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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溼了,何必呢,大家同窗一場,都明白的。”
“你,我這是天氣熱,”孔凡秋被氣得七竅生煙,猛扇了幾下扇子,公子氣度一下子就沒了,“李懷熙,我不跟你逞口舌之快,你今年為何不下場一試,我們也好再見個高低?”
“高低已現,我又何必下場呢?”李懷熙也啪的一下開啟了扇子,不過他不扇,而是像剛才一樣的遮住了半邊臉,一雙鳳眼笑得成了狐狸眼,這個孔凡秋這場科舉多半會中舉,現在不好好擠兌一下,明年可能就沒機會了。
孔凡秋一口氣被噎在了喉嚨裡,啪的一攏扇子,還要再說什麼,旁邊的幾位同窗趕緊把他拉走了,雖然誰也不太願意和他一起喝酒聽他說酸話,可總比看著他在大街上丟讀書人的臉要強,二十歲的擠兌十一歲的還輸了,他們都替他不好意思。
李懷熙悠哉的走在街上,他敢肯定孔大少今晚會喝個酩酊大醉,但那已經不關他的事了。
李龍走在他身後,覺得如今成了秀才的弟弟更可怕了,贏得兵不血刃,不過他認為那個人純粹自找,長這麼大,他就沒見弟弟吃虧過。
48、第四十八章
六月二十休沐,李懷熙陪著李龍和他的三個同窗在餘川城裡玩了一天,嚴禮沒有跟他們一起,李懷熙也沒去找,知道他沒有這個空閒。
三天之後,嚴禮上山來找李懷熙,李懷熙以為他是來告別的,結果嚴禮苦著臉說,“我爹前兩天就押著程安回錦縣了,可我姐還在這兒,得等身體好一些以後再回去,我留在這兒照顧她。”
“你一個人?”
“不,我爹請了一個婆子,我不過是偶爾買個藥而已。我爹,哎,可惜他的一片苦心了,我姐全不明白,這兩天又哭又鬧的,煩死我了。”嚴禮一邊訴苦,一邊拿起李懷熙的扇子扇了扇,扇了兩下之後,看了一眼扇面,又放下了。
李懷熙的扇面上是林易辰臨摹的一首酸不拉嘰的情詩,嚴禮沒看清落款,以為是李懷熙隨手寫著玩的,李懷熙看嚴禮的表情也知道嚴禮沒看出什麼,於是笑著收了扇子,轉頭寬慰嚴禮,“等事情完了她就明白了,你別和她生氣了,畢竟是你姐姐,以後還要靠你顧著她的。”
“現在哪是我和她生氣啊,現在是她和我們生氣,在她眼裡,咱們全都是鐵石心腸的惡人,我爹是,我是,連你和大龍也不是好東西,因為你們都沒給程安求情。沒見識的女人!”嚴禮氣得拿起劉全的蒲扇接著扇。
李懷熙就知道是這個結果,也不介意,笑著拉起嚴禮,“得了,表哥,彆氣這些了。過來看看我的畫,我知道你畫的好,快給我指點一二,我最近在書院裡正跟著教授學畫呢,可是你看我這個,畫虎就像貓,雄雞就變鵪鶉,上好的紙浪費了一張又一張,可就是沒個像樣的!”
嚴禮跟著走到桌旁,拿起了一張雄雞報曉看了看,“你這的確像鵪鶉。”
“表哥!”
嚴禮憋不住笑了,“許你自己說,不許別人說啊?呵呵,真是個小氣的,你來看,你這裡用墨太多,沒有必要把每根羽毛都畫出來,這樣,看,沾一些水,稍稍點一下就好了……”
嚴禮一邊講解,一邊拿起筆隨手畫了一隻雄雞,李懷熙覺得挺簡單,學著嚴禮的樣子又畫了一隻雞,這次有了一點兒雞的樣子,不過更多的還是像鵪鶉,氣得李懷熙團吧了兩把就扔進了廢紙堆。
嚴禮笑笑,安慰李懷熙,“你不能急,我三歲就開始學畫了,你這才學了幾天,已經是很好了。”
“很好了?”李懷熙表示懷疑,他還是有一些自知之明的,教他畫畫的老教授剛剛暗示過他,“尺有所短寸有所長,莫要強求。”說話的語氣和老方丈差不多!
門外書聲琅琅,嚴禮放下筆忽然想起來一件事,“府衙門口貼了告示,太子出巡,再過十天就要到餘川了,現在餘川城裡的臨街店鋪都在重新粉刷,你的客棧應該也是接到了衙門的通知,你不用下山去看看嗎?”
“老掌櫃的自己會處理,客棧四月份剛粉刷過,花不了多少錢了。”
嚴禮點點頭,“你那個掌櫃的倒是不錯,原來在咱們錦縣很有名氣的,就是年紀大了。對了,懷熙,聽說太子極是愛才,每到一個地方必到當地的書院巡視一番,有不少秀才學子都想借機在太子露一下文采,我一路上來的時候,聽見你們書院的人也都在議論這件事,你怎麼不應景做幾篇文章備著,倒還在這裡學上畫了?”
李懷熙沒有立刻回答,他正在專心畫一隻貓,不過貓頭上有一個‘王’字,嚴禮懷疑那是一隻虎,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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