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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管得著嗎?衣冠禽獸!”李懷熙扯過林易辰的斗篷矇住自己,在裡面悶聲悶氣的辱罵朝廷命官,馬鞍子硌他屁股,讓他心情很不爽。
“誰衣冠禽獸?!剛才那是意外,完全是意外!”林易辰覺得自己快被冤枉死了。
“信你的是傻子!”身體難受的李懷熙接著在心理上打擊對手。
……
到了山腳下,一個僕人守在那裡,林易辰下馬把李懷熙抱了下來,把馬交給僕人過去拴好,不一會兒僕人回來了,低著頭很恭敬的稟告,“公子,馬公子他們說先去山腰紮營,然後煮好了茶等您,就在往年河邊的老地方。”
“知道了,你去吧,這幾日要看好馬匹,不能有失知道嗎?”林易辰抱著李懷熙老氣橫秋的說。
“是,公子。”僕人恭著身子退後三步,然後轉身回到了馬匹那裡,李懷熙從始至終沒看清他的長相,比他那個整天咧著大嘴的劉全有教養多了,這還只是人家一個看馬的下等奴僕。
上山的路李懷熙不讓林易辰抱,東張西望的走走停停,林易辰揹著弓走在後面,自己一邊走一邊暗惱今天的丟臉行為。當時本來好好的,除了一隻胳膊酸一點也沒什麼,可是偏偏李懷熙是個不安分的,左扭右扭的看景不說,還老是在他耳邊喘氣,溫熱甜香的氣息吹在耳根處,又麻又癢,沒幾下他就硬了。
要是李懷熙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也好說,隨便糊弄糊弄就過去了,可這死孩子壓根就沒給他糊弄的機會——“你先去解決一下吧,比馬鞍子還硌得慌。”
天曉得他在大樹後面有多尷尬!而這尷尬的一幕竟然還有人偷看!
林易辰看著前面的李懷熙,十分想要在這個壞包的屁股上踹一腳,最好直接踹下山坡,滾成痴呆,那他的一世英名就保住了,可惜他咬了兩次牙也沒下去手,而且就在李懷熙剛剛要摔倒的時候還賤兮兮的去扶了一把,氣得他自己直想剁了那隻樂於助人的手。
兩個人到山腰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僕人們已經搭好了帳篷,升起了火,幾個公子哥打扮的年輕人坐在那裡煮茶聊天,看到林易辰帶著李懷熙上來都很驚奇,“易辰,你這是從哪兒拐來的孩子?你剛剛沒影兒了大半天就是為了這個小傢伙?長得可真夠漂亮的!”
“這是我恩師雲隱先生的得意弟子,我的小師弟,夏天抓住兩個柺子的那個‘大’英雄,李懷熙。”林易辰笑呵呵的抱起李懷熙坐在篝火旁邊的大石上,暗地裡卻在李懷熙身上上捏了一把,小聲提醒他不要亂說話,李懷熙兩隻小手攀著林易辰的胳膊,也在暗暗摳肉,臉上笑得很乖巧。
“你們先生見到你們這個樣子一定很欣慰,易辰老弟前途不可限量,這位小兄弟也是年少有為,兩位關係又是如此親密,堪稱兄友弟恭的典範啊!”一個眼神不好的貴公子如是讚揚這二位,‘兄友弟恭’的兩個人一起打了個哆嗦,手上更用勁了。
25、秋獵(二)
在李懷熙看來,與其說這些人是來打獵的,還不如說是來秋遊的,一個個的走也走不動,跑也跑不動,每個人都裝模作樣的揹著一張大弓,可是沒見誰真正去拉過,一下午他們除了酸溜溜的吟詩作對什麼也沒幹。
李懷熙弄明白了為什麼有些僕人有騎馬的資格,而有些則只能在地上跑。這些騎馬的僕人不是一般的僕人,而是大戶人家的看家護院,這些才是真正來打獵的,各個都是好手,在密林裡跑得飛快,全都是有武功的。
李懷熙掙扎著想要跟上那些護院,可是林易辰老是箍著他,不讓他爬樹、不讓他快跑,比老太太還煩人,“你要是出了事,本官沒法和你雙親交代,你還是老實一點吧。”林易辰一直這樣說。
李懷熙氣得要死,用自己的小弩敲了一下林易辰背後的長弓,“你還不如戴朵花呢,比這個漂亮!你不是說來打獵嗎?你哪管射下一隻麻雀,我也能表達一下我對您的滔滔敬仰之情,這麼半天您連弓都沒碰一下,縣令大人!”
林易辰也氣得要死,“我帶著你怎麼打獵啊,我這兒都後悔死了,當時真應該聽你爹的,你就是個麻煩!”
“喲?什麼都打算賴我啊,你是不是還想說,上午讓我弄虛了,所以下午沒力氣拉不開弓啊?我告訴你,我……嗚!”李懷熙的嘴被捂上了,林易辰緊張的抬頭看了一眼,還好那些秋遊的、打獵的都走遠了,這周圍只有他們倆。
“我警告你啊,別瞎說,要不然我真揍你!那是意外,我再說一遍,那是意外!”林易辰揚了揚拳頭,還折斷了一根樹枝嚇唬李懷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