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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在!”他輕哼,鼻音雖重,聲音卻是無限溫柔。
“哦……秀……兒……”他的親吻、撫觸令我神魂俱失,只得迷茫的瞪著模糊的淚眼看著他。
他緊緊的抱住我,赤裸的肌膚貼合在一起,那種緊密無間的感覺令人讚歎,我忍不住探指在他背上不規矩的遊移,終於惹得他霍然翻身,反將我壓在身下。
“秀……”動情的曲起雙膝,我將腿纏繞他的腰肢,像條蟒蛇般緊纏不放。如果可以,真想一輩子,就這樣纏住他……絕不放手!
“嗯……”我嬌喘著低吟。
“疼麼?”他低下頭吻去我的淚水。
在這種關鍵時刻,他居然還能強迫自己停下來,還能緊繃著臉,滿頭大汗的憋紅了一張充斥情慾的臉孔來問我這樣的問題。
這該死的溫柔!
我在心底咒罵一句,用力勾下他的脖子,湊上紅唇緊緊吻住他。
瘋狂!痴迷!沉淪……
他是我的丈夫!是我跨越了兩千年尋的夫,我愛他!
對他,愛無反顧……
第五章 驀首闌珊笑舊顏
莊遵
更始二年春。
劉秀率後大將軍邳彤、中堅將軍杜茂、右大將軍李忠等人,親往真定迎娶郭氏。真定王劉揚大開城門,率眾迎接,劉秀以晚輩身份見禮於劉揚。
郭氏,閨名聖通,年方十七,比我小三歲——密函中傳遞來的文字上並未詳細描述她的容貌長相,只介紹了她的家室背景,雖已刻意簡化,但是那顯赫的家族,卻像座沉重的石碑一般壓在我心上。
劉秀他……此刻會在幹什麼呢?
笑擁新人?還是……會有一點點的念及我這個舊人?
我自哂的搖了搖頭。都不重要了!這些都已不再重要!從我那夜悄然離開府衙,離開昌城起,我便已經決意要放棄這段感情了。
不是不愛他!只是沒辦法同時愛他和他的女人……雖然這並不是他的錯!
離開昌城後我並未立即南歸,反而繼續北上,來到了下博附近。原是為尋訪程馭而來,然而找到他在下博郊外的住所時,卻發現程老先生並不在家,府中童子將我二人安置於門廡暫作安歇。
草廬清幽,綠竹環伺,倒是一處絕佳的世外桃源,十分適合隱居。門前引滹沱河支流為水源,淙淙溪水從竹林山澗中叮咚濺下,春風拂過,竹葉沙沙作響,迎風起舞,翩翩動人,盡顯有鳳來儀之姿。
“姑娘!”尉遲峻從門外匆匆趕回,滿頭大汗。
我收回心神,見他神情緊張,不禁問道:“婚姻既定,難道劉揚還不肯借兵麼?”
“不是,婚禮行過三日,真定王已同意歸附大漢!”
“那……”心裡一陣彆扭的抽搐,我勉強擠出一絲笑意,“那不是很好麼,你做什麼如此慌張?”
“信都急報!”他長長噓了聲,顧不得擦汗,遞給我一份竹簡。
簡上所扣木槽中的封泥未曾拆封,竹簡上插了三根雉羽——居然是份加急函!這樣的書函原本應該快馬發往南陽新野,遞到陰識手中親覽才是,沒想到尉遲峻竟會如此輕易的交給了我。
我心中一動,用小刀快速挑破木槽封泥,解開捆繩。竹簡上密密麻麻的刻著十幾行字——皆是用刀斧刻畫而成,並非手抄墨筆——寫的是隸書,但是字跡潦草,在這種無逗號,句號分割字句的時代,一般情況下講究書寫的人會選擇一句一行,可是這份竹簡上的字密密麻麻的排在一起,我瞪著眼睛看了老半天才沒看懂幾個字,更別說弄明白其中講的什麼事了。
我大為頭痛的將竹簡丟還給尉遲峻:“你給念念……”頓了頓,又馬上改口,“不必唸了,你把大致情況跟我敘述一下就好!”
“這個……小人只怕不便……”
他倒也知趣,居然懂得避諱。我眼珠一轉,銀吊牌是陰興私自給我的,陰識這會兒到底知不知情我並不清楚,若是知道那自然是好,若是不知……萬一得知我假借吊牌看了不該看的機密,甚至插手組織內部操作,不知道會不會雷霆大怒。
雖然不怕他會打我殺我,可我也實在怕他生氣起來又想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來懲罰我,為杜絕這種後患發生,倒不如現在索性把尉遲峻一同拖下水,成為共犯。
我微微一笑:“我讓你看,你看就是了!”
他猶豫片刻,終於勉為其難的拿起竹簡,隨著目光的上下游移,他的臉色愈發凝重,片刻後,啪的收起竹簡:“信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