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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死,坐幾天牢我們也認了!”嚴禮說起這件事也生氣得很,語氣之中都帶了狠戾。
李懷熙給嚴禮倒了杯水,接著說,“那打完了,打殘了,表姐怎麼辦?兩個人一起出來,肯定是已經那啥了啊。”
嚴禮明白李懷熙說的‘那啥’是什麼,臉一下紅了,嘆著氣說,“這也是她自作自受,當日她那麼一跑,我和我爹全追出去了,我娘也被我爹打出去了,家裡沒有主事的,那兩個不曉得事理的姨娘就先嚷嚷開了,現在街坊四鄰都知道了這件事,我姐早已是什麼名聲都沒有了,那啥沒那啥的也沒關係了。我姐的將來,我現在也不知道我爹是怎麼打算的,我也不太敢問,一問他就發火。”
“你到時候還是攔著點吧,要不然親戚就沒得做了。”李懷熙依舊抹著稀泥。
嚴禮搖頭苦笑,“已經沒得做了,哎,不說這事兒了,說起來怪煩心的。你這裡倒是不錯,我看你比過年的時候高了不少,快趕上我了,看來你們書院的伙食不錯。”
李懷熙笑了,從善如流的轉了輕鬆的話題,“是不錯,你看我的書童就知道了,快長成豬了。對了,表哥,你什麼時候走?過兩天我大哥也來,我們可以一起在餘川轉轉,我也去給大姨夫請個安。”
“我說不好要在餘川留幾天,要是找到姐姐就得立刻走走,要是一時半會兒找不到就多留一陣子,你不是逢十休沐嗎?我要是沒走,過兩天十九就來接你。”嚴家有自己的馬車,嚴禮這次來就是坐馬車來的。
李懷熙答應下來,笑著和嚴禮聊了一會兒自己的客棧,嚴禮是個經商的好料子,給他出了不少主意,下午上課的預備鐘敲響之後,嚴禮起身告辭了。
送走嚴禮後,劉全原形畢露,幽幽的盯著自己主子,“你下次再說我像豬,我就和你拼命。”
李懷熙樂了,“我要是把你推倒了,你都不見得能爬起來,還和我拼命,減掉你那一身膘再說吧。”
劉全不和他探討自己的體重問題,有些不明白的追問“你表哥既然都來了,你怎麼不和你表哥說我見過程安啊,那天他提著個籃子買菜,我覺得他就住在那條街附近,不明說,提一下也好啊,他們也能少在街上轉兩天。”
“說了我表哥能賞你兩個金元寶?他們的事兒咱們摻和什麼啊,鬧完了人家變成親家了,咱們是什麼?小人!傻了吧,快點收拾收拾,下午該上課了,我一會兒準備到馬上試試,我腿長,沒準兒能夠著馬鐙。”
“腿長你也夠不著!你整個的不夠長,懷熙我可告訴你,出了什麼事兒我可沒法跟你爹孃交代,你不能騎馬……”
六月十九的下午,李龍帶著三個同窗來找李懷熙,李懷熙下課的時候正好迎面碰上。
李龍的三個同窗都是十八九歲的年紀,四個人倒是志趣相投,都留著鬍子,不過誰的鬍子也沒像他大哥似的蓋住了上嘴唇,李懷熙擔心他大哥進不了考場,除非剃掉鬍子,否則沒人會相信他大哥只有十七歲。
“我表哥一會兒可能會來,我們等一等一起下山。你們不用著急,房子都給你們找好了,乾乾淨淨的,過去就能住,可就是地方不是特別好,臨街的,有些吵,我們的客棧都已經住滿了,開門做生意的也不好往外趕,實在是有負所託了。”因為有外人在,所以李懷熙很客氣的解釋著。
李龍同窗裡年紀最長的一個叫廖德志,這個人好像是個善交際的,此時笑著說,“這怨不得你,原就怪我們報名太晚,我們的同窗都早就已經來了,我們出發是我們書院最晚的了,這還是多虧了你,才能有個地方住,要不然我們恐怕要露宿街頭了,真是麻煩你了。”說完衝李懷熙拱了拱手。
李懷熙笑著還了一禮,“客氣了,都是我大哥的朋友,應該的。”他出來一年,很適應這些禮節了。
李龍不善應酬,撇下自己十一歲的弟弟應酬自己三個同窗,他坐在椅子上一杯一杯的喝水,下午天氣熱,他來的時候出了一身汗。
李懷熙看見了,轉頭對他大哥說,“大哥,你去衝個澡吧,一會兒我們還要去給大姨夫問安,你這樣子會失禮的。”
李龍低頭看看自己的衣服,有些地方都被汗浸透了,於是站了起來,“那我去衝個澡,換身衣服,這天氣太熱了,還好考試的日子定在了秋天,要不然我可真是沒法考了。”
李懷熙和李龍的三個同窗沒什麼話題,於是聊起了家鄉的事情,錦縣今年是個災年,冬天的時候下大雪,夏天的時候下大雨,這些林易辰在信裡都提到過,可是沒有這三位形容得那麼‘驚心動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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