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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主義國家的區別?!
剛瞟了兩排字,笑容便僵在臉上。啪的聲,我收起竹簡,激動的抬起頭:“這上面講的可都是真的?”
“確實不假。自滅王郎起,勸蕭王自立稱帝之人便絡繹不絕,可他每次都笑著拒絕了,且觀其態度十分堅決,並非假意託詞。”
心頭怦怦直跳,手中抓著那冊竹簡,我在原地團團打轉,喃喃自語:“他為何不允?以他現有的兵力和威望,大可學著赤眉軍在河北放手一搏,況且他此刻佔盡天時地利人和,以他劉氏宗親的身份,比起樊崇,正具人氣……”
劉能卿被我的絮叨繞得有些眼暈:“這個……主公曾有話要帶給姑娘。”
我猛地剎住腳:“什麼話?”
“主公言:‘算劉文叔還有點良心!’——主公關照就把這句話原封不動的轉給姑娘,說姑娘聽了,是去是留,悉聽尊便。”
我手一滑,竹簡“吧嗒”落地。
陰識這話……難道是指劉秀不稱帝,跟我有關?
猛地想起劉玄,他把我困在長安的目的,到底是為了什麼?
劉秀雖然沒有因為我而停止大軍向河南進逼的大局,可也一直未曾公然反抗更始漢朝,他至今仍頂著更始帝所封的“蕭王”頭銜,這是在向天下人、更是向劉玄表明,他還是臣,更始漢朝的臣……
陰識讓人把話帶給我,其用意正是要逼我離開劉玄!他沒辦法勸我撤離險境,所以故意把劉秀抬出來,拿劉秀的前途來誘惑我離開,如果我設身處地的為劉秀著想,應該會選擇離開吧。
哥哥啊,我的哥哥……
我苦笑不迭,和他們這些精明幹練的人相比,我的這點小小心機果然還是稍嫌稚嫩了些。
這一夜,再次失眠。
我瞪著帳頂想了一宿,快天明的時候,悄悄起身出帳,取出隨身的小刀,藉著頭頂微弱的月光,在一小塊木牘上歪歪扭扭的刻下那斟酌再三的句子:“劉秀髮兵捕不道,四夷雲集龍鬥野,四七之際火為主。”
我不會寫詩,連打油詩都寫不好,更別說讓我寫什麼漢賦了,這三句已是我絞盡腦汁後所能拼湊出來的最佳作品。原還打算湊滿四句,可等我滿頭大汗的刻完二十一個字,才發現天居然已經亮了,有衛兵在我身前經過,眼神古怪的向我這邊探頭探腦,我忙收起木牘,假裝出來小解完,睡意朦朧揉著眼睛的溜回營帳。
中午趁人不備,我偷偷找來劉能卿,把木牘塞到他手裡:“找機會盡快把這個送出去。”
“這是什麼?”
“嗯……讖緯——赤伏符!”
我故意把話編得玄玄乎乎的,果然劉能卿驚得嘴都合不攏了,半天才訥訥的捧起那塊木牘左右觀望,激動的問:“《赤伏符》!姑娘從何得來?”
我懶得跟他多費唇舌,直接說道:“你找個合適的人儘快送到鄗縣,交到蕭王手中,這事最好不要讓咱們的人出面……”
他沉吟片刻,隨即道:“如果是去面見蕭王,倒有一人正合適!”
“誰?”
“蕭王昔日太學時的同窗舍友——彊華!”
我先是一愣,轉而笑道:“果然是個合適人選,他在新豐?”
“原在長安,這陣子城裡打得厲害,聽說死了不少人,彊華逃到新豐,正愁無處可去。”
我點點頭,並沒太往心裡去,只是抿著唇沉吟。劉能卿以為我沒什麼要交代了,便行了禮準備離開,我突然叫住他:“等等!這道《赤伏符》獻於蕭王之時,務必替我轉告一句話。”
“姑娘有什麼話要交代?”
“嗯,就這樣說——昆陽滹沱,符瑞之應。飛龍在天,利見大人。”
劉能卿重複了一遍,表示記住了。
我又問:“馮異是否仍停留在洛陽城外麼?”
“馮將軍已被召回鄗縣。”
“那就更妙了!”我拊掌而笑,“彊華獻符之時,一定牢記要當著這位馮將軍面轉述我的話。”
他有點捉摸不透了,好奇道:“姑娘這是何用意?可有玄機?”
我笑而不答,不願多做解釋。
揹負神秘四象星宿緯圖,按照漢人的理解方式,我應該算是個和蔡少公差不多的善於讖緯之術的預言家,再配合當初昆陽龍捲風、滹沱河結冰這些近乎神蹟的天象,想讓人不胡思亂想都難。
我不清楚劉秀會對我胡謅的《赤伏符》信上幾分,但至少這兩次神蹟發生的時候,馮異都曾在場親眼目睹。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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