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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曉栩推開男人的動作毫不遲疑，轉身又是一位矜持高傲的貴族。

“就算變成喪屍，說到底還是病毒。能治療一次，便能治療第二次。只不過他們的病會有反覆，下一次發作可能還會引發新型病毒。其實要我說，救人的最好方法……是殺人。”

簡清從鼻子裡重重哼出聲，“教會向來以拯救世人為宗旨，你要我們殺人？不是更讓教會的名譽掃地？！”

曉栩斜過眼，顴骨的黑色薔薇似乎帶著濃郁的死亡氣息。

“名譽掃地？現在教會還有什麼名譽可言？再者說……教會如何，與我何干？他們不是想要儘早結束末日麼？很簡單，把所有感染的全部殺死。病毒都沒了，還談什麼解毒呢？”

多麼一勞永逸的方法啊。

簡清氣的臉色煞白，忍不住就被氣笑了，“你這個女人真是心狠手辣！不擇手段！教會不會讓你為所欲為的！如果你要成為人類的敵人，我們教會一定會追殺你到天涯海角！”

曉栩雙手環胸，面無表情的看著她，“你是傻逼嘛？”

誒？！

“為人類生為人類死。人類反過來想要消滅你們，你們還殷切的湊上去找虐？這世道難不成還有聖父聖母？你不要告訴我，你真的相信這只是個誤會。無論有沒有誤會，教會的存在都是掌權者的阻礙。現在還算趁早，你們可以脫離人類獨善其身。我可以保證，若是你們再打著拯救世人的名義，別說是救人了，世上任何一個非自然死亡的罪名都會落在你們身上。不信？要不要跟我賭一把？”

簡清憤怒的渾身顫抖，卻不得不承認她說的有道理。

曄無有些恍惚的看著曉栩鋒銳的眉眼，怎麼看怎麼讓人歡喜。

“人類都是一群恩將仇報的小人。這個世上也沒什麼正義什麼真理了。但是，本教皇被人類這樣愚弄，無論如何都咽不下這口氣！”

曉栩冷冷一笑，眉尾赤紅，帶著血腥的豔麗。

“那就不要咽。讓人類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這河都沒有過，就想拆了橋。我們付出勞力，他們接收成果，世界上哪有那麼便宜的事情？”

曄無情不自禁的伸手撫上曉栩的眉眼，“你說怎麼辦？”

曉栩半闔著眼，周身散發著如同寒冰般冷冽的氣勢。

“等。等到他們徹底絕望，不得不再次回來求你們。人類啊，都是自私虛偽的生物。用不著你時，你做什麼都是錯的。等到走投無路，你就是讓他們去演一條狗，他們也會乖乖照做。貪生怕死，忘恩負義。曄無，這些日子，你要好好看看，你曾經費盡心力保護著的人類們……是怎樣回報你的。”

克麗緹娜默默的低下了頭。

瘟疫是她傳播的，教會是她捧殺的，喪屍是她製造的，人類是她誤導的……全部的一切都是她一手策劃的。

如今竟然以救贖者的姿態站在血族敵人的身邊，一副知心姐姐的模樣為他排憂解難出謀劃策，順便崩潰重組對方的三觀。

女王陛下……請務必收下我的膝蓋！

接下來，曉栩帶著曄無走遍大街小巷各個國度。

曾經對教會歌功頌德的人們，無一不是掰斷十字架，燒燬聖經，推倒神像。

信仰來自於哪裡？

信仰來自於利益。

他們的神無法帶給他們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