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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實些?”李懷熙一挑眉,翻著小白眼看了一眼程安,“那可事先說好了,要是出了什麼事兒你可別找我,我不擔你那責任,否則你踏實了,我該睡不著了!”
程安笑了,“就知道你存著這個心思,你嚴禮表哥說得一點兒沒錯!出了事兒我也怨不著你,兵荒馬亂的,擱在自己枕頭底下都保不齊出什麼事兒呢,哪兒怪得著你,你也不經常在城裡,把鑰匙給我吧,到時候我自己安排。”
李懷熙兩手空空,告訴程安,“在三爺爺那裡呢,一會兒我跟他說一聲,你要用的時候過來拿吧。”
到時再拿也來得及,程安踏實下來,坐下和這個一肚子小算盤的表弟聊天。
廚房太忙,劉全去了好半天也沒回來,李懷熙這個人小心眼到了一定程度,想了想,又囑咐程安一句,“真要到那個時候,別用你自己剛僱的夥計們搬,不知根不知底兒的,用嚴禮那裡的要好一些,他那兒都是用長了的。”
程安答應下來,這時劉全終於端著飯菜進來,李懷熙讓他又加了一副碗筷,程安吃了午飯方才去了。
下午,李懷熙的客棧裡又來了幾個來住店的,客棧裡實在沒有空餘的房間了,老掌櫃的只能把人往外送了。
望著越走越遠的銀子,李懷熙有一瞬間想過要把他自己的房間讓出來,可是想到小氣的府尹,李懷熙還是放棄了這個見錢眼開的念頭。
中秋節休沐三天,李懷熙只見過林易辰幾眼,大概算來,一般是早餐的時候一眼,半夜的時候一眼,府尹大人忙著搞‘堅壁清野’,很大義凌然的把私情放下了。
八月十七的下午,李懷熙坐在回書院的馬車上,車外豔陽高照,車內李秀才的臉上卻是陰雲密佈,林易辰忙得沒空送他,又覺得無以表達自己的歉意,竟然想了個奇餿無比的主意,送了他滿車的花!餘川地理位置偏北,秋天能有什麼花?菊花!
這裡的人祭掃的時候不講究送菊花,李懷熙找不到合適的理由把這滿車的菊花扔回到府尹大人臉上,可是讓他擺在院子裡又覺得堵心,李秀才百爪撓心的想把這些花扔出去,臨了默唸了十遍《清心咒》,還是忍下了。
一直沒有停戰的訊息傳來,這個時候沒有報紙,一切訊息均來自府衙前的告示,每天餘川的百姓都要圍在那裡看一看,央求識文斷字的給念上一念。
書院裡的資訊要比城裡慢上一些,生員們等不及,每每派了自己的書童下山去看佈告,何崇文更是要求他家的下人每天上山一趟來給他通訊息。
過完了中秋,李懷熙沒有再下山,客棧有三爺爺打理他很放心,林易辰太忙,他擔心他再下山還會收一堆菊花上來。
十一月中旬,餘川下了第一場雪,雪不大,但是天氣異常寒冷,李懷熙穿了火紅的狐狸皮斗篷站在書院門口往山下望,威遠將軍的八萬大軍旌旗招展,正在山下紮營,而威遠將軍本人則剛剛上山來親自向眾生員保證,絕不傷害天下士子一分一毫。
李懷熙站在生員中間很仔細的近距離觀察了威遠將軍,這是他第一次見到正正經經的古代大將軍,雖然是個亂臣賊子,不過依然還是很有看頭兒的。
威遠將軍剛到餘川,戰甲未除,挎著寶劍,年紀約四十歲左右,五官端正、稜角分明,身高和林易辰不相上下,但是更加魁梧,聲音洪亮,竟然是用內力發出來的,這讓一直仰慕內家高手的李懷熙很是激動了三分鐘,聽說他善使的兵器是一把長刀,李懷熙翹著腳看了半天也並沒有得見,不知道式樣如何。
威遠將軍走後,何崇文慌了起來,他的家人全在城裡,本來半個時辰的路程就能到,可如今山下的那條路成了兩軍對壘的地方,他是想回去也回不去了。
李懷熙從門口回來之後看了一眼熱鍋上的何大少,笑著罵,“你就是賤!能回去的時候不回去,如今回不去了又裝出這樣顧家的樣子。”
何大少苦著臉,“你小小年紀的哪懂得我的心思!”
李懷熙和段正淳都笑,他們誰都不認為何大少自己就真的懂。
天氣寒冷,再用功的書生也堅持不了多久,一更天的時候,書院裡已是一片黑暗寂靜,李懷熙套上一件黑色的斗篷,打扮得像個死神似的偷偷下了山。
李懷熙透過密道回到了餘川城裡,林易辰實行了戰時的宵禁政策,街上一個平民也沒有,只有一隊隊巡邏的府兵。
李懷熙出示了林易辰給他的腰牌,由兩個府兵護送著回了府衙,林易辰和餘川城裡的大小官員都在前面研究對敵方略,李懷熙沒去打擾,自己進了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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