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袋的人就能推算出,這貨準是出宮玩了。
就連久居深宮以女裝示人的皇甫閻都換了男裝出來找人。
更不必說快要被憋死的趙卓遙!
曉栩走上奈何橋……阿呸,修緣橋。
素手執傘,站在橋中央,靜靜的望著河中漂浮的花燈。
遠遠望去,就是一副絕美風景畫。
你在橋上看風景,橋下的人在看你。
在他們眼裡,這個人,就是世間最美的顏色。
哪怕,她是一抹純粹的黑。
她並不是點綴他們世界的風景畫。
她是他們的整個世界。
橋上除了曉栩,便再沒有旁人。
為什麼?
來一個扔一人,全在橋底下呢!
真以為曉栩從良改吃素了?
“陛下。”
素黑的傘面揚起,露出傘底下精緻瑰麗的臉龐。
少女看著從橋那頭走過來的男人,歪著頭,露出一抹淡笑。
“你來了。”
來人手中也有一把傘,青面,墨竹,素雅得體。
曉栩握傘的手一鬆,傘垂直落到湖面,隨著花燈一起飄遠。
下一刻,她頭頂蓋上薄薄的陰影。
男人在傘下,靜靜的、柔柔的,望著她。
“找到你了。”
曉栩彎起眸子,“阿睿。”
於睿牽起曉栩的手,一點沒覺得兩個大男人在橋中央做這種事有什麼不妥。
曉栩的手覆在於睿握傘的手上,與他對視。
“你知不知道,你站在這裡,代表什麼?”
她丟了她的傘,讓他為她撐起一片天。
這代表了什麼?
於睿笑了。
這笑,恐怕是二十年來最為心滿意足的笑容。
“臣妾正與陛下定情。”
曉栩抿了抿唇,驀然綻開一抹燦若蓮花的笑意。
“所以你來了。”
這是他的答案。
放棄一切,也想和她在一起。
於睿被她的笑容晃了神。
江山如畫。
怎及此人……笑顏如花。
果真如此。
“陛下。”於睿眉眼含情,神色溫柔。
“嗯?”曉栩一雙眼裡如此乾淨,如明鏡一般倒映出男人的身影。
“臣妾想吻你。”於睿稍稍湊近,語調變得低啞曖昧。
曉栩又笑了。
她這一笑,好似吸納了世間一切色彩,叫人再看不得旁物。
她說。
“好。”
話音剛落,男人的唇便落在她的唇上。
傘面被壓低,擋去了四周窺伺的目光。
少女的腰身被攬住,不由倒向男人懷裡。
不遠處,綠蔭下,站著一個人。
那麼近的距離,將方才發生的一切都盡收眼底。
過去那個,叫他阿遙,說除了皇位,什麼都願意給他的人,正被另一個男人抱在懷裡,溫柔親吻。
手指摳上樹皮,血順著樹幹流下,他卻毫無知覺。
一雙眼,眨都不眨,看著橋上親吻的兩人。
若當時,他說不,那麼,如今,站在那裡的另一個人,會不會……是他?
他親手放開的人,如何再用這雙手去追回、去擁抱?
機會從來都只有一次。
是他自己不要。
那個人在笑啊,笑的如此純真、如此明媚、如此耀眼。
但是,她的笑,早已不屬於他了。
撕心裂肺的痛,深入骨髓的痛。
痛到麻木……還會不會再痛?
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一把油紙傘,籠罩兩個人。
曉栩握著傘柄,於睿攬著他的肩膀。
親密無間。
曉栩如何不知道在幾步開外有個人一直注視她。
這男人自己要自虐,難道還來怪她開啟虐戀情深模式?
和於睿一同走下橋,難得有機會看一看皇宮外的城鎮。
皇帝真的挺可憐的,基本上一輩子都耗在皇宮裡。
話說,他們幹嘛不出去?
國不可一日無君什麼的……還不是他們怕被人趁機篡位?
說到底,就是皇帝無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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