句“領?”
倒黴的公雞還算識時務,撲撲楞楞的猛甩了一陣腦袋,李成奎滿意了,這表示灶王爺聽見了他的禱告,準備照辦了。帶著三個兒子對著神龕又拜了拜,李成奎站起來,小心翼翼的撕下神像,連同紮好的草馬一起燒掉了。
灶王爺收了賄賂,騎著草編的大馬上天言事去了,爺四個算是完成任務,李龍把大紅公雞往地上一扔,哭喪著臉說,“爹,公雞拉我一身!”
“我說怎麼那麼臭呢!賣雞的劉禿兒黑了心了,賣之前不知道塞了多少吃的進去呢,開春咱們也養雞,可不買他的了!行了,你趕緊把衣服脫下來自己洗洗,先穿爹的舊棉袍吧。虎啊,把供品拿下來你們哥仨分分吧,孩兒他娘,進來擺飯吧,拜完了。”
灶王爺和所有神仙一樣,眼睛大肚子小,擺上去的供品過過眼癮就算完了,三兄弟垂涎已久的灶糖一塊兒不缺,他娘剛剛正好的鬆糕也還熱乎乎的。
他娘程氏進來把豬頭和魚都撤了下來,豬頭是整的,剛好晾涼了切片,魚又放進鍋裡熱了一遍,一家五口圍坐在飯桌前吃灶王爺的剩飯吃得其樂融融。
10、過年(一)
過完了小年,李成奎一家全都忙了起來。
哥仨的大兔子在臘月二十四的早上下了一窩小兔子,全部都是棕色的,一個個閉著眼睛擠在剛剛生產完的母兔子身邊,他們怕凍壞這些兔子,乾脆把兔籠子移到了自己屋裡,輪流負責清掃兔籠子和給母兔餵食。
他們爹李成奎每天天不亮就得走,趕到天擦黑才能進家門,雖說民謠裡唱著‘二十六,去割肉’,可是大家都怕到時候排不上隊,所以幾乎每天都有人來請他爹去殺豬,他們家房簷底下的大缸裡都裝滿了,全是當天殺豬的人家送的年禮。
他娘程氏二十四那天忙了一整天,所有犄角旮旯的地方都掃遍了,最後又把窗戶紙都重新糊了一遍,屋裡屋外打掃得窗明几淨,連房樑上都摸不到灰。
因為他們家隔壁鄰居就是賣豆腐的,所以他們家二十五那天還算清閒,直接買了成板的豆腐搬了回來。孟廣慶想喝豆漿,鄰居大嬸很大方,告訴他娘可以每天早上端著大碗過去拿,只要每個月交六十個大錢就可以了。
這一天,留在家裡的娘幾個過得很輕鬆舒心,不過快到中午的時候,孟廣慶的二舅母、三舅母倒真的結著伴上門了,由於孟廣慶的姥姥那裡李成奎已經單獨送過去了年禮,所以大舅母沒有跟著一起來。
“鎮上買肉的人太多,我們也擠不上去,再說,也怕壞了姑爺的行市,讓姑爺難辦,他總不能當著外人的面給我們算得太便宜。反正咱們住的也不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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