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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人看不起那位極受寵的萼貴妃,認為他比女人還要不如。
這樣溫順的去討好另一個男人,比伶人小倌又有何區別?
於睿會在意這些麼?
他的溫順,從來只對曉栩一個人。
所以,曉栩願意給他,給他極大的寵愛、極大的縱容、極大的自由。
別人看不起於睿,於睿倒是反過來鄙視他們。
子非魚,焉知魚之樂?
另一句是。
眾人皆醉我獨醒。
他們看不懂,就看不懂吧。
只要他樂意,只要她開心。
然後,曉栩就更寵他了。
有些人解決了,那麼一直晾著的那位也該……鞭笞鞭笞了。
沒過幾天,趙卓遙就被一道聖旨打的措手不及。
皇帝……竟然又招他去御書房批奏摺了。
可是,他現在是武官啊,去給皇帝批奏摺,這也太荒謬了吧?
管它荒不荒謬!能見到皇帝就行了!
趙卓遙二話不說,接到聖旨這天就收拾收拾往宮裡跑。
彼時,曉栩正坐在御書房裡,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輕點桌面。
嗯,守株待兔。
錢總管報告了趙卓遙的近況之後就出去了。
別人看不清,他還看不清麼?
皇帝明顯是對趙卓遙有心思的。
至於這個心思是愛才之心還是愛美之心……咳,不要隨便揣度聖意。
咱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豈是我等愚蠢的人類能理解的!
腦殘粉是萌物。
嗯。
曉栩一杯茶還沒下肚,門就被人迫不及待的推開了。
曉栩……繼續喝茶。
趙卓遙上前兩步,一撩衣襬跪在曉栩面前,抬著頭,怔怔的凝視眼前的人。
這人的妖邪之氣越發濃厚了。
換句話說,越來越勾人了!
曉栩眉梢一揚,眯了眯眼,“趙愛卿,坐吧。反正是重操舊業,你該知道怎麼做。”
語氣清清淡淡,態度事不關己。
趙卓遙原本火熱的心涼了不少。
“臣遵旨。”
曉栩斂下眉眼,再沒說話。
趙卓遙心不在焉的翻著奏摺,心有些慌。
他們太像君臣了。
不對,他們本來就是君臣。
不對,他們本來可以不是君臣。
趙卓遙覺得自己好像分成了兩半,可謂是冰火兩重天。
曉栩嘴角微微上揚,握了筆、沾了墨,在白皙的紙張上暈染一片黑。
“趙愛卿。”
趙卓遙手一抖,“陛下有何吩咐?”
曉栩歪著頭看他,“趙愛卿是文武全才,想來,作畫的本領也很出眾吧?”
趙卓遙毫不謙虛的點頭,“陛下若想要臣的丹青,臣應是不會讓陛下失望的。”
曉栩垂眸笑了笑,“你過來。”
簡簡單單三個字,便讓趙卓遙的心臟不規則的急速跳動起來。
趙卓遙看似平靜的走到她身邊,實則袖子裡的雙手緊攥著拳頭,遏制住自己激動的顫抖。
幾個月了?
幾個月沒有近距離看她,沒有碰觸她。
難受麼?
……活該。
曉栩擱下筆,指著白色中的一團黑,“你能將這黑色變回白麼?”
趙卓遙神色未變,微微一笑,“陛下可是在故意刁難臣?”
曉栩用手指輕柔的撫過紙張,“所以啊……覆水難收,是這個理吧?”
趙卓遙心頭劇震。
她的意思是……既然他做出了選擇,那麼……便再沒有回頭路了?
曉栩低低一笑,“但是……”
曉栩突然端起硯臺,整個潑在紙張上,黑色將整張紙染了個遍。
“你看,誰又會知道,這張紙……本來是白的呢?”
黑色,變不回白色。
可是,如果,它本來就是黑的,那麼,“變回白色”就不成立了。
哪怕,它本是白,不是黑。
曉栩說,你看,它本來就是黑色的。
是的,它就是。
一旦做了,就做徹底,別讓人有機會拿捏住把柄。
要狠,就再狠一點,不要給自己留下退路。
把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