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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封為沛王,放出宮去,與母郭聖通一併住在北宮,郭聖通改稱“沛太后”。與此同時,大加厚賞郭況,官封大鴻臚。
大鴻臚這個職位,位於九卿之一,官秩為中兩千石,名頭聽起來的確不錯,主管的卻是諸侯及四方歸附的蠻夷。只要是有關諸侯藩王的事都歸大鴻臚管,除此之外,還兼管四方夷狄來朝進貢的使者以及那些在京充當質子的諸侯子弟。
郭聖通的五個皇子既是藩王,又是質子,讓郭況當這個大鴻臚看管外甥再好不過。這算是一種提醒,也算是一種警示,讓那些得了封邑卻暫時無法就國的皇子,有所自覺,假如藩王在京有所錯失,追究起責任來首當其衝的便是大鴻臚。
郭況升為九卿之一,外人瞧著感覺是皇帝顧念舊情——郭聖通雖然被廢,郭家卻仍得到異常榮寵,大病初癒後的皇帝數次臨幸郭況府邸,賞賜金帛,豐盛莫比,以至於百姓給郭況家送了個響亮的外號——金穴!
聖寵如斯,京師民聲無不稱讚天子有情有義,是位寬厚仁君!
外交
建武二十年秋,九月裡伏波將軍馬援從交阯班師回京,從交阯帶回一尊高三尺五寸、圍四尺五寸的銅馬,此馬乃用在南方繳獲的駱越銅鼓所鑄,意義非凡。劉秀分外歡喜,將銅馬立於宣德殿下。不出兩月,因烏桓、匈奴屢次犯邊,匈奴甚至頻頻襲擊天水、扶風、上黨各郡縣,不斷滋擾邊塞百姓,馬援再次主動請戰,劉秀恩准。
馬援出發時,劉秀命文武百官送行,據聞當時梁松、竇固二人在其列。
早年因為內亂,無論從軍隊兵力還是民生國情,剛剛建立的漢朝都不足以應付周邊的少數民族,特別是匈奴。為此,劉秀採用的仍是忍辱負重的懷柔政策,建武六年,委派歸德侯劉颯出使匈奴,饋贈大量金錢,當時匈奴單于對使者傲慢無禮,劉秀絲毫不動聲色,待之如初。
到了十二年,留守五原的盧芳部下隨昱歸降了漢廷,逼得盧芳捨棄輜重,僅餘十來騎人馬逃入匈奴。盧芳的勢力瓦解雖是好事,卻也在某種程度上造成了北方各郡的漢軍被迫與匈奴正面接觸,兵戎相向。至那以後,匈奴向河東等地大舉入侵,漢軍的守軍根本無力抵擋。
迫於匈奴南犯的強大壓力,劉秀採取的措施是重兵設防,遷徙邊民。
在較短的時間內,劉秀調集了大量的軍隊,在北方各郡構築防線,這條向內地收縮的防禦線貫穿了西河、渭橋、河上、安邑、太遠、井陘、中山、鄴城等地,綿延數千裡——當時朝廷正分封功臣,以卸甲收兵權,但杜茂、馬武、朱祜、馬成、王常、王霸等人卻仍駐防在在這道防禦線上,抵擋外敵入侵。因為國家才剛剛收復江山,所以重心必須首要放置在恢復經濟生產上面,而漢室兵力有限,實在無力控制廣闊的邊遠地區,為此劉秀審時度勢,採取退避三舍的防禦戰略,陸續放棄幽州、幷州一部分土地,將那裡的居民遷徙到內地居住。
馬援駐守北方邊境後,曾於建武二十一年秋率三千人主動向烏桓進攻,可惜無所收穫。而遼東郡守祭肜,卻打敗了一萬餘鮮卑騎兵,這一仗直打得鮮卑再不敢靠近邊塞。
這一年的冬天,匈奴再度襲擊了上谷、中山兩郡,馬援率眾誓死抵抗。
就在匈奴和漢頻頻發生摩擦和激戰之際,西域各國卻因為忍受不了莎車王的騷擾,而紛紛向漢廷求助。
西域位於大漢的西北方,對於漢廷而言,西域距離原本便隔得甚遠,如今為了應付匈奴,更是放棄了北面的幽州、幷州的一些土地,造成匈奴進一步深入。西域境內的車師前、鄯善、焉耆、精絕、龜茲等十八個小國懼怕被強大的莎車國吞併,於是期盼著中國能伸出援手。他們各自將自己的王子遣送到雒陽充當質子,表示只要中國肯出兵,在西域設定都護府,使得莎車國不敢再在西域稱王稱霸,有妄動之念,那他們便願意從此向中國俯首稱臣。
面對這樣的請求,朝臣們有人認為是天上掉餡餅的大好事,有人則不以為然,以泱泱大國自居,聲稱不必將那些蠻邦小國放在眼中。
這是一項涉及國家政治外交的決策,公卿們討論了無數次,也沒有得出最終的結論。而十八國質子的相繼抵達,倒是著實忙壞了大鴻臚郭況,質子們皆是帶著珠寶進朝貢奉的,僕從多則數十人,少則也有十餘人,這一併加在一起,需得安置的人口委實不少。再加上連日降雪,天氣驟冷,少不得又得添置衣物棉被,炭爐柴火之類日需用品。
相對於朝廷上的火熱朝天,劉秀的反應似乎稍顯冷淡了點。我冷眼旁觀,即使他不開口表態,於他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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