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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娘把手在圍裙上擦了一把,接過籠子看了看,又遞還給二兒子,“還真是隻活的啊,你們幾個還真厲害!先放那兒吧,回頭讓你們爹做個大點兒的籠子,洗洗手吃飯吧。”說完,他娘端起飯盆出了廚房,又對院子裡的大兒子囑咐,“大龍,記得今天回來之前跟先生請個假,明天娘帶你們幾個回門,吃好的去。”
“知道了,娘。”李龍答應著帶著兩個弟弟去洗手,李虎把兔子放在院裡的石磨上,發現被逮住的野兔狀態不錯,剛擱進去的蘿蔔已經就剩半截了。
三兄弟洗了手上炕吃飯,照例還是黃米麵餑餑和小米粥,頭天晚上的紅燒肉還剩了一些,早上往裡面燴了半顆大白菜,成了一道新菜,還有一盤拌蘿蔔,他娘學東西挺快,做得比孟廣慶的還爽口好吃。
吃完了早飯,三兄弟去上學,孟廣慶覺得自己的小胳膊腿有點兒力氣了,所以自己走了大半的路程,本來他想自己走到學堂的,可是李龍李虎怕累著他,最後還是把他抱進了學堂。
學堂裡還是老樣子,直到先生來了以後才安靜下來。不過先生今天好像有點起床氣,板著臉先是考量了大家的功課,孟廣慶被單獨叫起來背誦了一段,背完了,先生點點頭讓他坐下了,面色稍霽,開啟面前的書本又眯著眼睛講了起來。
孟廣慶原來上學的時候接觸過幾篇《論語》、《大學》裡的段落,小孩子啟蒙用的《三字經》、《弟子規》他也會背,可是到了這裡以後,孟廣慶覺得學的東西有點兒不太一樣。他的死鬼秀才爹給他留下的書有一股黴味,他沒仔細翻過內容,不過看書名裡面沒有一本是他聽過的,連古時文人必備的《論語》都沒有,他有點兒懷疑自己穿越到了架空的朝代,但是一個五歲的孩子問這些話題就太突兀了,而且問完了日子也還是照常過,所以孟廣慶略微一想就把這事放下了。
放學的時候李龍單獨去向先生請假,先生允了,讓他們回來以後每天再加修半個時辰,直到把落下的功課補齊為止。
中午回到家之後,他娘一邊給三兄弟擺飯一邊說,“一會兒吃完了飯,你們幾個輪流去洗澡,明天干乾淨淨的去見人。尤其是你,懷熙,自從天涼之後你就沒洗過澡,一會兒我得好好給你搓搓,要不然你姥姥肯定認不出來你。”
“我自己會搓,我自己洗!”孟廣慶收回正要去夠筷子的手趕緊回答,要是讓他娘給他洗澡,那乾脆讓他二十幾歲的靈魂找塊兒豆腐撞死得了。
“自己洗?隨便你。洗完了我可要檢查的,胳肢窩、脖子、腳後跟都要洗乾淨,我看你還是最後洗吧,等你洗完了估計澡盆裡能倒出半盆子泥來,你要是先洗我還得使勁刷桶。”他娘一邊盛飯一邊說。
李龍和李虎對著孟廣慶做鬼臉,賊兮兮地笑,他們婚禮前幾天剛洗過,這時候可以五十步笑百步。
吃完了飯,三兄弟輪流去洗澡,孟廣慶果然被排到了最後一個。雖然他娘說得略有一些誇張,可跟實際情況也有些□不離十,孟廣慶在澡盆裡足足泡了一個小時,最後累得虛脫了才被過來加熱水的娘抱回了炕上。
緩過氣來的孟廣慶裹著一塊大布坐在被子裡,由於剛剛洗過澡,炕又燒得很熱,他露在外面的小臉紅撲撲的,勾得李龍李虎不住地用手去戳,孟廣慶連躲都不躲,嘟著嘴在那裡裝雕像,剛才他潔白無瑕的小身板全被他娘和兩個哥哥看光了,看光了也就夠丟人的了,他娘還說他至少輕了二斤,減掉的分量全在澡盆裡!
孟廣慶現在十分不願意想起自己靈魂的實際年齡,並且打算今後也不想了,因為想起來只怕會臊死!
過了一會兒,他娘拿著一瓶香脂過來給他抹,臉蛋抹完了又去拉他的被子,還沒等孟廣芹迷迷糊糊的反應過來,他就從被子裡被掏出來了,於是第二次大白天下。
孟廣慶趴在被子上裝死,暗暗勸慰自己,反正已經看過了,那多看兩遍也沒關係。可惜他娘不只是看看那麼簡單,她把香脂倒在自己手上,溫熱以後給兒子抹在身上,孟廣慶被翻過來調過去,全身上下、溝溝縫縫全被抹了一遍,整個人變得香噴噴的,像只等待被烤的填鴨。
他娘倒沒想把他烤來吃,回身把香脂收好,一邊給他穿衣服一邊嘮叨,“瞧瞧,這洗完了才看見本色兒,以後你們洗臉也認真點兒,耳朵後面那塊地方也是你們自己的,不是別人家的地盤。笑的那兩個,你們聽到了沒有?”
“聽到了。娘,咱家三兒長得真好看,您看跟畫上的金童似的。”李龍一直坐在孟廣慶旁邊,老想上手摸摸。
“呵呵,好看啊?小時候比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