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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吞人是活吞。
據說,有些人吞下去之後還沒有死透,既沒有窒息,又沒有被胃酸融化。
可是,就算救出來了……那又是怎樣的一灘腐肉呢?
曉栩點了點下唇,笑意加深。
須臾間,她站在了中年男人面前,朝他伸出手去。
“不要!”
謙譽只來得及發出這兩個字,最後一個字的尾音還被死死扼在喉嚨口,徒留撕裂之音。
然後,一片血色。
腰斬,也不會立刻死的。
是因為失血過多。
曉栩將男人一分為二,順手拋給了黑白兩條大蛇。
做完這些事,不過幾秒鐘的時間。
她依舊纖塵不染,依舊笑容美好。
純淨如蓮。
“謙譽。你沒有資格後悔。你父親就在你面前,你可以救他的。他在蛇肚子裡,他還沒有死。聽……他在向你這個兒子求救呢。”
謙譽面無血色的看著她,一雙眼如今空洞無比。
“為什麼……背叛你的人是我……為什麼要……殺那麼多人……”
曉栩緩緩眯起眼,低低笑了一聲,“盟主大人,你的話真好笑。不是你們說本座殺人不眨眼?本座這不是做給你們看呢。怎麼,本座做的還不夠好?成啊,將世上所有武林世家全部屠盡……也不過是抬個手的功夫。盟主大人既然開口了,本座怎好拂了你的意呢?”
“俗話說的好,冤有頭債有主。你的背叛都是源自於你父親。本座當然要找這個主謀算賬。本座和你父親不同呢,他可是隻要蓋上魔教二字都要趕盡殺絕。本座恩怨分明,誰算計的本座,本座便千萬倍的還回去!他們要殺本座!他們要滅魔教!本座便要他屍骨無存!要武林盟伏屍百萬永不存在!”
“可是,你曾經有機會阻止我的啊……謙譽。”
血色,殘陽。
只有他,只有他一個人,乾乾淨淨的站在這裡,彷彿遠離塵囂,遠離戰爭。
周圍都是碎裂的屍塊,早已分辨不清本來面具。
那些人,多數都與他說過話,他還能記得他們的名字。
這些人……是因為他才死的。
謙譽來的時候,想的是什麼呢?
啊,焰歌這個小姑娘,只是個愛惡作劇的小姑娘啊。
她看起來很可惡,其實還是挺善良的。
除了十年前,為了坐上教主之位的一場屠殺,之後,他幾乎沒有見過、也沒有聽說過她殺人。
所以他想,有機會的,有機會轉圜的。
武林盟恨的是魔教,他父親恨的也是魔教。
這個小姑娘,只是個被抓來的,被迫成為魔教教主的。
魔教沒了,沒關係,她還有他啊。
他會說服父親放過焰歌,然後帶著她隱姓埋名過下半輩子。
這是他從十年前,就開始做的美夢。
只是夢。
只可能是夢。
這就是自欺欺人的下場。
王者的威嚴,不容任何人挑釁!
可是,這也太過殘忍了。
誰說過,夢醒了,就是白天。
為什麼,他的夢醒了,迎接的卻是漆黑的地獄。
她的縱容,她的善良,從來只給自己認可的人。
她當著他的面殺了那麼多人,親手殺了他的父親,只是為了在兩人之間劃上一條線。
一條永遠無法逾越的裂痕。
她在告訴他。
你是武林盟主,我是魔教教主。
我們勢不兩立。
我們……絕無可能。
謙譽閉上了眼,臉上有溼痕劃過。
如果,十年前,他們不曾離開過那片叢林,或者是一起死在那裡,該有多好。
焰歌,你何其殘忍,竟然連我愛你的權利都要剝奪。
他的確連後悔的資格都沒有。
殺了他父親的人,他怎麼可能再去挽回?
他卻是導致父親死亡的罪魁禍首,又拿什麼臉面去報仇?
只剩一句話。
老死,不相往來。
魔教,議事廳。
燕舞跌坐在地,驚恐的看著坐在上頭的人。
曉栩摩挲著下巴,笑容可掬,“你喜歡謙譽啊……”
燕舞一抖,“你……會殺他麼?”
曉栩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